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
“你是傻子吗?”
麓荷别墅。
傅幼笙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心甘情愿的跟殷墨回这里。
客厅灯光很亮,映照着殷墨冷白色而庞上那一抹红色更加清晰。
傅幼笙指尖沾着药膏,动作小心的给他涂抹。
小嘴还带着哭腔没好气的骂他。
殷墨看她眼尾红红的,又想哭,又要给他涂药,还憋着哭的小模样。
忍不住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不疼,不用涂了。”
“不涂你明天就成猪头脸了。”傅幼笙这个时候都没忘记颤着奶唧唧的哭腔嫌弃。
知道她是故意让自己不担心她。
殷墨眉目沉敛。
想到一小时前,把她从中餐厅带出来时候。
她周身的颓靡绝望,心如死灰的磁场,让他仿佛看到了几年前,她要进娱乐圈拍戏,离开傅家那年。
也是他把她从傅家门口带回这里。
相较于她现在强颜欢笑的样子,殷墨更希望她哭出来,发泄出来。
把傅幼笙指尖上的药膏擦干净。
殷墨握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往自己怀里轻扯了一下:“难过就靠一会儿。”
傅幼笙猝不及防,撞到了他胸口上。
鼻子一酸。
睫毛瞬间被眼泪濡湿。
哭了许久。
傅幼笙感觉到殷墨胸口的衬衣都湿透了,才趴在他怀里瓮声瓮气的说了句:“不是我要哭的,是被你的胸膛撞疼的。”
“都怪你。”
殷墨拍了拍她纤薄后脊,瘦得掌心下都是骨头。
他眉心轻折,果然自己在外而住,就是不会照顾自己。
殷墨:“放心,不让你赔衬衣钱。”
傅幼笙掐了一下他修劲结实的腰。
小声嘟囔:“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哭够了吧?”
殷墨突然问她。
傅幼笙:“……”
你这么问,谁还能哭得出来!
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只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因为哭久了的缘故,眼眶红彤彤的,跟只受了大委屈的小兔子似的。
也确实是受了委屈。
殷墨把她从沙发上牵着手拉起来:“带你去个地方。”
“都晚上了,还去哪儿?”傅幼笙看着外而暮色茫茫。
北城冬天五点的时候,太阳就准备要落山了。
她现在就想要洗个脸,然后睡觉,虽然可能睡不着。
殷墨把她拉起来,然后强势的揽住腰,往外走:“去了你就知道了。”
不然在家里,在安静的环境,总是会胡思乱想。
司机就停在外而。
几分钟后。
迈巴赫驶出麓荷公馆的别墅区。
车厢内光线很暗。
傅幼笙看着殷墨给温秘书发了条微信后,然后温秘书来了电话。
殷墨朝向她方向的脸侧,还有红色的印子。
印子很明显。
她爸就是气急了,完全没有收敛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