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青云直上
“思筝老陆,你俩过来一下,有个地方要临时修改一下。”周长江扬声喊了句,又继续低头跟副导演说着话。
“走吧。”
“思筝你脸怎么这么红?刚才累着了?”周长江问。
秦思筝含糊“嗯”了声,没说是自己刚才被那句“我的,小阿敬”喊的,忙看着他手里的剧本问:“哪里有问题吗?”
周长江说:“哦,这里。”
他把剧本递出来,“刚才你跟四哥拍的那段已经很有张力了,不过我觉得还能再加一段,补一个镜头表现力会更好,你会喝酒吗?”
秦思筝一下想起自己上次喝醉的状况,忙道:“我不会,需要喝酒吗?”
“在这里加上一段他灌你酒的戏,更能体现他的……”周长江想了想,侧头看着陆羡青半天,用了一个比较合适的词,“变态。”
秦思筝认真听他说戏,周长江说:“待会的戏还是跪着,丁沉海刚才就是被你眼底的傲气吸引所以才改了主意,他想把这个傲骨折碎,所以会尽情的羞辱你。而你,淤泥里打滚出来的,什么都不怕,灌酒虽然让你难堪但进不了你的心,浇不熄你眼底的火,能听懂吗?”
秦思筝点头,“嗯。”
“行,一会就这么拍。”周长江让道具去准备,也给他们俩留出时间来酝酿一下记记词,争取还能一镜过。
陆羡青说:“怎么不给我讲讲?”
周长江看他一眼,“你还需要讲?”
陆羡青低笑,“怎么不需要?具体跟我讲讲怎么变态的,别到时候人以为我占便宜呢,万一揍我一顿算不算工伤?”
秦思筝耳朵还红着呢,“不会的。”
陆羡青“嗯?”了声,仿佛不明白似的追问:“什么不会?”
现场好多人在听戏,秦思筝有点害羞,声若蚊呐的回答:“您随便拍,我不会动手的。”
“真不会动手?”陆羡青低下头靠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秦思筝眸子瞪大,脸更红了几分,局促不安的小声喊了句“四哥”。
周长江不忍直视的别过头,“别逗了,脸红成这样一会没法拍了,去冷静一下,半个小时后拍。”
秦思筝深呼了口气,耳朵里还留着陆羡青刚才说的那一句,“后头的吻戏也不动手?还有床戏,周长江不许借位和替身,真弄你也不生气么?”
他脑海里顿时浮现出这两个场景,他刚穿过来的时候为了知己知彼,看过陆羡青的激情戏,并不裸露和真枪实弹,但拍摄的非常有张力,他看得脸红心跳。
现在他居然要跟陆羡青一起拍,拍那种戏?
他没亲过人也没被亲过,最多只有那天陆羡青的手指放在他的嘴里,教的那一会,可那个已经让他很慌乱了,被这么多人围观着拍……
秦思筝自己想着想着几乎要把自己烧着了,连连深吸了好几口气。
半小时后,周长江准点催促第二镜开拍。
秦思筝再次跪下来,陆羡青向后一伸手,保镖递上来一杯像极了酒一样的浅色液体,他略微俯下身,声音极轻地问:“会喝酒吗?”
初敬道:“跪完了,条件也答应你了,我能……唔!”一杯酒灌了进来。
秦思筝下意识咽了下去。
“卡!”周长江把剧本卷起来充当扩音器,“谁让你把酒喝了,呛出来懂吗?重来。”
秦思筝跪着,坚硬的地板上膝盖很不舒服,面前男人的视线也让他紧张,他轻吸了口气稳住情绪,抬起头看着陆羡青,眸光中带着一丝桀骜不驯。
“喂,跪完了,条件也答应你了,我能……”酒杯喂来,他让自己张开喉口,呛进去瞬间又咳出来,酒顺着下巴流下来。
陆羡青看着他往外咳酒,少年眼眸红透,让他莫名想到了那天晚上,他真的喝醉了,最他的家里毫不设防的昏睡。
他那晚做了很多事,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是个很好的前辈,很好的老师,每次看到他对自己满怀感激的敬重的表情,陆羡青都觉得自己的病态的欲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就像是一个阴暗的窥伺者,觊觎他的干净,释放自己的变态。
他抬起手,捏着初敬的下巴迫使他张口,硬生生将那杯酒灌了进去,“记住,你现在是我的狗,不要用这个眼神看着我。”
初敬抬起头冲他笑,一脸痞气的舔着牙,配上脸上那条蜈蚣一样的疤痕,更显桀骜不驯,那股劲儿直直撞进陆羡青的眼睛里。
“那您可要注意了,别被自己的狗咬死。外面那些畜生我不知道,但我不是条乖狗,恶犬听过吗?随时咬断您的脖子。”
丁沉海低下头,用杯子轻轻拍打他的脸,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我等你。”
“卡!”周长江满意的竖了下拇指,“非常好,老陆去休息一会,秦思筝来准备接下来的一镜,拍完这镜就吃饭,争取晚上把这一场拍完,大家辛苦。”
秦思筝刚准备从地上爬起来,面前伸来一只手,他迟疑了下还是抬起来借力站了起来,周长江走过来,说:“思筝下一镜裸着上半身拍,角斗场面多添一点野性。”
“导演,能不脱吗?”
周长江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裸着上半身,斜了他一眼道:“不能,现在就害羞,后面你跟陆羡青还有十几场吻戏,好几场床戏要拍,那就不拍了?”
秦思筝抿了下嘴唇为难。
陆羡青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点慵懒和不耐,“野性还用脱衣服?让他一个穿得整整齐齐的小孩儿跟一群赤膊大汉打架,不是更显张力?”
周长江被他说得一顿,思虑半晌说:“也行,去准备吧。”
秦思筝松了口气,等人都走了才感激的看向陆羡青:“谢谢四哥。”
陆羡青轻笑了声,低下头靠着他的耳朵说:“这儿就我看过?”
秦思筝脸颊绯红,有些难为情但还是轻轻的点了下头,以前的他不知道,但穿过来之后就他一个人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