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男主多半有病 第71节(2 / 2)

gu903();可能是前段时间遇见的时间太少了,许幼薇总感觉这几天的自己关注顾知泽太多了,她似乎总想要靠近他才会觉得好受一点,那感觉白天还不怎么明显,但越临近夜晚,也就越是强烈。

所以这感觉越是强,她越是要躲着顾知泽,这几天她都不敢和他坐在一处了,还好顾知泽也有事要忙,不是总和她一起,大概没有发觉吧。

也不是完全不可控的,许幼薇想大概是试了许多新药方,反倒让之前吃的压住血液吸引的药失效了,但这两天张医诠都不在,她又不好意思去问张师兄,春花也为了她的事忙得脚尖都不沾地,许幼薇觉得自己还忍得住,也就没说起。

今晚上感觉还好,那感觉意外消退了许多,她有了精神,和顾知泽下棋也不怕对坐了。

刚开始王猛敲窗户的时候,许幼薇还没在意,她勉强靠着经验领先了顾知泽一局,正是上头时,根本没注意到那点声音,直到王猛弄出了稍大些声响,许幼薇本能地想转过去看两眼,却被顾知泽摁住了脑袋不让她回头。

顾知泽一手落子,看着棋盘,声音充满嫌弃意味:“别弄脏了地面。”

许幼薇从很早就知道,顾知泽这人也就是看着好像不在意什么似的。但从吃东西就看得出来,其实心里很挑,挑剔的要命,衣服从来没见他穿过料子稍差一点的,之前赖在她院子的时候,不直接睡下的原因也很有可能是因为她的床褥不够软。

遭这个嫌弃,王猛该不是抓了只耗子回来吧。

很快许幼薇觉出些不对来,她趴在桌子上,恨不得自己是个闻不到气味的。怪就怪风不往外吹,空气里那点血腥味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在不甚明亮的烛火面前,顾知泽身上是好闻的甜味,身后窗子那边,是王猛带来的丝丝血腥气,真的就很难形容感受。

尤其是她今天好像对这种味道格外敏感,许幼薇根本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个什么样子的表情,但是她真的感觉自己汗毛都激起来了。

顾知泽的手贴的她脸那么近,该不会发现这件事吧?

他的手太凉了,许幼薇根本不知道这样子没有温度的手是否能有感觉,她想着想着就忍不住想起之前还说要给顾知泽送暖炉的事,但是顾知泽来的时候她记不住,走的时候她又基本上都睡着了,所以迟迟没送出去。

该写个备忘录,等回许府的时候可不能忘了,不过等顾知泽身上的蛊毒治好了是不是也就不用了啊,那她到时候还要送吗,还有,怎么这一路上也没看到顾知泽喝药呢,他难不成吃药要背着人吗?

还有这几天躲着他的事,虽然今天好一点,但是要不然还是去找找张医诠吧,他抄书也该抄完了吧。

许幼薇越想越远,完全没注意到顾知泽正在看她。

“哎哟殿下我都洗了三遍了,五皇子那边的事不能再……啊许娘子您也在啊!”王猛这才看到许幼薇也在,惊愕应声,仓皇地跳了下去不说,还急急地把窗子也关上了。没了来源味道,那点血腥气很快就散光了,许幼薇回过神,勉勉强强松了口气,还没缓下来,就听见顾知泽问:

“害怕?”

周围很安静,除了窗子外面还有点声音,室内一片幽寂,烛光微微颤了稍许,由明亮变为昏暗,顾知泽落下一子,不多不少,正好封住了许幼薇黑子的去路。

这话的语气怎么听着有点冷,她刚刚的反应很大吗。

许幼薇肚子无端有点疼起来,她也分不清是小腿肚疼还是肚子疼,更不知道是哪里惹了这个神经病不痛快,但稍作斟酌后,还是实话实说道:“白天还好,晚上不行,我怕晚上睡不着。”

说怕死,许幼薇倒也不是特别怕,毕竟她这样的,能活着就挺难的了,能苟就苟,不能活就算了,给点机会,那就再撑一下。虽然不是说怕血怕打杀那些的,但她又不是无畏的铁血战士,要是大半夜的让她撞上个带血的人,不出三秒,那人就该跪在地上求她不要死了。

烛光昏暗,顾知泽眼瞳漆黑,像是掺了墨,微微抬眼看人的样子说不出的渗人。他微点了点头,手没有停下,继续落了一子,许幼薇一边下棋,一边把刚刚发生的在心头仔仔细细琢磨了个来回,但没想明白,只好作罢。

不对啊,这怎么都快下到棋盘外面了。

许幼薇往棋局上瞅了瞅,好家伙,顾知泽棋盘上的白子都够连成三个五了,要按照规则许幼薇早就输了,但她在走神,顾知泽完全没喊停,就那样看着许幼薇的黑子越下越远。

许幼薇隐隐约约觉得有点不对,她从棋碗里摸出一把棋子,摆成了个爱心样子,对抬眼看向自己的顾知泽报以羞涩一笑:“困意涌上心头,除非续费否则不能再继续了,优质的服务需要良好的睡眠,感谢您的支持,比心,我们明天见。”

她一口气说完,起身拖起了袍子下摆,虽然一开始不困的是她,但那也建立在顾知泽不困,两个人都闲着没事做的情况下,现在哪哪都不对劲的情况下,许幼薇感觉……

其实她也不是不困,毕竟有句话说得好啊,人是铁床是磁铁,睡眠就像是块大海绵,躺一会总能睡着的。

睡觉好睡觉妙,睡觉真是呱呱叫。

顾知泽的脸色谈不上高兴与否,但他没拦着,在许幼薇这里就是默许的意思,她倒退着溜进了里屋,隐秘地悄悄拉开了屏风挡住了床榻,生怕再看到点什么不该看似的。

人走了,顾知泽看着面前乱七八糟的棋盘,忽然觉得十分无趣,他扔下棋子起身,走到门口推开了门,厌倦地冷声对正爬上楼梯要走近的王猛说:“不必来了。”

王猛的八颗牙齿还没来得及露出来,就被关门声打断了所有想说的话,他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已经洗了许多遍还换了件衣裳,他实在是闻不到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味了,但这邀功还没邀上,眼见着就吃了闭门羹。

王猛站在楼梯阶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犹豫了半晌。

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吗,怎么感觉气氛不对,但他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只本能的知道这不是他该管的,所以到底还是没敢再去找顾知泽。他在空荡的楼下转了转,瞧了瞧外面巡守的,最后悄悄敲开了张医诠的门,开了门的张医诠满脸迷茫,王猛尴尬地搓了搓手,讪笑着道:

“好兄弟,咱们说点事呗。”

——————

许谈瑶悄悄逃离许府的事,进行的意外顺利。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有人暗中帮着一样,许府没有任何人发现她和绿竹已经逃出去了,只是出去时,许谈瑶并没见到破劫,只有个不认识的男子守在门口,见了她就急切地将她往马车上领,说破劫进府接应她们,现在不安全要先送她们走之类的,如果是之前的许谈瑶,定然是要心存疑虑的,但现在她心力交瘁,顾不上思考这些了,又怕后面许府的人跟上来,急急坐进了马车。

只不过两人刚坐上马车,就被迷晕了过去。

待到再醒来,许谈瑶与绿竹还在马车里,之前那个男子已经不知所踪,这辆马车并不是按照她设想的去找破劫,而是将她完好地送到了五皇子府,甚至还留下了书信,告诉她被许夫人隐瞒了,打听不出来的消息——

好消息是顾苓根本没事,他不仅成功出来了,还如同前世一般,一力扫清了许多障碍,离皇位越来越近,

坏的消息是关于她的。

之前赐婚的时候,她能够得上做正妃,是因为顾苓自己强力要求,皇帝也不在乎这样一个傻子娶谁,任他高兴,现在顾苓借着之前痴傻不知事的理由,请皇帝改旨。

皇帝同不同意没人知道,只有淑妃和司天监在身边,其余大臣进不去,他们拍板说了什么,没人敢提出异议,更别说现在朝中人心惶惶,顾苓借着为皇帝加强守卫尽孝心的理由派了许多兵驻守在皇宫外面。

顾苓一个皇子想要调动兵力,没有兵部支持,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他的正妃位置,已经不是许谈瑶的了。

许谈瑶如遭雷劈,她强撑着看完信,心中被怨气充满,简直要溢出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一步走错了,明明一切都是按照前世走的,她做了这么多,竟然就是这样的回报?

顾苓他怎么敢,没有自己,他早就死了。

许谈瑶撕碎了纸,她现在顾不上去管谁送她来的了,许谈瑶知道,更换身份成为侧妃这件事,许家早就知道了,因为顾苓的态度,他们知道不撕破脸最好的办法就是主动答应。

那她呢,为什么她要受这样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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