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面露狐疑,抓起腰带,仔细查看成色花纹,没有问题,是男人的腰带没错。再翻开里面,神色微微一顿。
苏姨娘见到老妇人的神色,心里忽然升起不妙的感觉。
秦雪彤见老夫人神色异样,微微一笑,轻声道:“祖母,父亲,这腰带上刻着字儿呢,要不要念一念?”
“哪里?”秦政岳听说有字儿,连忙凑过去,见到腰带上的字,脸色顿时铁青。
老夫人冷笑一声,转头看向苏姨娘,将腰带扔在她脚下,“你来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苏姨娘有点懵,腰带上怎么可能有字?
她发觉事情有变,惶恐不安地捡起腰带,翻看里面的字,顿时脸色惨白。
只见上面绣着:苏小蝶、曹六郎。
情势的急转直下,其他人都莫名其妙,秦雪灵和林夫人面面相觑。
秦政岳仇恨的目光,瞪向了苏姨娘。
苏姨娘在见到那六个字时已经懵了,拼命摇头,“不是我!不是的!”
秦雪彤叹了口气,望着她道:“姨娘,你就认了吧,我为你瞒这么久,没想到还是被拆穿了。”
秦政岳的声音低哑,视线在苏姨娘和秦雪彤之间旋转片刻,神色阴沉,如暴风雨来临前夕,缓缓道:“到底,怎么回事?”
第27章大家都高兴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秦雪彤清了清嗓子,环顾众人道,“前不久,我出门的时候,无意间撞见苏姨娘和男人私会,十分诧异。”
她看了一眼震惊的萍儿,道:“萍儿说我私会男人,说对了一半,因为我见到苏姨娘私会男人,便偷偷跟踪那男人,想知道那男人的讯息,可能因此,萍儿误会了是我去偷偷私会男人。”
萍儿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她刚才说的那些,全是假话,现在秦雪彤却拿她的话来堵她!
秦雪彤望着萍儿道:“萍儿,其实你见到那个男人,是苏姨娘的情人,并不是我的,你误会了。”
萍儿的额头冷汗直冒,“不是,那是你的情人!”
旁边的连翘一巴掌扇到她脸上,“轮到你个贱婢说话了吗?口口声声污蔑自家主子,吃里扒外的东西!”
萍儿被打得不敢言语,忍不住转头看向苏姨娘。
苏姨娘脸色惨白,林夫人和秦雪彤表情凝重。
老夫人老神在在。
秦政岳面色阴沉。
萍儿心头一惊,事情有变。
秦雪彤道:“这事儿我一直放在心里,以至于茶饭不思,经常自言自语,可能萍儿瞧见了,觉得是我在思念某位公子,其实不是呢。我在想要不要告诉父亲,又担心父亲责罚姨娘,姨娘可是我的生母啊,我怎么忍心她受罚呢!”
“说谎!没有!她说谎!”苏姨娘被那六个字打了个措手不及,连忙大喊。
秦政岳怒声道:“闭嘴!让她说完!”
秦雪彤瞧了一眼苏姨娘,道:“而且,我也担心是我误会了,便一直没有提,直到前几天,我在湖边玩雪,发现竹林有个地方诡异,便挖开那地方看看,结果,便发现了这条腰带,还有一封信。”
“看到腰带和信件,我才彻底证实了苏姨娘私通的事实,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理,就把腰带和信件带回藏起来,想帮姨娘掩盖真相。”
“原本我想把腰带和信件偷偷烧了,可又犹豫起来。如果我揭发姨娘,就对不起生母,如果我不揭发,烧掉证据,又对不起父亲,是以这段时间,雪彤真的左右为难,日夜不得安宁。”
秦雪彤叹着气,“我这心里,很是苦闷,日日吹埙,排解忧愁。”
她每说一个字,萍儿和苏姨娘的脸色便白一分。
其他人听到她的说辞,想到她的确忽然间开始学吹埙,经常从早吹到晚,表情微微变化起来。
更重要的是,萍儿主动告发,从另一方面提供的证词,作证了秦雪彤的说法。
秦政岳脸色十分难看。
秦雪彤又继续道:“我一方面想揭发,一方面又害怕揭发,所以迟迟没有处理腰带和信件,没想到却被萍儿看到了,才有今天这一出。”
秦雪彤又拿起那封信,递给秦政岳,“父亲,您瞧瞧吧。”
秦政岳打开信件,匆匆看了,随后脸色从青变红,由红变青,揉碎信件,冲上去狠狠扇了苏姨娘两个耳光。
“你个□□!”
苏姨娘的脸瞬间红肿,晕头转向片刻,回过神,大声哭道:“侯爷,冤枉啊!冤枉啊!”
秦雪灵站起身道:“父亲,您得听姨娘辩解呀。”
秦政岳抓着苏姨娘的头发,喘着粗气,“此事,无可辨别!”
苏姨娘一边尖叫一边指着秦雪彤大叫,“是她冤枉我!是她制作的假信!侯爷,您好好想想,就算我要私通,怎么可能留下信件呢!我会烧掉的!”
苏姨娘虽然被秦雪彤一棍子打蒙了,情急之下,还是想到了脱罪的理由。
秦政岳一听,觉得有道理,便放开了苏姨娘的头发。
众人也觉得有理,纷纷看向秦雪彤。
秦雪彤委屈道:“姨娘,我们是亲母女,你亲口说的,我怎么可能害你?害你对我有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