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的书生超宠妻(重生) 第48节(2 / 2)

gu903();方子凌眯起眼,笑了一声:“可不是有缘分,只是不知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让娟娘开不了口提及我?”

甄娟心中涌起一阵燥意,这人分明就是成心使坏让她难堪,握了握垂在身侧的手,牙齿紧咬唇瓣,要不是怕吓到妹妹和林婶,她真想抓起针线将这张讨人厌的嘴给缝起来。

他到底要怎么样?自己做了什么错要被这样的人给欺负?

“方少爷等着,我这就把衣裳给你拿来。”

从铺子到屋子里她每一步都走得沉重,站在桌边看向那把锋利的剪子,拿在手里稍迟疑片刻……

甄妙招呼他坐下,刚要干活,有一人行色匆匆地跑来,指着前面嚷嚷道:“林娘子快去瞧瞧吧,你相公将人给打伤了,这会儿正在酒楼呢。原来县令大人也在,说要当堂断案,论个是非。”

甄妙和林母一听当即魂都飞了,强作镇定,拜托方少爷给姐姐传个话:“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甄娟抱着包袱从屋里出来,只见铺子里只剩这个男人,心里闪过一抹不安,连声音都略显虚浮:“怎么只有方少爷在,我妹妹他们呢?这是您的衣裳,往后那些误会和不快全忘了便是。”

方子凌接过来,当着她的面拆开,看到完好的衣裳笑道:“娟娘当真好脾气,我还当你恨不得把这衣裳当成我给绞个干净。”

甄娟确实有这个心思,谁让她发的起脾气却承担不起麻烦,剪子都要碰到这上好的料子了又被她给丢开。

“您这价值百两的衣裳我可不敢造次,我们穷苦小老百姓砸锅卖铁都偿还不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容易遭人闲话,方少爷慢走。”

方子凌见她一副把自己当做登徒浪子的模样,低笑一声:“我最多不过留你吃顿饭而已,你何故对我这般大的敌意?我不是说了?你要名分,我们成亲就是,哪儿还不如你的意?”

他说着顿了顿,笑得有几分吓人:“你怕我纠缠,莫不是心里有了意中人?是何人?爷倒是想看看是何方神圣。”

想到断了腿只能躺在床上等人伺候的焦远桥,心里的惧怕再次加深,干涩地摇头:“没人谁,我与公子实在是云泥之别。您待我未尝不是一时念头,若哪天腻了一纸休书或是您强来我也没法子,横竖我就是那田间地头的野草,从睁眼那天就是苦着,苦了一辈子。我别的不求,只请您别为难我。”

方子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成,爷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来日方长,咱们有的是时间掰扯道理。”

甄娟看他带着那几个身形健硕的粗犷男人离开,抚着胸、、口喘粗气,先前的欢喜在此刻全都烟消云散,若是她执意和顾山成亲会不会害了他?这个疯子一样的男人能听得进去道理,知道他多么混账多么无礼吗?

她坐在灶火边周身被烘烤的暖暖的,可是心里却凉的吓人。

从没有觉得如此安静的院子是这么的难熬。

却说甄妙和林母赶到梁家的酒楼,外面已经围了满满当当的人,甄妙带着林母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挤进去。

只见最前面坐着几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人,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什么,另一侧那几个时常到家里来喊相公出去的年轻公子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而她的相公笔杆挺直,新做的衣裳上沾满了泥土,垂在一侧的手背和袖摆上有清晰的血迹,甄妙的心瞬间悬起来。

而地上躺着三个衣着粗鄙混混模样的人,个个鼻青脸肿,脸上被揍成了花,瞧着狼狈又可笑,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指着相公如杀猪一般地嚎叫:“这人心狠手辣,他是要打死我啊,救命啊,我上有老母下有小儿,一家子全靠我养,我若是残废了,家人岂不是要饿死。”

甄妙这才发现在人群中并没有看到先生,好端端的怎么会和这些地痞无赖起了争执呢?

“大人,青天大老爷,您可得为小的做主。”

甄妙见其中一个往中间男人的位置磕头,原来这位就是县太爷,眉眼间一片正气,整个人都透着严肃沉稳,想来该不是会胡乱冤枉人的主。

“他说无意撞你,你却气不过动手打他,是也不是?”

甄妙看着相公冲这位大人跪下,一阵心疼,她虽不识大字却也知道只有秀才、举人、进士这些学问做得拔尖的人才不用跪。

“回大人,此人一派胡言,学生是与明思学堂先生一道来的,这几人见我们便动手打人,先生是文雅读书人,不善拳脚,被这几个恶贼打伤,这会儿还在医馆治伤。学生气不过,这才动的手。”

县令见这人气质如青竹,生得一副好相貌,倒没想到下手亦这般重,捋着胡子道:“你姓甚名谁,往日可与这些人生过过节?”

“学生姓林名书安,去年才搬到镇上来住,从不曾和这些人有过交集。不过方才倒是听一人提过他们是收人钱财办事,还请大人为学生先生做主讨个公道,定要将那幕后之人给抓出来。”

坐在县令旁边的乡绅发现县令大人在听到此书生的名字时脸色冷了几分,不解地想难道林书安曾得罪过这位大人?

县令却将此事推在一旁,随口问道:“听闻你写的一手好字诗词歌赋也不在话下,还时常卖弄文采赚银子可是如此?”

林书安皱了皱眉:“学生曾做过一回,为郑老爷写祝寿词,不知道可有何不妥?”

第71章不知我可否登门讨顿饭尝尝……

寒门学子众多,全然指望家里供,哥哥嫂嫂弟弟弟妹只怕也不依,多是利用闲暇时抄书,或是为有钱人家写赋写碑文,以此来赚钱贴补家用。

不光本朝,历代学子皆是如此,流传多年的老规矩,被县令大人如此一问倒真不知哪里出了错。

甄妙听婆母提过,那些年找相公求笔墨的人多的是,相公大多不予理会,直到王氏狮子大开口要二十两彩礼钱,他才不得已为一位有钱的大老爷写了祝寿词,县太爷好端端提这事做什么?

难不成是那位老爷犯下大罪拖累了相公?

她急得忍不住跺了跺脚,却也只能在一边干着急,生怕自己胡乱开口添了乱。

眼睛不由地再次落在那带了血迹的手背和衣裳,心里一阵抽疼。

再看那不远处站着几个身着华衣的公子,交头接耳,嬉笑连连,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要说这事和他们没关系,她一千一万个不信。

这些个下做东西,阎王爷放他们投胎的时候没睡醒不成?怎么将这些人渣给投胎到好人家享福?

愈想愈气不过,在那些人里多看了两眼意外发现竟没有那位梁家公子。

也就在这时,相公往过来瞥了一眼,看到她有些惊讶,而后摇了摇头示意他没事。

甄妙心疼相公最喜爱的衣裳被糟践了,心疼相公被这些该去猪圈里泡一泡的肮脏人祸害,又担心这么冷的天在地上跪得久了,万一伤了身体怎么办?

想的越多也就越发觉得这个所谓的父母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何况他自己的儿子也掺和在其中,其中少不了他的纵容。

这些人难不成都是冲着相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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