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的书生超宠妻(重生) 第24节(1 / 2)

林书安竟然结交了这般能耐的人,可真了不得,之前能拿出二十两,莫不是得了这位郑爷的资助?

而在暗处的范母听到金玉满也是一怔,那天她托常梅帮她往魏家送东西,心里还是存了几分将常梅当儿媳的心思的,谁知道没多久魏家就派人来将她喊去了镇上。她还云里雾里闹不明白小姑子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见她,小姑子劈头盖脸就冲她一顿臭骂,说她找来的人毁了魏家的颜面,更让到了相看成婚年纪的宝贝金疙瘩被外人评头论足,更得罪了郑家。

原来那个年轻人就是说出不和魏家有生意往来的郑爷!

林书安抱了这么壮的粗腿,怪不得自己那个病秧子妹妹说话这么硬气,那笔银子还还是不还她得回去好好想想。

郑康和书斋老板另开了一桌,两人抿着清酒看林书安四处敬酒,最后才到这边来:“招待不周还望海涵。”

郑康摆手笑道:“你的喜日子本就忙,我们是来道喜的顺便与林兄商量个事。”

甄妙待在屋里听不清外面再说什么,倒是将林母训斥范母的一席话记在心上,原来两家之间还有这样的纠葛。

“得,你看着吧,你家往后怕没什么清净日子了,林奶奶心里肯定打上这三十两的主意了。”

秀华嘴快说完心里想的才发现姐妹两脸色一片平静,好像一点都不怕麻烦上门。

甄娟看着妹妹笑了一声:“别说三十两就是一千两又与她何干?他们已经分家了,孝顺养老是天经地义,至于别的她的手伸得多长就得从哪儿被人给敲断。”

甄妙倒不在乎这些家长里短的小事,她想的是为何这位郑爷几次三番的想要结交林书安?这个书生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那人这般费心?

商人从不做无利可图的买卖!

第36章自然是要疼着的

夜幕降下,酒足饭饱笑开怀的客人摇摇晃晃的与主人说三两句醉言醉语告辞离开,热闹的小院归于平静。

甄妙趁林书安在外送客的功夫伺候婆母洗漱过躺下,本想留下陪着说阵子话,林母却笑容满面地“撵”她:“不用操心我了,你去看看书安吧,他平日里不大饮酒,今儿喝了不少,等送完客人怕是晕的找不着北了。”

“娘,有事您喊一声。”

“知道了,好孩子。”

天气暖了,外间的门未关严实,风吹动帘子,卷着角一荡一荡的,连带屋里的油灯时明时暗。

今天是喜日子,灯一夜不熄,甄妙纤细的影子在墙上晃了晃,掀起帘子出去了。

甄妙一只脚刚迈出门槛,送完客人将院门上锁的林书安脚步虚浮地向她走过来,风送来他身上浓郁的酒味。

她后退两步侧身站立让他进来,单薄的油灯光下他俊脸发红,好看的桃花眼漾满逼人的光,他向来清冷,脸上鲜少有情绪起伏,今儿却一直在笑,像屋外的清风温润,像卧在天际的云悠然。

甄妙眼波婉转,羞得避开他的目光,轻声说:“我去给你倒水,你擦把脸。”

他略微迟钝地眨了下眼,随即又惊又喜,连声音也磕磕巴巴起来:“多谢妙娘,劳烦你了。”又觉得哪儿不对,下意识地抬起胳膊摸了摸后颈,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甄妙先是一愣,之后被他茫然又憨傻的样子给逗笑,喝醉后的他少了些沉稳与气定神闲,倒像个惶然无措的孩童,一样笨拙又有趣。

林书安看着着红嫁衣的甄妙走远,微微羞恼地捶了捶头,跌跌撞撞地要往自己屋里去,想到什么转身去了林母那屋,晕乎乎仔细看了一阵,见母亲闭着眼呼吸绵长舒缓这才放轻脚步慢慢出去了。

走进自己卧房,眼所及之处全贴满囍字,尤其是床榻上那床红如火的被褥,烧红了他的脸,这股热无章法的四处蔓延。

他刚打算坐下来,甄妙端了盆水从外面进来,他赶忙直起身迎上去:“我来,我来。”

这些事他自懂事起便自己动手做了,如今他虽然和妙娘成亲,是这天底下除父母天恩外关系最近的家人,可让她给自己端洗脸水到底还是有些不自在。

甄妙皱了皱眉,动了动唇瓣,轻声道:“你怎么与我这么生分?可是不喜……”

林书安赶紧摇头出声打断她:“不,不是,是……不习惯……”

甄妙见他唇又动了动,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没说出来,反而低头不看她了,她起初不懂,也不知怎么脑子里闪过一道光,再细看他绯红的脸颊与耳廓染上的薄红,倏然间猜到他可能说出口的话,虽不确定,却也忍不住面红耳赤。

她利落地转身将帕子过水拧干递给他。

林书安被酒劲熏的脑子发胀,动作迟缓地接过来覆在脸上,热意穿透皮肤往体内蔓延似要将体内的酒气驱赶出来,顿时清醒了不少。

屋子里的氛围莫名的紧张又怪异,桌上摆放的红色喜蜡,两支蜡烛如白日里的阳光突然照进来照亮了不大的卧室。

流逝的时间仿佛静止,甄妙洗漱过想借着去倒脏水好去外面透透气,不想被他抢了先,甄妙拗不过他,只得看他强装镇定实际步伐不怎么稳当地出去了,没忍住手背掩唇笑了出来。

林书安回来看她盯着红烛出神,光晕勾勒出美人柔婉如玉的容颜,无一处不令人赏心悦目。

犹记那一年头回见她是在下了蒙蒙细雨的乡间小路上,她该是被后娘打发去买豆腐,手腕间挎个小竹篮,慢悠悠若有所思地在路上走着,连身后的他跟她走了一路都没发现。

后来雨势见大,片刻时间打湿了头发和衣衫,他本想越过她回家,却看到她抬起衣袖挡雨时露出的瘦弱手腕,上面一片青青紫紫,显然不是一日挨打受气了。

从小得爹娘宠爱的他看了瞳孔紧缩,心头又气又怒,可到最后只剩同情与无力,他连亲人性命尚且抓不住,更遑论怜悯他人救济苍生?

那时她不过十三岁,而他父亲才过世,母亲也跟着缠绵病榻,生活苦痛尽数压在他身上,他年岁才十六而已。

此后他忙于生计奔波,鲜少再遇到她,直到几年后她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娇俏女子,春光将至,她风姿动人,听闻村中无数适婚男子说起她皆春情涌动,若不是她后娘暗里放话非家境殷实之家不嫁,只怕上门求娶的媒人早已把门槛踏破。

而他亦绝了娶妻的念头,是否与她有关他也不知道。

被夜风压下去的躁动再次冲破枷锁,海浪翻涌般卷走了他仅存的理智。

生了薄茧的指腹抚上光洁饱满的额,向下滑是柳眉,杏眼,许是他的靠近吓到了她,薄如蝉翼的眼睫扑簌扑簌如羽扇,偷偷看他一眼又快速收回视线,红颜娇羞欲滴,惹人怜爱。

行至她柔软娇美的唇,他故意在她唇角点了点,刻意放轻的嗓音低沉又温柔:“不早了,该安置了。”

夜深露重,红烛摇曳,衣衫落地,几丝轻吟衬出一片旖旎风情。

云雨停歇时,她早已疲惫昏睡,连他附在她耳边低语了什么都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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