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沈白露瞪大双眼,一阵鸡皮疙瘩泛起,舌头开始打结。
自从他们俩在一起,两个人都还没有说过这三个字,怎么今天他会从千里之外传来这句热辣滚烫的告白……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5月20日,我天,520啊……
“方垒,”沈白露叫着他的名字,眼泪没来由地飙了出来,带着哭腔说,“我也爱你!”
话筒里传来了一阵轻笑:“傻瓜,不哭。”
“快回家休息吧,我等你过来。”
“好,晚安。”
“晚安。”
……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没有什么好顾念的了。
沈白露次日回了趟方家村,在大伯家里吃饭时,顺便说了南下的事情,还拿了些钱给大伯母,用作方凯的学费、生活费。
带齐证件、手续,提着行李,22号坐班车去了县城高中找到妹妹沈春雨,交代了她一些事,同样给了她一些钱,便启程去市火车站买车票。
当天傍晚顺利买到了次日23号的火车票,沈白露在住宿的招待所打了个电话过去……
抵达深市火车站后,沈白露挎着布包,提着两袋行李,跟随大家下了火车。
站在火车站外面的广场上,在人来人往中环顾四周寻找着方垒的身影,走动了几米,又怕他也在走动着寻找自己,那么两个人就会错过,所以干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等着他过来。
正是下午三点多,今天是阴天,感觉有海风吹过来,凉爽得很,将人的疲惫吹散。
广场前方是一片并不密集的建筑,有栋刚落成的楼房十分崭新,宽阔的道路上,公交车、小汽车、三轮车、自行车驶过,路人行色匆匆,精气神十足。
等了一会儿,他们这一趟车次下来的乘客逐渐离开,这次感觉右边似乎有异样,转头一瞧,方垒藏不住地笑着走过来。
沈白露挥了挥手,光顾着笑了。
方垒快步过来,一把将她抱住,还把她悬空抱着转了个圈才放下,丝毫不管当时风气淳朴,路人侧目。
沈白露也没有去管别人的目光,只注视着面前的人。
这两个多月的奔波,他看起来精神状态还不错,想必是奔波有收获,自然有盼头。
方垒却捧过了她的脸,傻傻笑道:“好像比过完年那会儿瘦了一些……”
沈白露:“我是过年吃胖了,现在恢复到往日水平。”
方垒又说:“这几天让你受委屈了。”
“其实,也没有怎么受委屈……”
“肚子饿不饿?要不我们先去吃饭?”
“现在不饿,先去你那吧。”
他拎过了沈白露手里的包,另一只手牵着她的手去坐公交车。
公交车穿梭在市区,方垒不停地介绍着这里是哪儿,又饶有兴趣地问:“你以前来过深市没有?”
沈白露马上意识到他是在问21世纪来过没,点头:“来过啊,飞过来的。”
“那你现在看到的是它小时候的模样。”他笑着说。
行了有半个小时,中途转了一辆公交车,路边的风景从繁华变得偏僻,绕过了一个小山包后,可以看见前方有一大片厂区,中间偶尔有村庄点缀其中,远处有一片水域若隐若现,想必就是海了。
下车后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叫“冲岗”的村庄。
一条马路穿过村子,路的两边都是小店。
方垒介绍说:“这里附近有几个工厂,还有很多都在搞建设,建厂、盖楼,这个村子的地已经卖得差不多了……”
当时他受资金所限,为了找到便宜又合适的仓库,跑遍了郊外,最后才在这里找到一处低矮的平房,以前是村里的一个甘蔗榨糖厂,后来废弃了。
他还特地指了指那家小卖部:“这里就是我接电话的地方,老曾一家人还不错,付他一些通信费,他家的小胖子放学后很乐意跑腿。”
正说着,老曾媳妇,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黑黑瘦瘦,笑容却很灿烂地走过来:“接到你老婆了?”
“嗯啊,这是露露,这是忠嫂。”他介绍着。
沈白露打了声招呼:“你好忠嫂,谢谢你们帮我传话。”
“不用客气。”她用不大熟练的普通话说。
从小卖部过去,走了大概两三百米,就到了仓库所在地。
仓库外形有点儿像沈白露常去的那个食堂,只不过里面隔成了几间,除方垒租下的这间外,另有两间,一间存放水泥,还有一间放了木材原料。
打开仓库门之前,方垒说:“我要开门喽,你可不要被吓倒。”
“怎么会?我能想象得出里面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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