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sir,这球是我和蒋晓雯在路上压马路的时候捡来的。
当时我们觉得这球的造型和款式挺有年代感的,就带回去了。
晓雯说带回去送给村里孩子也不错,嚷嚷着让我把球带了回去。
之后我一直忙着冷氏集团五月份前往米国的产品推荐会,就把足球随手丢进了密室!
再后来,我发现蒋晓雯红杏出墙,给我带了绿帽子,一怒之下,我杀了她。
杀了她,我还是不解气,就把她的脸皮割下来缝在这只足球上。
您也看见了,我的针线活有点蹩脚,不过无伤大雅。
最近我每次踢球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脚像踢在那个荡妇的脸上,很解气!”Aaron笑了笑。
下一秒,他对自己编织谎言的能力暗暗佩服。
“刘sir,要不要我教你如何保存人脸皮啊?
方法其实很简单,只要把人的脸皮泡在福尔马林中,就可以做到防腐……”
刘子明一直在听他说话,表情很阴冷,明显是在努力压制内心的一团火。
“你是在替谁背锅?为什么一心求死?”
“没有背锅!人就是我杀的!”Aaron语气很轻松。
“你眉梢上挑,嘴角歪曲,显然你是言不由衷,你在撒谎!
老实交代,你究竟在给谁背锅?”刘子明的双拳攥紧,放在审讯室的桌上,眼底喷火。
“您还会看面相呐?哈哈,我没有替谁背锅!
刘sir,我已经是你的掌中之物,你还在怀疑什么?
你大可现在就宣布结案!杀人偿命,我认了!”Aaron竟然扯着嘴角笑了笑,一脸视死如归。
下一秒,刘子明的表情居然平静了下来,一下子没了先前的愤怒。
Aaron一心求死,可谈及到他的家人,他又是那么在乎他的妻儿。
一个在乎妻儿的男人,在某种意义上是好男人的特征。
一个好男人怎么会舍得抛妻弃子,以一颗子弹了此一生?
从常人的思维来分析,这不属于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心理特征。
“张伟,从这一刻起,我直呼你原名,你所说的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死者脖子后面的红花刺青是你干的吗?它对你有什么特殊意义?
请你老实交代你的作案动机,争取宽大处理。”
话落,张伟打了个哈欠,“不好意思,刘sir!我累了,需要休息。”
“你——”刘子明怒目圆睁,刚想发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
一双黑眸定睛一看,又是庄建国的来电,“子明,出来一下!”
刘子明走出审讯室,庄建国竟然来夜查,一张四方脸上带着冷峻。
“子明,辛苦了!”庄建国在家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连夜赶来海港警局看看这边情况。
“辛苦什么?哪有您辛苦?
您忧国忧民,还要关心‘全国十大治安城市’的评选。这些小事我们来解决,不劳烦您操心!”
“你……”
刘子明说话态度阴阳怪气,话里有话地膈应他。
庄建国端着架子,毕竟女儿在场,父权的威望不能丢。
从省里派下来的吕墨也在,作为海港警局的一把手,威望不能丢。
“刘子明,请你好好说话,不要膈应人!
目前人证、物证、凶器齐全,我们可以结案了。”庄建国看了一眼审讯室的Aar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