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自孙洪山的嘴巴里传递而出,他痛苦的捂着自己那根已经变形的手指俯下身子。
“啊!!”
不等十指连心的痛苦缓和,他又发出一声惨烈的哀嚎。
原来是左脚的脚面已经变成了一张肉饼,与地板死死沾在了一起。
这下,他是站也站不得,躺也躺不得,只能半蹲着用声音表达他自己的痛苦。
“憋回去,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刘铮笑吟吟的面孔看着他,说道。
“呜呃”
在死亡的威胁之下孙洪山果然发挥出了人体的潜力,把声音憋了回去,只是咬着牙,额头上密布汗水。
“呵呵,我刚才对你说了什么?永远不要觉得自己很聪明,别侥幸,别尝试。对不对?可是你为什么就不听呢?非要来尝试一下呢?啧啧啧乖乖地收下好处,每个月还有分红拿,不就完了?很简单的一点事,你非要搞得这么复杂,为什么呀?你说,像你这样的人该怎样去改变?嗯?”
刘铮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一边说着,一边用巴掌不断拍着他脸庞问道。
“不不敢不敢”
已经被恐惧笼罩心头的孙洪山只能不断颤抖着身体,低声不敢抬头说道。
“老子心情好,今天就留你一条狗命。”
刘铮停下手,转过身背着手看向院中。
他继续道:“但你自己看着办,东西送你了,我没收回去那一说。这海州,你想离开就试试,看你走得快还是我杀你杀的快。你的爹娘老婆孩子别以为在京城就没事了,想让他们陪你去你就开口。”
说罢,刘铮头也不回地就迈步走出去。
就在他即将离开大院,孙洪山内心终于要松一口气的时候,一粒不明物不知道怎么就飞过来了,直接钻进了他的嘴巴,进了他的喉咙。
刚跨过大门的身影留下声音:“七日断肠丹,七日不服解药,肝肠寸断。七日来我府上拿一次解药,持续往复。既然人不做,那就把狗当好了。”
此话让孙洪山一颗心彻底跌落谷底,一张苍白的面孔呆愣瞅着空无一人的院庭。
孙洪山的结局已经注定,只要刘铮还活着,他就永远只能当一条狗。
除非他有勇气重新做回人。
但刘铮笃定,以这厮求饶保命的性格,他不敢。
当然,今天这件事对于刘铮来说只是小插曲而已。
接下来他开始忙碌更重要的事情。
理查德是个人才,最关键的是他不像其他不朽教团的牧师一样被洗脑了,沦为信仰的奴隶。所以他也就用了几天的时间把各种他所熟知的教团经典给篡改完毕。
比如说,赞美不朽之神的各种段落和句子中,其他词汇不变,就不朽之神这个名字变了。
“干得好,理查德,你没有让我失望,也没有让杨教授失望,你的康复效果很不错。从现在起,你就是传说之主在人间的大牧首了,你能保证完成主赋予你的伟大使命,把主的荣光挥洒在世界吗?”
表示肯定的拍了拍理查德的肩膀,刘铮对他问道。
听到杨教授三个字后铁鹰人不禁哆嗦一下,又看了一眼身边几箱子传教经费,还有一些负责协助他传教的壮汉助手,理查德拍着胸膛说道:“赞美传说之主,伟大的全知全能与不朽存在!我用自己的人格来发誓,我会坚决完成主赋予我的使命,让整个世界变成主的牧场。”
“不,人格是不值钱的,你要用生命来保证,来完成,明白吗?不然杨教授会很失望,只能证明的康复效果不理想,需要深度治疗。”
刘铮纠正他话语中的错误,盯着他说道。
“是,绝对!我用生命来保证。”
理查德重新发誓,极力不愿去想深度治疗的具体过程。
难不成这位先生想发展一个教团,然后利用这个背景搞一些生意?就比如走私?
理查德心里猜测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新的工作就是这样,但相比于起初预想中当一个刀头舔血的黑帮枪手来说,这种本职工作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一样。
虽然他前半生极不喜整天装模作样与一帮神棍混在一起,但不得不说他是个天才,内心就算不愿意,也仍靠着超强的记忆力和理解力,在毕业考核中取得了最高分的成绩。
不然就算有一个主教老爹,他也不可能获得高级牧师的职位。
现在更是凭借着这样一份天分而因祸得福。
有大笔的钞票在,远离杨教授,管他是不朽之神还是传说之主!
唯一的缺点,就是身边这些名为助手实际都是监视者的壮汉,大牧首身边不都应该是纯洁的修女吗?
“好了,去吧,我期待着你能完成伟大的成就。”
刘铮送客,一个眼神之下,那些壮汉就开始隐隐包夹理查德,示意他离开。
等理查德他们这一支传教小分队离开,刘铮沉思不语。
一直以来他就有这个想法,但却没有合适的时间和环境来实施。
虽然在那个江湖世界中他有时间,但因为江湖世界武道盛行而导致百姓的观念里面对信仰不怎么感冒,环境因素所致实施困难,所以他当时掐灭了那个想法。
传说之力绝对不是信仰之力,亦或是什么香火愿力之类的玩意儿。
有哪个香火愿力这类的神祇在名头刚刚扩大出去的时候就会立即获得力量?
传说传说,在无数人嘴巴中出现,交口相传才叫传说。
而建立一个教会,搞一帮人天天赞美祈祷他,估计没太大卵用。
可现在理查德送上门来,在主世界搞一搞并非不能尝试的事情,成与不成也没有太大损失。
还有一件事刘铮感觉很奇怪。
不久前他宰了一个天师道内门的道士,随后他命令一号分身时常观测有没有人来寻仇,却到现在也没发现来人。
对于诸夷教团的超凡力量他暂时是有了了解,可对于天师道他还是不知的,一直就想利用一号分身当诱饵钓到更大的鱼,现在鱼却不上钩。
“算了,反正在海州我说了算,不管你是天师道也好,还是教团也罢,乱搞别被我逮到。”
还有两个月的时间,靖安十五年便即将过去,下一次正常任务也即将开始。
刘铮安静的等待,忙碌于自身修炼、麾下事务当中。
书房内,郑涛和杜三立足于桌子面前汇报工作。
“督帅,您的预测果然没错,强国会完蛋了,这就是旧党的一场阴谋!”
杜三把随身带来的件放到刘铮的桌子上,退后两步说道。
“哦?你得到了什么消息,说来听听。”
刘铮放下报纸,看向他问道。
杜三嘿嘿直接笑,随后说道:“陈民那货果然只是一颗棋子,政府的人根据他这条线找到了其他诸州的强国会分部,昨夜统一行动,整个强国会在我大宋境内都被一锅端了!据说现在只有强国会的首领侥幸逃过一劫,坐上了逃亡海外的船,现在海关正在严查搜捕。”
“呵呵,预料之内,情理之中,这么大一颗毒瘤能活动这么久,当绣衣探员是瞎子不成?”
刘铮不屑笑了一声,翻开杜三拿来的件,上面记载着调查处对于昨夜事件知晓的一切资料。
“只是督帅,这一次行动是在旧党官员的主导下,各州绣衣御史配合下完成,恐怕此次功绩,足以让旧党力压新党一头。”
gu903();杜三分析着局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