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舒也是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爹爹,我只是想去南疆看一看林敬,就一眼,只要知道他安好,女儿便知足了。”
秦芷舒现在也差不多到懂事的年龄了,关于朝堂上的政局她多多少少也有些耳闻,所以也越发的理解自己的父亲。
这些年跟林敬除了物品往来再无其他,这一次如果不是长时间未收到乌石糖,她也不会这么心急。
恭亲王只是深深的看了女儿一眼,再没有说话,只是将她锁在了房间中。
那段日子,无论秦芷舒怎么哭闹,恭亲王再没有心软。
直到有一天,秦芷舒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恭亲王看着她的女儿,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不用再找他了,南疆叛乱已经平息,林跃也班师回朝了。”
秦芷舒喜出望外,“那林敬呢?”
“死了。”恭亲王有些惋惜的说道。
秦芷舒怎么会相信呢,“爹爹,你是不是在骗我,他可是少年将军,怎么会轻易死在南疆的战场上。”
秦芷舒突然想起来林敬曾经跟她说过的话。
一日未收复南疆,我林敬便一日不死!
所以他完成心愿,便再无牵挂了吗?
恭亲王知道女儿此刻很是悲伤,安慰着,“芷舒,如今林敬一死,你也无需惦念,陛下以将军的尊荣为他办了丧礼,你若还想与他话别,就好好梳洗一番随为父前去镇南将军府,也算全了当年他在南疆护你的情意。”
“不,爹爹,我是不会相信这些的,我给他寄了那么多平安符,他怎么会死呢!”
说完,秦芷舒推开面前的人,便一个人往镇南将军府创去。
再见到门口那些悬挂着的白绫时,她突然发现自己走不动了。
原来这些年她不仅仅是仰慕那少年将军的威名,更是倾慕林敬这个人。
每每回想起南疆那晚的雨夜,秦芷舒便不由得脸红,想不明白为何那时的自己竟然那么不腼腆,竟然钻进了林敬的被窝。
林敬,你真的死了吗?
秦芷舒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她没有勇气进到镇南将军府去吊唁林敬,因为在她的心中,林敬永远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他坐在一匹白马上,手上拿着红缨枪,冲着自己笑道:“木木,等我收复了南疆就来找你。”
秦芷舒找到了去往南疆的商队,央求他们带自己前往南疆,起初商队自是不同意的,后来秦芷舒卸下了腰间的玉佩作为路费,商队这才勉强答应。
一路颠簸到南疆的秦芷舒找到了当年镇南军驻扎的军队,虽然林跃班师回朝了,但还是留下了一部分士兵守在南疆。
这些人当年都是见过秦芷舒的,见到她出现在军营中,并且还是以女装打扮,都大为吃惊。
“……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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