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用其它有意义的东西来交换。”傅生轻松避开了他的抢夺。
“我……”姜诞我了半天,颓废地倚着墙摊在地上。
“我带了录音笔过去,想着留一条后路,可刚进去就被他的助理搜了身……”
傅生对他彻底失去了耐心,拿着录音笔转身离开:“放心,钱很快会到账,但在那之前,我会先去拜访拜访令尊。”
姜诞脸色煞白:“……”
这里是一处停工的施工地,管绍就蹲在外面抽着烟,地上散落了六七根烟头。
看到傅生出来他拍拍腿站起身:“问完了?”
“嗯。”
管绍无奈道:“当初你让我签须瓷的时候,可没说后续有这么多麻烦?”
傅生往前走着:“那会儿我也不知道。”
管绍翻了个白眼:“知道你就能不管了?”
傅生:“……”
自然不可能不管,但如果那时候就知道须瓷的心理状态,以及他经历的这些事情,傅生绝对不会让他继续演戏。
……
傅生在路上接到了罗裳的电话:“他醒了?”
“没有。”
“不过热搜被撤了,乌柏舟帮的忙。”
傅生:“我看到了。”
前排的管绍转着方向盘:“但是还需要新的八卦转移一下网友的注意力,否则这事很难消停。”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罗裳深吸一口气,“本来没想要这么快的,但这个时机也不错,他当初踩着我上位,如今我拉他替我的人挡挡风头也不算什么吧?”
“别心软。”
“放心,早没感情了。”
“嗯,你整理一下证据。”傅生叮嘱着,“空调别打太低,他体质不好,容易生病。”
“……行。”罗裳有些无奈,“你抓紧回来,万一他等会醒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快了,马上回来。”
傅生算过时间,须瓷吃完药后除非有人叫他,否则一般都能睡一晚上,只要周围没有声音。
他是直接开车去了机场,然后坐飞机回来的,这样可以以最快的时间解决问题。
“其实你不用过来,我来不就行了?”管绍看了他一眼。
“想揍他。”傅生言简意赅。
“……”管绍理解地点点头,“这要是我,他已经进医院了。”
傅生对付人的手段要比别人斯文一些,向来不喜欢动手这种粗暴的行为,须瓷当初就因为和人动手打架,不知道被傅生教训了多少次。
但今天是真的没忍住,傅生已经算是克制住了自己,姜诞除了鼻青脸肿身上肋骨都还好好的,算是傅生最后的宽恕。
肉/体的痛苦结束了,但这事在傅生这可不算完。
谁不让须瓷好过,他就不会让谁好过。
……
管绍熄了火,坐在驾驶座上点燃了一根烟:“我在下面等你?”
“嗯,我上去就行。”
如果须瓷在这,他就会发现这栋房子正是他录制综艺时来过的那栋。
傅生乘着电梯来到五楼,敲响了503的门。
不过几秒,里面就有人将门打开,看到傅生后僵硬地说了一句请进。
傅生看着这位领着他往客厅走的中年男人,满脸憔悴,走路有些瘸,嘴边的胡茬乱糟糟的,眼下是两片青黑,眼里也都是血丝,他正是姜诞的父亲姜正湳。
“你说真的?能帮我儿子把这些事情解决掉?”
“当然。”傅生拿出一个相机,开启录像模式放到茶几上,“抱歉,我需要留存证据。”
“没事……”姜正湳颓废地坐在沙发上,抵着头道,“前段时间他突然吵着闹着要我把房子过户给他,直到前几天我才知道他在外面欠了那么多钱。”
这里的房价自然不算低,虽然是老小区,但却是学区房,就是小了些,可卖个一两百万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些利息太高了,我就算卖掉房子也还不了多少。”
这个近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苦笑着拍拍自己的右腿:“前两年出了车祸,现在已经没法干重活了,赚不到钱,在家吃了好几年的老底,没剩什么积蓄了。”
傅生平静道:“这些放贷本就是违法的,利息都能商议。”
“我不懂这些,那天我把他赶出去,是真恨啊……”
姜正湳喃喃道:“但怎么办呢,他到底是我儿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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