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宁宁……”即墨染握住宁枳的手,将人拥入怀中,久久不肯松开。
又过了几天,路凡见宁枳身体情况稳定,就回家一趟拿来了灵器,准备为宁枳恢复记忆,同时配合凤吾的阵法,尽量将宁枳今生的记忆也恢复了。
两世记忆交叠,宁枳许久才回过神,怔愣地望着始终在她身边的即墨染,却不知道说什么。
路凡退出房间,将空间留给两个许久没见的人,他们的命运始终连在一起,就算现在彼此有着隔阂,也会很快握住对方的手。
只是,路凡听见即墨染没有将事情完全告诉宁枳,掩去了两家已经纷乱不已即将灭族的事,宁枳知道是两家人冻的手之后没做什么,也没去落井下石,只是说罪有应得。
或许对于宁枳来说,家族还是有感情的吧,下不了手又恨得不行,对方遭报应她没去落井下石已经是对家族培养的感恩。
至于其他的事情,只要她还跟即墨染在一起,就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送走即墨染和宁枳,后来路凡也没怎么听过他们的消息,大概在哪里隐世,过着平淡而幸福的生活。
且说人走之后,言玉南回了一趟两极阴阳楼看他的姻缘种子发芽没,路凡刚好也要回去放置灵器,就一块走的,纪灯依旧留守医馆。
路凡放好灵器后出来看到言玉南蹲在架子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一个巴掌大的白玉花盆。
“我就说不会发芽的吧?”路凡看到那粒毫无动静的种子后嗤笑,“桃衡那用的是命运瓶子都不一定开花,何况你这啥都不是的呢!”
言玉南皱着眉头端起花盆,认真地问路凡:“是不是水的问题?要不你帮忙换个水?”
闻言,路凡没好气地看着他:“你也是能给西瓜洒水的人,证明我们体质没差多少,谁浇水都一样的,你就认命吧。”
然而言玉南不信,抱着小花盆进了东边小楼,认真将花盆摆在太阳能照到的窗台上。
路凡走过去,在楼下抬头看他:“你打算种多久啊?要是它千千万万年都不发芽呢?你就这么等着吗?”
没有说出口的是,就算它发芽了,谁又知道它多久才开花?
万一永远都不开花呢?
言玉南垂下头,从他的角度看下去,路凡整个人小小的,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儿。
“那你呢?你有在等你的姻缘种子开花吗?”
第32章剧情
路凡发现言玉南此人,真的是完全在她雷区上跳舞的讨厌鬼,从来没有哪个人可以句句精准点操,精准得路凡很想当场给他一榔头。
“我倒是想等啊,你看我等得到吗?”路凡特别想捡石子扔他,“凡人七十岁都叫古稀之年,你看老娘有那个命活到七十吗?哼——”
又突然被怼的言玉南这一次总算明白了路凡生气的点——明知道路凡寿命不会跟修仙者一样长还在人家快入土的时候问这种问题,不就是找打吗?
言玉南抱着花盆想了想,觉得都怪路凡每天顶着一张二十多岁的脸,行为也不像六十的老人,所以他总下意识觉得她是个跟蛮荒之地其他人差不多的修仙者。
气呼呼回到小楼正厅,路凡抱着被子躺到摇摇椅上,整个人软下来,思考最近发生的事。
之前宁枳和即墨染都在,她心里挂念着所以没有去管她自己的事情,现在人走了,倒是可以好好想想她那些可能因为幻颜花而忘却的记忆。
忘记过去有很多种办法恢复记忆,但是思来想去,路凡还是没有选择让自己恢复记忆。
不管她曾经什么时候来,又是为什么爱上言玉南,都不会改变她现在已经不会再爱上任何人的事实,而且这段时间相处来看,言玉南本人是个没什么谷欠望的温和男人。
就从他被路凡揍了这么多天都没说什么来看,他对于陆拾贰或者说以前对于她的那些不好,是被剧情影响的可能性更大些。
最重要的是——路凡收了言玉南很多钱,如果恢复记忆了她可能怎么看言玉南都不痛快,到时候就不能愉快相处了。
作为一个讲诚信的商人,路凡收了人家钱还花光了,实在不好意思把人家赶出去。
但是吧……路凡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第二日继续到医馆代工的时候,路凡拉了椅子坐在言玉南对面捧着脸看他,也不说话。
言玉南手边是那个白玉花盆,里面的姻缘种子依旧没动静,之前因为宁枳和即墨染的事他又没看完关于药物的书籍,现在继续第二卷继续看。
然而对面就坐着个人直勾勾地盯着,他实在看不进去。
“老板娘,你有事吗?”言玉南无奈放下书。
路凡眼珠子滴溜溜转,一看就在打什么鬼主意:“唔……我想问你个问题啊……”
“爱过、保小、救我妈。”言玉南回答得斩钉截铁。
“……”路凡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满脸都事开心呢。
言玉南摸摸鼻子,举起旁边药不死订的蛮荒日报:“不好笑吗?蛮荒日报上的笑话集写的。”
呵呵,那就是路凡写的。
路凡一直给蛮荒日报写一些小东西,有时候兴致来了还给蛮荒日报画小条漫,这个笑话是她随手写了应付截稿期的。
而且刚好无论地区相隔多远、世界未来怎么发展,在最开始的时候,人类语言中“爸爸妈妈”发音代表父母的意思全世界都是一样的,是以那个笑话就算在这个现代作者原创的世界也很好理解。
同时也很讽刺就是了。
路凡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在桌子地下给了言玉南一脚:“我跟你说正事呢!”
言玉南弯腰拍拍干净自己的衣服,往后坐了坐,摆出得体的姿势伸手示意:“请。”
“……”路凡看他这个样子就来气,好像她多无理取闹似的,于是滑下椅子又踹了一脚才坐回来,“正经点儿!我是要问你,如果你有个十分对不起的人,你会给她补偿吗?”
“对不起的人?”言玉南拍衣服的手顿了顿,“那得看多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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