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的理由也很理直气壮,就是为了壮大朝廷的势力。
又因为大部分时候闻平抢的都是仁王的人,还会分一点人送到别的地方,也能补充别地的兵力,大家就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这事。
卫良才也不止一次听说过闻平的名字,只是他没想到闻平的人竟然会抢到他的头上来。
卫良才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闻平的人有恃无恐,就算有人回去禀明,因闻平的名气摆在那里,他的人也不会去阻拦,反正这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大部分人都不会在意。
但这次要这批人的可是当今陛下的胞弟广安王,闻平这次踢到铁板,他倒要看看到时候这位到处抢人的知府要怎么应对。
卫良才淡定跟着赵图往溪林县走,哪怕身后的人越来越少,他的神情也依然能维持淡定。
直到他看到之前骑马离开报信的人被五花大绑带回来。
只是片刻,卫良才就拔出了腰间的剑,指向赵图:“区区县令,敢动广安王的人?现在立即将人放了,否则别说是你,就算是你的主子闻平亲自前来,都不能安然脱身。”
赵图迅速翻身下马,在卫良才凝视的目光中,快速跑向另一边。
站在那边的人正好是徐哲,见赵图这样跑过来,顿时心生无奈:“大人,你这……是不是太夸张了?”
“反正之后的事跟我没关系,”赵图索性做足了怂样,“那可是广安王,我连闻平都不敢惹,怎么敢去惹广安王,反正你们要我做的我已经做好了,剩下的事都交给你们,我……我先回去念书了!”
说完,赵图又一次快步跑开,一转眼就不见人影了。
李二柱震惊地看着赵图的身影消失,惊讶回望:“你家大人怎么这个样?”
徐哲无奈:“曾经的他也是耀武扬威的,如今这样……”
“噢,卧薪尝胆?”李二柱恍然大悟,说完他自己又觉得不对,“也不是,换个成语比较合适,韬光养晦?反正类似的成语,可那也得是光才能养晦啊,就他这样……”
徐哲苦笑,他大概能猜到赵图的想法,神灵镇确实特别,也让赵图愿意留在神灵镇,但他毕竟曾经是朝廷的县令,是朝廷命官,要是过于展露自己的能力,恐怕会被忌惮。
所以他选择把自己变得再平庸一点,就像过去许多年面对闻平时那样,彻底成为不惧威胁的存在。
另一边的卫良才见到这番情况,总算察觉到不对劲:“你们不是闻平的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李二柱笑着看他:“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北方有神灵’?”
卫良才愕然,随即嗤笑:“就你们?我还当是什么样的‘神灵’呢,原来就是一堆乌合之众而已,原来神灵也会缺人么,怎么跑出来抢人了?”
卫良才话音刚落,李二柱立即看向徐哲:“你当初也这么说的。”
“不是,我没有,”徐哲立即否认,神情严肃,“我怎么会说这样的话,这话肯定不是我说的。”
徐哲说完,立即偏过头,心里十分悔恨。
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他之前就不该把话说绝,现在好了,总是时不时被拎出来嘲笑,虽然他们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黑历史,可他偏偏是最晚的一个,说的话也是最绝的。
徐哲想着,突然看向卫良才:“卫小将是广安王的人?”
卫良才举起手里的剑:“这次我带的人,是广安王亲自点名要的,识相的,就放了我们,或许可以给你们一条生路,否则你们所有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是区区广安王。”徐哲笑了。
卫良才也笑了:“口气不小,以为自称‘神灵’,就真能得到神灵的庇佑了?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拿出来炫,我倒是没想到,连溪林县的赵图也能听你们的话,他这辈子都在拼了命想办法违背闻平的话,这会儿倒是听话,也不知道你们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
“希望卫小将记得自己的话,等你叛变的时候,也可以有个借口。”徐哲套了卫良才的话,脸上多了几分愉悦。
连赵图那样的人,在确认神灵镇的神奇之后,都能一秒倒戈,更何况是卫良才这样的武将。
卫良才脸色瞬间变幻:“广安王还在等着我带人回去,一旦他发现我没有按时回去,必定会派人来找。”
“他一定会认为是闻平叫人来劫的人,”徐哲淡定道,“只可惜广安王没有证据证明是闻平所做,而闻平也没有证据证明不是他干的。”
卫良才这才明白为什么对方要将回去报信的人绑回来。
“卑鄙!”
他突然拉紧缰绳,握紧手里的剑。
正要动手,他的马下突然多了几支箭。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我们不想伤你,但是我手里的箭可不长眼。”李二柱将手里的□□抬起,对准卫良才。
卫良才低头,脚下的箭身一半都进了土里,露出的箭身还泛着银光,若是这箭射入他的体内,留给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这样的武器,怪不得你们敢有恃无恐。”卫良才冷着脸,不情不愿地从马上下来,这时候正面对抗,他必输无疑,只能先假意投降,以他的能力,他迟早能找到脱身的机会。
这批人被劫下后,俘虏们先被送去神灵镇适应生活,士兵们则先被安置在溪林县内看管。
田唐匆匆看了眼,就又去忙建设溪林县的事了。
距离溪林县全部开发完成,还剩下最后一小部分。
第一百一十七章溪林任务
“就这些人,也想困住我?”
深夜,卫良才悄悄从屋子里出来,快速往白天记下的,关押他同伴的屋子走去。
溪林县的监管比他想象中要松,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人救了出来。
“你带人去那边,你去那边,掩护我,不过是区区一个溪林县,我就不信我们出不去,到时候禀明广安王,一定将溪林县县衙一锅端了。”
卫良才一边走,一边怒骂,对白天发生的事十分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