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王爷。”昭玉说完,将书放下。
陆宴知看着那本书的封皮,有些眼熟,瞧着似乎……像是昨夜他在里头找到书信的那本书。
半夜摸到人家闺房里头,偷了一封书信,末了还撕了,虽说陆宴知没觉着自己做错了什么,可说出来实在不好听,此时难免有些心虚。
昭玉也瞧出来了,心头冷哼了一声。
因着她一早看书之时,便瞧见里头的书信没了,昨日也就陆宴知瞧见这封书信了,不用想,是他给拿走了。
不过她也不打算理会尚修明,所以并没去找陆宴知问这事。
陆宴知就瞧着,昭玉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别扭,面上愈发挂不住,将酸梅饮子端出来递给她,问道:“你看的什么书?”
昭玉吃人嘴软,于是认真的回答了:“是前朝一位极有才学的学士写的一本游记。”
提起这位学士,昭玉语气中带了几分敬意与崇拜。
陆宴知听的心里头十分不痛快,什么狗屁学士,吃饱了没事干,出去游玩还要写本书,这不是闲得慌吗!
他又问:“这人学问很好?”
昭玉点了点头,“才学十分了得。”
陆宴知心里头酸溜溜的,“才学好有什么用,只会挥舞笔杆子,一点用都没有,拳头硬才是真道理。”
就像他这种,多可靠。
昭玉闻言,柳眉微微一簇,十分不赞同。
“王爷此言差矣,大将固然重要,但文士也是必不可少的。古往今来,成就大业的,有许多皆是能文能武,才学过人的将军,若只是拳头硬,却胸无半点墨水,那与无脑莽夫又有何异?”
其实,昭玉这话还真不是说的陆宴知,她也不知道陆宴知真的不识几个字,纯粹是这人太烦了,本来她就气没消呢,还跑来编排她颇为敬重的文士,昭玉心里头十分不快,才这么说的。
结果陆宴知一听,脸顿时间就黑了个彻底。
他一双眼睛瞪的跟铜铃差不多,盯着昭玉目不转睛的看,牙根都咬紧了。
沈昭玉什么意思,这是骂他呢?
陆宴知好悬没叫她给气死,他突然之间又想起来,尚修明虽说讨人厌,跟个迂腐书生差不多,但也是学问极好的。
前些年还是科考状元郎,学富五车,这才叫先皇请来给小皇帝沈瑜做老师的。
陆宴知是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沈昭玉眼瞎心盲。
同时之间,心里头还有些委屈。
他盯着昭玉看了半晌,终于气呼呼的甩袖走了。
门“咣当”一声,被猛地甩上,陆宴知眨眼的功夫,就没影了。
昭玉还听见外头传来他愤怒的声音,“青衣,备马,本王要回府!”
得,直接气的要回府了。
芍药有点傻眼,问昭玉:“主子,王爷这是怎么了?”
昭玉眨了眨眸子,神情也十分疑惑不解。
半晌后,她摇了摇头,“不知。”她想了想,又问芍药:“你去问问青衣,他缘何发这么大的脾气。”
瞧这模样,似乎是气的不轻,昭玉心里头还有些好笑,她还没发脾气呢,他倒是先气跑了。
可别气出个好歹的来才好。
第62章晋江文学城首发那她为何不哄本王?……
芍药倒是想去找青衣去问问,可她出去的时候,青衣早就跟着陆宴知走了。
陆宴知叫昭玉一番话险些气坏了,登时是公主府一刻钟都待不下去了,吼完了这一嗓子,立马就气冲冲的走了。
青衣见状,也只能赶紧追了上去。
好歹去问问,主子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又发了这么大的火气。
所以芍药一出来,早就没有人影了,只好又回去禀告昭玉了。
昭玉听完,颇为有些忍俊不禁。
陆宴知气跑了,她倒是心情不错,就连方才因为太平湖一事的羞恼,都散了几分。
芍药在旁边问:“主子,可要奴婢现在去一趟摄政王府,去打探一二?”
昭玉摆了摆手,道:“现在你去了,想来也打探不出什么,用了午膳后再去吧。”
她去问青衣,也得等青衣问出个什么来才好,这会儿去,青衣也肯定是一头雾水呢。
芍药点了点头,“奴婢省的了。”
昭玉看向芍药,轻笑了一声道:“芍药,你跟随本宫,如今也有十余年了,说起来,你同本宫年岁相当,也是到了许人的年纪。”
芍药一听,立马不依道:“主子,奴婢不想许人,只想在您身边伺候您,将来,还要伺候小主子呢。”
昭玉眨了眨眸子“哦?”了一声,笑盈盈的瞧着她,“本宫瞧着,青衣经常来寻你,似乎待你十分不错,青衣生的样貌不错,且人也聪明,倒是个良人。”
话一说完,芍药就红了一张脸,她一双眸子都睁大了,柳眉一竖,“主子,您缘何这般说,青衣心思这般多,且惯会油嘴滑舌,奴婢才不要嫁给他呢!若不是为着您,奴婢才不想同他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