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小殿下闻言,朝着仲元思歉意一笑,便又瞪了主子一眼。
然后将主子拉到了旁边,小声的说了起来,“你怎么回事?”
陆宴知看到昭玉朝着那小白脸笑后就皱紧了眉,如今听着她的话,面上愈发不快。
“什么叫我怎么回事?”
他做什么了他。
昭玉看着他想,此事一定要提前同陆宴知说清楚,不然依照他的性子,定没两天就惹出事端来。
她还想一路以商人身份体察民情,可不能叫他早早暴露了身份。
于是抿了抿嘴唇,认真道:“此番临昌之行,路上不可暴露身份,再说了,您也不想叫旁人都知道,摄政王看似请长假在府中休养,实则是跑出去游玩了吧?您若是真想同我一起去临昌,那要提前说好,我们路上以兄妹身份相称,且您要收一收性子,不能随意便喊打喊杀的,若是你不肯……我自知没能耐劝您回去,但不与您同行,还是可以的。”
陆宴知听完,脸就黑了个彻底。
等了会儿,没等到陆宴知的回答,昭玉干脆领着芍药去用早膳了,这边就只剩下陆宴知与青衣二人。
他眸色微冷的盯着昭玉的背影,问旁边的青衣。
“你有没有觉着,沈昭玉同以前不一样了?”
青衣哪里敢说?
只小心翼翼的问:“哪里不一样了?”
陆宴知冷笑一声,脸色阴沉的几乎滴水:“她以前同本王说话都是温声细语的,自从那次宿下后,她就对本王愈发不耐烦了,你说,她是不是如今将本王追到手了,就开始腻了?”
青衣面色复杂极了。
他听说过男子下榻无情的,可这女子睡了跟没睡便是两副嘴脸的,还是头一次遇着……
“主子,您定是误会了,小殿下头一遭出远门,不想暴露身份也情有可原,所以说话才急了些。”
昭玉过去后,那仲元思又一脸担忧的走了过去,在询问昭玉什么,似乎是怕因着他叫昭玉与陆宴知闹不愉快。
伸手不打笑脸人,昭玉朝着他摇头一笑,“无碍,叫仲公子忧心了。”
陆宴知见状,黑着脸就要上前。
青衣忙跟上去小声道:“主子,不能打人,更不能砍人的!”
陆宴知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朝着昭玉招了招手,“你过来。”
昭玉闻言,站起身,走到了他的跟前。
陆宴知微微弯腰,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你让那欠揍的小白脸滚,本王答应你。”
昭玉瞧着陆宴知明显压着火气的模样,有些想笑。
没敢笑出声,只点了点头:“依你。”
左右她也问个差不离了。
打发走了仲元思后,二人用了早膳。
二人吃饭时,青衣便去寻了掌柜的,打听仲元思身份去了。
掌柜的说起仲元思,那是赞不绝口。
仲家世代经商,在景东府是有名的富商。
仲老爷虽说是个商人,可为人厚道,心地善良,这些年来没少接济城中的老百姓。
而这位仲小公子,是仲家这一辈的独苗,如今已经到了成家的年纪,却尚未定亲,是景东府内数一数二的未来夫婿人选。
掌柜的知道青衣是同方才那位姑娘一起的,说这话之时,还带了几分促狭。
青衣心道,幸好这番话没叫我家王爷听着,不然非要砸了你这店不可。
景东府离京城大约三百里,是从南面去往京城的必经之地,所以这地儿也繁华的紧,便是吃的用的,瞧起来也不比京城差。
用过早膳后,昭玉打算出去逛一逛,陆宴知左右闲来无事,遂也跟着同去了。
提前同掌柜的询问了一番,便去了此地最大的成衣铺子,不想又碰见了仲元思。
仲元思瞧见昭玉后,眸子稍稍一亮,便笑着上前来,“沈姑娘,沈公子,好巧。”
昭玉也讶异的看向他:“仲公子怎会在此处?”
仲元思还未说话,旁边招待昭玉等人的伙计便一笑道:“二位,这是我家少东家。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您与我家少东家竟是老相识。”
陆宴知冷声道:“别说的这么亲热,我们不熟。”
仲元思挠了挠头,笑的有些尴尬,“是我唐突了。”然后又道:“相逢即是缘,沈公子沈姑娘有瞧上眼的尽管说,权当我送二位了。”
陆宴知:“不必。”
他看向一旁:“青衣。”
“哎。”青衣应了一声,从袖口中掏出一个金元宝,放在了桌上。
青衣朝着仲元思一笑,“小公子对不住,我家公子与姑娘从不白拿旁人的东西。”
仲元思下意识看向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