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邵元拓亦举起手中酒杯,眼角轻挑,爽朗无拘。这一刻,他敞开了心扉,贪婪的想拥有那抹艳色,只开在他心尖尖上的娇艳牡丹。
他抬头,看了看天上那抹月光,想着此刻良辰美景,该说些什么才是。思起沈妙妙欣赏如王景言那般的清雅才子,便也想说几句酸话,衬衬今日这好景色。
“妙儿,你是我心中最皎洁的白月光,没人可以替代。”
说罢,邵元拓便见沈妙妙脸色有些怪异,心中顿时一慌,猜测是自己方才说得不好。于是再次绞尽脑汁,又道:“妙儿,我发现昨天很喜欢你,今天也喜欢你,而且有预感,明天会更喜欢你。”
这次,沈妙妙沉了脸色,那表情更是一言难尽了。
“那个……”邵元拓有些不知所措,想着要不要在说些什么力挽狂澜。
不过沈妙妙没给他张嘴的机会,伸手直接抓过他的衣领子,忍无可忍的道:“别说了,以前的你挺好。”
也是这样一拽,一个纸条从邵元拓的袖子里掉了出来。邵元拓眼疾手快捡起,正准备给它撕了。
谁知,沈妙妙咳嗽了几声,伸出手掌够了够。邵元拓也不知怎的,瞬间就停了动作,肩膀有些心虚地沉了下去,将纸条放进了沈妙妙的手中。
沈妙妙满意的点点头,顺势打开了那张纸条。这一看,惊讶的不行,上面密密麻麻写的都是情话,无一例外都……非常油腻。
什么啊,我眼中没有星辰,只有你。又是什么啊,你知道你和星星有什么区别么?区别在于,星星在天上,而你在我心里。
倒是应了今天的良辰美景,只不过有些油腻,让人听了浑身一颤,掉一地的鸡皮疙瘩。
虽然以前的邵元拓脑子不开窍,不懂什么情调,但纯情憨憨的样子也挺好。
憨憨总好过油腻不是?
邵元拓窘迫的挠了挠头,便不再说那些话,尴尬的直往嘴里塞炒鸡蛋。
对面的沈妙妙,此刻倒显得有些忸怩。低着头,娇滴滴地轻唤了一声:“拓大哥。”
一声‘拓大哥’叫的邵元拓心都在发酥。他抬头凝视着沈妙妙,眼中似烧起了一把火。
“能不能……”邵元拓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似乎是在让自己保持冷静,“能不能再叫一声听听。”
“拓大哥。”沈妙妙依了他的心思,又娇滴滴地唤了一声。
听着这个称呼,听着她的声音。邵元拓仿佛梦回沈家庄,粗茶淡饭,生活安静,他内心对家的渴望,便就是那个样子。
“妙儿,我……”邵元拓此刻的眼神有些迷离,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脑子也有些晕晕沉沉的,似乎是想趁着酒劲儿,将沈妙妙一把搂在怀中。
不过这些都是他的借口,他是千杯不醉,适才也仅仅喝了一杯。都是借口,借口而已。
那般想着,手臂已经伸了过去,他一把抓住沈妙妙的腰,顺势一带就把人放到了腿上,拦在自己怀中。
沈妙妙被下了一跳,那一刻想起了她在马背上,被邵元拓当个小鸡崽子拎来拎去的样子。顿觉面上有些挂不住。
她没好气的锤了邵元拓一拳,但并没有离开他的怀抱。小鸡崽子闹了脾气,依旧以为依偎在他的怀中,伸出食指在邵元拓胸口画圈圈。
他的胸肌硬硬的,戳起来像戳个硬板子。她倒是觉得有趣,戳着好玩,邵元拓却有些倒霉了,被她撩的是心痒难耐。
邵元拓觉得他就是引火烧身,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正准备把沈妙妙抱到一边,谁知她突然靠了过来,头抵在他的肩膀上,手依旧不老实的戳着他的胸膛。
邵元拓僵直了身子,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他低头,凝视着她。发现她虽然与他靠的亲密,可眼神却是一片平淡,神情非常严肃。
不消片刻,听她道:“拓大哥,你不是问我重生的事吗?”
一听沈妙妙说起这个,邵元拓那点浮动的小心思也被他按了下去。
又听沈妙妙道:“其实啊我们活了两辈子,我和楚恒都是重生之人,都活了两辈子。上辈子发生了许多事,其中一部分也是楚恒告诉我的……”
沈妙妙靠在邵元拓的肩膀上,依偎在一起。似乎这样她能感受到安全感,可以平静地叙述上辈子发生的事。
沈妙妙言简意赅的说了上辈子他们的缘分,又说起了夺嫡之争,和李筱王景言的悲剧。
“上辈子我活的糊涂,以为苏家就是一切的祸根。可我错了,促成这一切的其实是那个齐彬。我们都以为他不过是一个男宠,殊不知他才是那阴沟里的老鼠,慢慢渗透每一个光照不到的地方,隐忍密谋十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翻身夺位,满足他的帝王野心。”
听到这些,饶是一个征战沙场,善于权谋的将军也震惊不已。他与李秉文都是光明磊落之人,权势之下夺嫡之争,争得也都是堂堂正正。
如齐彬这样用肮脏计谋,算计人心的手段,他们是想都不敢想!实在是想象不到,这世间会有如此恶心之人。
委身在老妪身边十多年,将亲生儿女当做利用工具。
“果真是没有你做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
沈妙妙冷笑一声:“或许也是老天看不下去,才会让咱们重活一生,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真相。”
说着说着,沈妙妙的声音沉了沉:“这辈子,定要铲除齐彬和苏氏这颗毒瘤。不论是为一己私利,还是为国为民,他们注定留不得!”
这一刻,她突然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事了。她之前看到四哥和邵元拓心有理想和抱负时,她也问过自己该做些什么?
现下,她有了答案。
她没有大本事,更没有那么大的胸怀。她想要的,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身边的人。
既然如此,那你们保家卫国,我来保护你们!
说完正经事,时间也很晚了。不过沈妙妙好像没有主动从邵元拓身上离开的意思。反之,她还越来越得寸进尺,整个人都瘫在了邵元拓的身上。
手臂搂着他的脖子,温热的呼吸在他脖颈处轻轻拂过,一下一下的,撩的邵元拓面红耳赤,心猿意马。
邵元拓不敢动,此时此刻更不敢低头去看沈妙妙,他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于是便在脑子里想着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明日该给西北那边去个信。
又想着,明日早些起来同温子骁赶紧确定接下来计划,免得夜长梦多让黑帮和京城那边察觉到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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