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盛怒之下,手中失了力道,夏竹悦只觉一双手腕几欲碎裂,痛的闷哼一声,泪花儿复又夺眶而出,但她紧抿双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羞辱似地,魏峙大掌覆上那些散落的点点痕迹。
他望着她的脸,似乎要将她所有细枝末节的表情都尽收眼底。
夏竹悦闭上眼睛,紧抿双唇,撇过头去。
忽地,他报复似地俯首咬在了她的下颌。
“额……”
夏竹悦痛到不能自己,闷哼着蜷缩了起来。
攥住她双腕的手臂收紧,紧紧将她箍进怀里。
他贴在她的耳畔,低低质问着:
“比我好千万倍,嗯?”
“你睁开眼睛好好看清楚。”
他嗤笑,“眼下在你面前的人是谁,嗯?”
羞愤交加,夏竹悦屈辱极了,使出全身地力气挣扎着想要挣开他。
但却如同一条濒死的鱼儿被他死死摁在了砧板上一般,毫无胜算。
仿佛要迫使她求饶一般,他越来越过分。
“我不要!”
夏竹悦哭着,微微颤栗起来。
魏峙故作疑问,贴着她的面颊,“不要什么?”
夏竹悦瞬间骇地抖如筛糠一般,几欲昏厥过去。
他轻笑,凑至她耳畔,“你喜欢我,做不了假。”
夏竹悦挣地久了,渐渐脱力,歪在他怀里再也无力挣扎。
她面如死灰,原本灵动的眼神空洞了起来,散了视焦。
“你杀了我便罢了,何苦这般辱我。”
“杀了你?”
魏峙轻抚她的脸颊,笑的恶劣,“我尚未玩儿够呢,死了多没劲。”
她闭上眼睛,泪水汹涌而出。
魏峙贴上她的面颊,咬了她一口,“再说啊。”
飞驰的马车到达别院时,夏竹悦早已昏厥过去了。
魏峙眸色清明衣衫完整地坐在那里,垂眸望着身畔已然昏睡过去的小姑娘,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没想到有朝一日。
他竟也会做出曾今最为不齿的事来。
他轻抚着她苍白的面颊,小姑娘连昏睡中都紧紧地皱着眉头,似乎睡地很不安稳。
他有些难过。
她,应是更厌他了吧。
“主子,到了。”
车夫停稳马车,小心翼翼地禀报着。
叹息一声,魏峙拾起衣衫将她妥善裹住,屏退车夫小厮,将她抱回了别院。
一路将她抱回寝间安放在榻上,拉过锦被替她盖好,妥帖地替她掖好被角。
转身要走却只觉身形一滞,垂眸看去只见夏竹悦的小手不知何时紧紧揪住了他的衣袖,不肯撒开。
睡梦中的夏竹悦似乎难受的紧,皱着小脸儿迷蒙啜泣着,低低唤着:
“娘.娘亲别走.我害怕……”
魏峙心下刀割一般,抿了抿唇,转身弯下腰来握住了她的小手,轻轻安抚着。
他见夏竹悦的脸上又涨红了起来。
与先前那些脸红都不甚相同,这是那种生病发烧时才会出现的病态熏红。
他心下有些担忧,伸出手去探了探她的额头。
果不其然,夏竹悦复又高热了起来。
暗咒一声,他自责不已,紧紧握住她的手,朝外头唤道:“传大夫来。”
夏竹悦一连又病了数日,这次病的比上次还要严重,几乎烧的人都要枯竭了,待好容易退了烧,又一连咳嗽了数日才渐渐好转。
好在这些时日,魏峙再也没有来烦扰过她,仅余一个小丫鬟贴身伺候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