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对我们这些道门中人也好,山精野怪也罢,都是绝佳的可遇不可求的大补之物!
九尾狐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将灵气吸收殆尽,它拼命打退了两位长老的进攻之后,想冲破了法安的防线,直冲着我们扑了过来。
我和马红军手掌落在令牌上,根本就抽不回来,看样子在灵气没有耗尽之前,我们得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们两个家伙真是踩了狗.屎运,可惜啊,你们还是逃不过我的手心,终究要成为我的口中粮!”
九尾狐带着浓重的邪气而来,附近盘绕的厉鬼见状,顿时一窝蜂的全都涌了上去。
“滚!”
九尾狐利爪扇动,寒芒一闪而过,五六只厉鬼瞬间就被撕扯成了碎片。
这还仅仅只是开始而已,有令牌镇守,以及鬼王印带来的强大震慑性,厉鬼不敢对我们动手,只好把矛头调准在了九尾狐身上。
尤其是对方杀了几只厉鬼之后,剩余的其余鬼怪,全都被它这番行径给激怒了,几十上百个厉鬼同时一拥而上,即便是强如九尾狐,也不得不边打边撤,不敢和这些家伙正面交锋。
如此一来,我和马红军就有了喘息的机会。
十多秒过后,令牌光芒已经暗淡了下来,我手掌一松,终于得以脱困。
感受着体内欢快跳动的玄气,以及一股油然而生,仿佛使不完的力量,我满心欢喜,就差激动的跪下来冲着这令牌磕响头了。
“死,你们全都得给我死!”
面对成百上千的厉鬼袭击,九尾狐的身影完全就被淹没在了其中。
我本以为这家伙肯定是扛不住的,没想到一声怒吼之后,九尾狐愣是从千百身影当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它每一次手掌抬起,都会有几个乃至十多个厉鬼死在它的掌心之下,化成一团黑烟,落了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九尾狐终究是上古妖兽,纵然历经千年的囚禁,实力或许不及巅峰时期的十分之一,但也不是一般的恶鬼就能欺负得了的。
而积尸地在葛掌门本命法器的常年镇压之下,邪气已经消散了许多,很多的阴魂也都在无形中被超度,送入了轮回。
眼下这片大凶之地,远不及传闻当中的恐怖,剩余的厉鬼虽然有成百上千,但被九尾狐灭了将近一半,这积尸地也算是名存实亡了。
我估计九尾狐是真的杀疯了,都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
这积尸地虽然有些名过其实,但对邪道中人以及妖兽这一类来说,始终是一块绝佳的修炼之地。
按照九尾狐原来的计划,给予它足够的时间,将这里的所有厉鬼恶鬼全都炼化据为所有的话,它必定会实力暴涨,达到一个我难以想象的恐怖地步。
眼下,令牌的蕴含的灵气打乱了它的计划,贪念已经怒火的驱使下,它不仅没有吸收这里的怨魂厉鬼,反而是变相的帮了我们一把,除掉了一半的冤魂,使得这里的邪气直接腰斩,减少了大半。
“它貌似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体内的凶性占据了理智。”
大长老沉吟了几句,而后又说现在是将九尾狐彻底斩杀的最佳机会。
九尾狐吸收了所有厉鬼恶鬼的仇恨,并从对方的包围当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固然看起来厉害,但所要付出的代价一点都不小。
它浑身上下都血淋淋,原本锃亮的毛发也变得黯淡无光,身上还有不少血肉翻卷,内脏外露的恐怖伤口。
它整体的气息呈现出极其明显的不稳定性,暴戾之力令它眼睛都变成了血红一片,只剩下了满目疯狂,根本就没有理智可言。
我们五人再次聚首,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头一次破天荒和鬼魂达成了共识,和此地的众多的恶鬼厉鬼联手起来,对付九尾狐!
在体量上,我们占据绝对的优势,直到真正的交上手,我才惊骇的发现,陷入疯狂的九尾狐才真正担当得起上古妖兽的大命。
它身后的九条尾巴,每一条都能跟我们手中的法器相媲美,每一次挥动,都蕴含着巨大的杀机。
我们五人联手丝毫占不了便宜,反而被它打得抬不起头来。
期间,九尾狐有意瞄准了我和马红军这两个软柿子,凌厉的攻击不断向我们袭来。
大长老为了救我们,被九尾狐其中一条尾巴拍中,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从高空坠落,重重地砸在了血水里面。
“马红军,救人,快!”
我急忙大喊了一句,马红军愤恨地瞪了九尾狐一眼,也不敢迟疑,转身便跑去查看大长老的伤势。
一下子少了两人,我们三个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
双拳难敌四腿这句话用在九尾狐身上不顶用,因为这家伙九条尾巴每一条的攻击力,都不比它的本体逊色。
这就造成了即便我们人多势众,又有无数的厉鬼帮忙,却仍然处在了下风,被对方压着打。
眼看千百厉鬼恶鬼已经十不存一,我们也各自负了伤,我心里面不禁泛起了一股苦涩之意。
上古妖兽始终是属于神兽的范畴,我们这些普通人和人家比起来,还是相差了太多。
不说法力,单纯是比较肉身,九尾狐的肉身强度就已经让我们感到深深的绝望。
“咔嚓!”
战况愈发对我们不利,忽然间,整个地下空间墙体上出现了几道明显的裂痕。
眼看这些水桶粗的裂隙,我的脸一下子就绿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能不能战胜九尾狐这事都说不准,现在殉葬坑又出了问题,整个巨大的穹顶状地下空间,经受不起连续不断的气浪冲击,才出现了道道裂痕。
这是殉葬坑即将崩塌的迹象,这里距离地面数十米,上方有多少的土石不得而知。
反正一旦是崩塌下来,我们是必死无疑的!
“哗啦!”
墙体的裂缝中的土石突然被一股蛮力撬开,一条水桶大小的藤蔓从中窜了出来,藤蔓的身上长有许多分支,分支上,还顶着一个个白色的小包,如同还没有绽放的花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