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荣看出查镛的疑惑便笑着说道:“我家公子与琅琊王可是知交好友,琅琊王氏之称便是得于琅琊王的封国。”
查镛一听立即端起酒杯,站起身来道:“查某有幸识得琅琊王身边之人,且敬二位公子一杯。”
易雪和无际皆客气的端起酒杯,依然冷面回敬了一下。
易雪一副客气的模样冲着查镛说道:“查总舵主的大名,可是威震这江淮两岸呀。”
“哪里哪里,查镛一草莽,在江湖上混口饭吃而已。”
无际此刻却黑着脸说道:“我等随琅琊王奉旨查案,根据线索查到山阳王墓地宫之时,遇到一伙黑衣人,从一个黑衣人的身上搜到了这个。”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个腰牌扔给了查镛。
查镛接过腰牌,看着正面写着王扬,背面写着庆恩堂,脸上的肉抽动了两下,尴尬的不知如何作答。
章师爷看到腰牌,心下已然明白,站起身来拱手行了一个长揖礼,笑呵呵的说道:“敝人章长柏乃查总舵主的师爷,见过二位公子。”
礼毕后,章师爷继续说道:“这个腰牌上的王扬,是漕运十二堂之一的庆恩堂副堂主。”
“那想杀我们的是你们漕运码头的人了?”修无际冷冷的问道。
“庆恩堂冒犯了贵人,实属无心之过,还请见谅。我们漕运码头虽然也算是这江南的大帮派,但也会为了生计不时接一些保镖护院的营生。那个山阳王墓是山阳城刘氏宗族的祖墓,刘家来人说有人要盗山阳王墓,出钱让我们保护,我们也就接下了这笔生意,不曾想竟是贵人们查案。”
无际看了一眼章师爷,冷哼了一声道:“没这么简单吧,那山阳王墓里面怕是有玄机吧?”
查镛听闻也起身行了一个长揖礼,满脸堆笑道:“在下确是不知实情,,我们漕运码头就是靠着淮水两岸的营生,养活各堂的兄弟及亲眷。只要价钱合适,我们能接的生意岂有不接的道理。冒犯了贵人,实属无心之过无心之过呀,还请穆公子和修公子见谅!”
此时慕容迦趁机打着圆场道:“人在江湖,也是身不由已,查舵主虽是江湖中人,却是满身的侠义,既然不知实情,景文的人也没折损,今日就不必再提了。查舵主毕竟掌管着淮水两岸漕运十二堂的码头,也是个人物”
说着慕容迦又转向了查镛:“琅琊王虽然是奉旨查案,却是世袭的安东将军,这扬州、徐州皆是他督管之地。查舵主的十二堂及堂下所有营生,皆是琅琊王的督管范围,既然查舵主冒犯了琅琊王的人,以后有机会查舵主亲自给琅琊王赔个罪,景文也不是个斤斤计较之人。”
查镛听慕容迦这么一说,忙笑道:“慕容王子谬赞了,琅琊王愿意见在下,那可是查某几辈子的福气呀,如若当真有此机会,查镛自是负荆请罪。”
听到慕容迦给了一个台阶,虽然修无际仍然黑着脸,易雪却展颜笑道:“时辰不早了,明早我与无际需启程去吴郡,就不叨扰各位了。”
“你们去吴郡做什么?”慕容迦看似嘴快的问着。
易雪笑呵呵的并未回答慕容迦的问题,而是直接起身道:“穆易告辞!”
“那我是不是要去吴郡与你们会合呀!”
易雪没有回答,与修无际推门而出。
此时只听司马景文也说道:“确实不早了,多谢查舵主的盛情,今日所谈之事,还请查舵主仔细思量。”说着起身向查镛行了拱手礼。
查镛等人赶紧起身相送,查镛道:“王丘子实在是太客气了,贵人风度大雅,能看得起查某,查某感激不尽呀。”
慕容迦拍着查镛的肩膀,没有说话,只是颇有深意笑着,跟着司马景文等人一起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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