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不是苏瑾,那么她应该就是那个我看到的披头散发的母亲了。想想也是,苏瑾受了我一剑,肯定是没有能力再上身到辛烷身体上了。
现在我想,出现了鬼上身的事情也好,这样就可以借助辛烷的身体,我们和对方就相关的事情谈一谈。
见我没说话,辛烷阴沉着脸,又问道:“怎么?你们还真想把我们灭掉?那就试试看吧……你们已经跟着我们到了这里,想离开怕是也不容易了。”
这时我感觉到四周阴风阵阵,虽然是在室内,但是这风却从身体周边疯狂掠过。
我知道,最起码老康头和那个小鬼,应该就在这周围。
他们把我们引到这里,也是想借助这里的鬼气更足,来和我们对抗一下。
“大姐。其实我们来,没别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你们是怎么死的了……相信你们死的时候,都有怨气。这也怪不得你们,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帮你们。”
“哈哈哈……”
突然辛烷仰头发出一串的尖笑声,这声音尖利刺耳,在走廊里久久回荡。
“你愿意帮我们?你能帮我们什么?”
随着那声笑,周围的阴风吹得更猛烈了。我感觉脸上被风掠过,刺痛的感觉像被一把刀子割过。
“你们搞什么鬼?有本事出来跟老娘斗一斗,把我老公放开。”
桂花听胖大海解释明白了,再感觉到这强烈的阴风,忍不住冲了上来,把手里的剔骨刀,在空中挥了几挥。
几道寒光过后,似乎那周围的阴风也弱了下去不少。
看来这母老虎发飙,身上的戾气一发,这些鬼魂还是十分忌惮的。
辛烷的脸色也变了变,盯着桂花。
桂花挥舞着刀,在辛烷面前几次要劈下去,却又忍住了。那毕竟是自己丈夫的身体,她再虎也不至于对自己的丈夫下手。
我很怕她没忍住真的一刀砍下去,赶忙把她拉了过来,低声说道:“嫂子,先别激动,让我来。”
我看着辛烷,再次说道:“大姐,我们也是有备而来。相信两败俱伤也不是你想看到的。我说能帮你,就一定能帮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也是心里有冤吧……”
“有冤又如何?你能帮我伸冤?”
“为什么不能?前提是,你们得把事情的原由讲给我听……另外,别为难我这位朋友……否则,即便这里是你的地盘,我们也要讨个公道……丹阳道的门人,从来没怕过尔等鬼魅妖邪……”
我把手电往旁边递给胖大海,单手持降龙木剑,挺身站在辛烷的面前。
这是我第一次在鬼魂面前亮出丹阳道的身份。
关于丹阳道,是爷爷那边传下来的。我也一直被认为是丹阳道的传人。三叔告诉我说,必要的时候可以亮出丹阳道的身份。丹阳道在早些年的名号,是很响亮的。
不知道是我丹阳道的身份有用了,还是我的语气和造型摆得够帅,前面的辛烷,一时间竟然被我给唬住了。
事后我反复琢磨这件事,感觉自己还是有些装大发了。
眼前的这个女鬼,生前也不是学道的人。死后就一直被困在医院里,以她的经历,是根本不可能知道有什么丹阳道的派别的。所以我的那番话,形式大于内容。
听我说完,占了辛烷身体的女鬼,再次说道:“我不知道什么丹阳道。我只知道我儿子死得冤,他们根本就不想让我儿子活。他们故意撞了我和我儿子,又不给我儿子好好医治,他们都是凶手,都是杀人犯,他们都得死……”
说到后来,这女鬼越说越激动,声音尖利得吓人,我们听得直起鸡皮疙瘩。再配合上辛烷自己的狰狞的面部表情,现场气氛冷得能结成冰。
我听了比身体更寒的还是那女鬼说的那番话,他说自己和儿子是被人故意给撞的,然后又不给她儿子治病,按照她的说法,这个事件里里外外就是一场阴谋啊。
“是谁?谁要害你和你儿子?为什么要害你们?”我问道。
第607章悲情史
“还不是因为我儿子看到了……看到了他不该看到的人,喊了不该喊的话……可他才是个五岁的孩子啊,他懂得什么?即便是看了,喊了,又能怎么样?”
“大姐,你说得你能再详细一点吗?我答应你,一定能替你讨回这个公道。”
辛烷摇摇头:“你帮不了我。你斗不过他……”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呢。试试也总比你困在这里强啊……咱们这么说,如果我帮了你,你愿意把身上的怨气卸掉,离开这里,并带着孩子去投胎吗?你儿子才五岁,还没享受到人间的快乐。你就忍心让他无法进入轮回,不想再做次人吗?”
辛烷抬头盯着我看,那双眼睛里此时看不到怨毒,更多的是一种期盼。
我知道我说到那女人的心里去了。而且我不能让她在辛烷的体内太长时间,否则辛烷是无法承受的。
我们三个人面对着辛烷,就在太平间外面对峙着。
气氛有些诡异,但是只能如此。
那女鬼在我的一番说辞之下,终于放下了戒心。
我们静静地听着那女鬼诉说着自己和儿子的悲惨遭遇,那绝对算的上是一段悲情史……
女人叫倪彩凤,是距离县城不远的六和村的人。
年轻的时候就在县城打工。倪彩凤本人长相不错,属于年轻貌美,手底下精细灵活,干活也认真,她在一家服装厂干活,很快就成为了工厂里的主力。
那家工厂的老板叫尹光斗,听说是腰缠万贯的富豪,平时很少在厂里。在倪彩凤在那家工厂干了半年以后,那老板突然来到厂里,见到了倪彩凤。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跟一些电视剧的剧情很相似了。尹光斗比较好色,见到了倪彩凤就心猿意马了。
在一天晚上,工厂加班到凌晨。下班的时候,尹光斗把倪彩凤叫到了办公室。
尹光斗喝得醉醺醺的,对倪彩凤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