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言在宋家大宅吃完午饭,便不打算多待,准备直接回家。
elvis本来是打算和她一起离开宋家大宅,顺道再去她家里坐一会儿,不过,由于颜多雅实在是太热情了,他盛情难却,再加上宋诗言对他不冷不热,似乎是并不想和他有什么来往。因此,他便只得继续待在宋家大宅,和颜多雅讨论诗词歌赋与人生哲学。
宋诗言回到家,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看着叶芳送给她的这块手表,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讽刺。
一开始,在她帮助颜多雅摆脱困境之后,颜多雅对她,也确实是真心实意的好。只是,两人年龄相仿,虽说表面上没有体现出来,但颜多雅一直也都将她当作一个对手,在各个方面都要和她比较一番,不愿输给她。如今,因为elvis的出现,宋诗言也不太确定,颜多雅和她之间的“姐妹情”究竟能维持多久——毕竟,为了男人而撕逼的闺蜜,宋诗言也听得不少。
至于这叶芳,如今看起来倒是真的对她好,只是,宋诗言也不知道,叶芳对她的好,究竟能到哪种地步?持续到何时?又或许,在这些蝇头小利上,叶芳的确是舍得。可是,只要一牵扯到更大的利益,叶芳她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大方了。
如果,能有一个方法,测试一下叶芳对她的真心,或许,这对她之后的行动,应该更有利吧?
……
正在宋诗言皱眉沉思的时候,天葵从她的工作室里走了出来。
见宋诗言靠在沙发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天葵清了清嗓子,说道:“你想什么呢?竟然想得这么出神?”
闻言,宋诗言收回思绪,她看着天葵,有些懒散地笑着说道:“没什么事——我就只是在想,如何检验一下叶芳对我的真心程度。”
闻言,天葵笑笑,说道:“这还不简单吗?想要测试叶芳对你究竟是真心,还是别有用心,你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能测试出来。”
“哦?这是什么意思?”宋诗言有些不解。
“你觉得,接近你的那些人,一般都是图你什么?”天葵看着宋诗言,徐徐问道。
“当然是图霍家的地位与财产啊!”宋诗言没有一丝犹豫,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你说得对——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这霍家继承人的身份。可是,如果别人知道,你不再是霍家继承人,并且从霍家继承不了什么财产,你觉得,这些人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你好吗?”天葵笑着说道,“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现实,让我们不得不屈服于它现实的残酷之下。”
“你的意思是……”宋诗言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她的意思,却是很明显了。
见状,天葵点点头,默认了宋诗言那未说完的话。
宋诗言觉得天葵的这个主意不错,便打算将它付诸实践。
下一秒,她的视线落到了桌上的那束勿忘我上。佣人见她也没说如何处理这两束花,于是便将玫瑰和勿忘我各自插在一个花瓶里,放在客厅,让整个客厅也增色几分。
“我走之前,你不是说,你要帮我调查这个神秘送花人吗?如今,四个多小时过去了,你有一丝收获吗?”宋诗言想起那神秘送花人的事,于是便问道。
闻言,天葵这才想起她离开工作室的目的。她看着宋诗言,表情有些严肃。
“瞧你一脸严肃的模样,难不成,你还没有查出来吗啊?”宋诗言见天葵一脸严肃,缓缓说道。
“不是,我查出来了一些——不过,我相信,当你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你的脸色,应该也不会比我好到哪儿去吧?”天葵看着宋诗言,叹了口气,这才幽幽地说道。
“好天葵,你就不要故意勾起我的好奇心了,赶紧告诉我吧!”宋诗言看着天葵,朝她嘟了嘟嘴,笑着说道。
“得得得,你老可千万别再卖萌了,不仅我的眼睛受不了,就连我的小心脏也受不了!”天葵见宋诗言一副撒娇的表情,有些受不了,捂住了眼睛,赶紧打住宋诗言的这番行为。
闻言,宋诗言这才笑着作罢。
“我去了那两家送花的花店,你猜对了,那束红玫瑰,果真是霍铭扬送的——至于那束勿忘我……”天葵欲言又止。
“天葵,你就别卖关子了!”宋诗言见天葵说到一半便又停了下来,于是便有些着急地说道。
“这是那送花人的照片。”天葵说罢,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小的照片,递给宋诗言。
宋诗言接过照片,脸色有些难看,而后,她抬起头来,看着天葵,缓缓说道:“怎么又是这个人?”
这个人,就是当初在酒店给林琅和薛昭武下药的人。之前,他也出现在elvis的珠宝宴会上,只是可惜,那时让他逃走了。如今,这个人却还私底下让人送花给她——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天葵见宋诗言一脸深沉的模样,于是便开口说道:“你也知道,这个男人,只是一个手下而已——真正要送花的人,应该是那天出现在珠宝宴会上、戴着墨镜的那个神秘男人。”
闻言,宋诗言点点头,赞同天葵的话。
“我记得,你之前说,那个男人警告你,要离其他男人远一点。如今,他又雷打不动地让人送花来——景颂,依我看,这个男人或许真是对你有意思。”天葵沉吟着说道。
“可是,我却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曾经和这样的人打过交道——他都没有和我交流过,又怎么可能会如此喜欢我?”宋诗言自我否定道。
“勿忘我,不要忘了我——景颂,我觉得,你以前一定和这个男人打过交道,只是你忘了而已。”天葵有些肯定地说道。
“不可能,自从我重生之后,我先在皋顺岛上生活了一段时间,然后便进了霍家,再又来到了a市——皋顺岛上不可能有这样的人物,而自打进霍家以来,我敢肯定,我没有和这样的男人打过交道,”宋诗言一脸肯定地说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么,这这个男人打交道的人,是地锦,而不是我。”
闻言,天葵的眉头皱得恨不得让人那把熨斗把它熨平。她看着宋诗言,点点头,赞同地说道:“或许,你说得对,这个人,以前和小九打过交道——只是,小九如今不在了,想要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的确是有些困难。”
闻言,宋诗言有些懊恼地说道:“上一次,要不是我手脚笨,或许,我们早就已经抓住了这个家伙——真是可恶!”
“你也不要自责了,这又不是你的错。”天葵见宋诗言一脸后悔,于是便出声安慰道。
“可是,错过了这个机会,我们不知何时才能查到他的行踪。”宋诗言有些悲愤地说道。
天葵沉思了片刻,而后,她有些得意地笑笑,对宋诗言说道:“或许,这件事,根本就不像你想象之中那么困难呢?”
见天葵一脸自信,宋诗言便知道,她一定想出了什么办法。
“天葵,你心里有什么主意,可别藏着掖着,赶紧和我说说啊!”宋诗言有些焦急地说道。
“上一次,你说,那男人在临走时,曾经告诉过你,要离那些男人远一点,否则,他下一个便要对付那个在你身边晃悠的男人,是吧?”天葵一脸笑容,说道。
闻言,宋诗言点点头。
见状,天葵便又继续说道:“虽然,我没有见到那个男人的正脸,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就是那种言出必行的人。所以,我觉得,他或许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对付你身边的男人。”
“你的意思是,让我接受某个男人的示好,从而借此把他逼出来,”宋诗言沉吟着说道,“可是,这样做,会不会有些不厚道啊?毕竟,那些男人和我无仇无缘,要是到时候,这个男人真的做出对他们不利的事情,我就是罪魁祸首。”
“霍家里不是有一个现成的吗?就算这个男人对霍铭扬不利,我想,你也不会感到愧疚与自责吧?”天葵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