胡善祥 第27节(2 / 2)

胡善祥 暮兰舟 2133 字 2023-08-22

gu903();胡善祥说道:“我怕你淹死了。”

“我堂堂皇太孙,能够被洗澡水淹死?”朱瞻基不信,“你对我有何企图?”

胡善祥站起来,“我错了,我不该失了分寸,伺候殿下沐浴等等生活琐事本就不是我分内之事,我应该在账房里待着,属下告退。”

这种尴尬时候,谁端不住谁就输了,就是要死不承认,还要抢占道德和公理的制高点,道貌岸然的指责对方多想了。

胡善祥以退为进,朱瞻基在浴桶里反思:难道我又又自作多情了?

与此同时,汉王府。

灯火晦暗,飞蛾蚊虫纷纷往灯罩上扑,被活活烫死,灯罩旁边落了好几圈飞虫尸骸,依然有后来虫前赴后继,往火里扑,奔赴注定死亡的结局。

一个人站在暗处,看不清相貌。

朱瞻壑吃着西瓜,就着元宝递过来的小碟吐出西瓜籽,“你说锦衣卫那个失踪了一个月的百户是父王的心腹?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你来问我,我问谁去?”

来人说道:“此人知道王爷不少机密之事,最后一次见他还是上个月端午节,然后再也没有人影,我们派人去他老家查过,妻小老母皆在,都没见过他。王爷很关心此事,下了密函,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言罢,来人双手递上信函。

朱瞻壑看完,随手靠在灯烛上点燃,烧成灰烬,“家小都在,定不是通敌潜逃,他可有仇家?”

来人说道:“平时人缘很好,没有什么生死大仇。莫名其妙的就失踪了,锦衣卫在明处、我们在暗处查了一个月都没有消息。”

朱瞻壑想了想,说道:“端午节那天喝雄黄酒,会不会醉死倒在沟渠里淹死了?”

来人说道:“那天他在宫里当值,只有进宫的记录,没有出宫的记录,宫里的沟渠,水井,枯井,还有太液池里都没有发现尸体。”

朱瞻壑说道:“确定他在紫禁城失踪的?这就不好办了,紫禁城一半宫殿都还在建设当中,把他扔到地基下,谁人知晓。”

来人说道:“区区一个百户死了无所谓,就怕杀了他的人严刑拷打,问出汉王府的秘密,对王爷和世子不利。”

朱瞻壑并不当回事,“咱们能有什么秘密?早就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就是想当储君,夺皇位吗?知道了又如何?没有真凭实据,能奈我何?你们也太沉不住气了。难道父王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

来人忙道:“非也非也,王爷英明神武,怎会被区区一个百户找到软肋。就是觉得这事太邪乎了,还是查清楚的好。”

朱瞻壑敲着桌子,沉吟片刻,“不会是我的好大哥派人干的吧?想杀鸡儆猴?警告我们不要再向他动手使杀招?刚好那天他带着幼军在宫里赛龙舟和射柳。不过,他如何得知此人是我们汉王府的耳目?就凭他的本事……也不像。”

来人说道:“殿下万万不可轻敌。太孙从德州回京之后,就大变样了,不再是儒雅温和的形象,三个月就练出了幼军,雷厉风行,如今他在军中风评颇有改观,不少人动摇了。”

朱瞻壑站起来,“咱们在这里猜来猜去有什么用,我亲自去会会他,看他知道多少。”

第40章同床紫禁城工程浩大,建了数年,规划……

紫禁城工程浩大,建了数年,规划中四方宫墙还没有合围,东一段,西一段的,宫墙在夜色下,就像正在换牙的孩童,咧嘴一笑,到处都是缺口。

缺口处有一排排路障围着,京城各个卫所轮番值守,每三天换防一次。

朱瞻壑拿着汉王府对牌,一路畅通无阻,守军搬开路障,两匹骏马消失在夜色中。

元宝在马背上打着呵欠,“世子爷,都宵禁了,明日再去幼军找皇太孙行不行?咱们骑马到了草场营地,怕是要到半夜了,世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熬夜。”

朱瞻壑拍马前行,“你白长了脑子,我就是故意晚上去,夜深雾重,皇太孙要扮演热心兄长,不得留我在幼军营地过夜,等天亮了再走?我们乘机留在那里,一探究竟。”

草场幼军大营,胡善祥刚刚入睡,就被敲门声吵醒了。

“胡主薄?快醒醒,外头有人找。”

是梁君的声音。

“谁?”胡善祥下午和朱瞻基闹得有些尴尬,不想半夜还见他。

梁君说道:“就是端午节在中/南海龙舟赛附近的厕所门口把我抱摔扑倒的公公元宝,但他身边还有一个人,面生的很,又不肯自报家门,只是说胡主薄认识他。我不敢放他们进大营,就斗胆来请胡主薄。”

元宝身边的人?难道是汉王世子?大半夜的捣什么鬼?争储位争的废寝忘食?

你不睡我还要睡啊。

没办法,职责所在。胡善祥起床,骑马奔去营地大门,途径朱瞻基房间时还瞥了一眼,窗户透着光,还没睡觉。

到了门口,果然是朱瞻壑,在唇珠上竖起食指,示意她别叫出他的真实身份,他是微服出城。

虽如此,胡善祥还是客客气气的请两人进来,引到一个凉棚处,这里虽然是露天,但垂着纱帐防蚊虫,比房间凉快多了。

胡善祥说道:“营地简陋,房屋闷热,没有冰块解暑,就委屈世子殿下在纱帐稍坐,微臣去请太孙。”

“胡女史别着急走,咱们先聊聊。”朱瞻壑用扇子拦住胡善祥去路,“你一个女子,在军营这种男人堆里过了三个月,初次见你时,你还有些腼腆,现在落落大方,士别三月,当刮目相看。”

胡善祥说道:“殿下过誉了,微臣只是尽分内之事。”

朱瞻壑话题一转,问:“端午节那天你在中/南海和东苑时,可遇到什么反常的事情?”

胡善祥答道:“微臣那天忙着管幼军的杂事,焦头烂额的,并没有留意其他……殿下,端午节那天可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若非如此,朱瞻壑不可能半夜跑到幼军营地来。

看胡善祥的表情,不似做伪。朱瞻壑卖关子,“你仔细想想,从踏入宫门开始,好好回忆。”

胡善祥苦思冥想之时,朱瞻基过来了,“弟弟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靠山来了,胡善祥得以脱身,拿起长刀切西瓜,招待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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