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粉黛无颜色 第173节(2 / 2)

gu903();刻了一会儿,手指有些乏,望着那墨玉的冤家,忍不住心生旖旎,拿起来环顾四下,猛对着那玉人的脸偷吻了一记,皇帝走进内殿门恰好看到这一幕,心跳骤快,飞上一阵火热的欢喜。

“放着我这个活生生的人不亲,亲那死物。”

定柔打了个激灵,不想竟被他撞见羞得恨不得遁了地缝,皇帝赖皮地将脸凑过去,指指自己的脸颊“来,这里!”

定柔的脸蛋霎时像煮熟了的虾子。

皇帝催促:“快点啊,我等着呢。。

她倏忽一下起身,意欲冲奔向帐帷后的角落,皇帝正防着刚两步就被擒住,像个无赖不依不饶地:“快啊,不然我不走了。”

定柔低着头不肯,皇帝便越发纠缠:“今儿不给个交代过不了这关!快点!”

左右侍立的宫娥看着情形不对纷纷退了两步,有序地出去,与外头的使使眼色,反手阖上了机上殿门,又关上外殿,尽皆退到了院子里去。

定柔被纠缠不过又见人都遁了,便硬着头皮踮起脚尖对着他的左边脸颊轻啄了一下,皇帝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指指嘴巴:“还有这儿!不能厚此薄彼!”

定柔哀叹一声,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只好又踮起脚尖,本想也轻啄一下不想刚挨到唇就被磁铁一般的吸附住,一只大手按住了梳着发髻的后脑勺,口中用力用力地辗转,好像要将她整个人吞吃了一般,定柔都被弄疼了,皇帝来了别的兴致......

阶下,一众宫人内侍们在闲聊,或倚阑或靠窗,温氏和一个嬷嬷端着呈盘从廊下过来,刚做好的滑子菇香仁米粥和点心小菜,好奇大白天怎么关着殿门,何嬷嬷忙拦住她,到一旁,老脸通红地耳语道:“陛下和娘娘在亲热呢。”

温氏尴尬地咳了一下,脸上差点绷不住,何嬷嬷也老大不太好意思:“我们春和殿的人都知道这个规矩,大凡情形不对便不敢在近前侍候了。”

女儿荣宠不减,这是好事,但却不结果,委实愁煞了人。

垂花门外宫巷,小柱子一众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完了完了,陛下又被贵妃娘娘绊住了!大人们都等着呢,这要到什么时候。”

温氏到旁边耳房小坐了会子,好一阵后,隔着菱花格子窗的玻璃,望见西侧寝殿的门扇从里头打开,一个器宇轩昂的身影,身着织金黄地龙纹袍,束发金冠,白玉九龙镂雕玉带,眼角挂着餍足的笑意。

摸了摸玉带扣,好像在检查有没有系好,而后出了垂花门。

温氏这会子又不好出去打招呼,待仪仗走了才出来,转而进了寝殿,两个紫衣宫女整理着皱了的床榻,定柔坐在乌木嵌螺钿椭圆大妆镜前,已换了衣装,发髻毛了,垂下一绺,司饰女史卸下叮叮当当的钗环,将发重新绾起。

对镜照着,樱唇微肿,颈下几个红印,见到母亲进来,一时臊的直欲钻地缝,颊边红的滴血一般。

温氏含笑将粥点搁在圆桌上,若无其事地:“刚做好的,快进一些罢,娘新做的花样,来试试口味如何。”

定柔悄悄呼出一口气,也装的若无其事,重新梳妆,坐下来吃着。

第171章双生慕容府传出了两声婴……

温氏望着依旧风姿绰约的女儿,正要开口,定柔吃着点心忽想起了什么,急急到妆台的抽屉,背过母亲拿出一个青瓷小瓶,倾出几粒绿豆大的小药丸,迅速放入了口中,一旁的月笙端来了茶。

温氏还是看到了,待定柔重新坐下,好奇地问:“儿呀,吃的什么药啊?”

定柔面皮发热,极力掩饰着,随口撒了句谎:“不是药,只是女医制出来的桃花养容丸,今日忘吃了。”

温氏也不是好欺瞒的,什么药要在那事之后吃,她大概猜到了八分,不由得心下一阵煎熬,女儿竟是这般痴傻,但又不敢发作,让十一生了警惕,于是留了个心眼。

握住女儿的手腕道:“你可不敢服食那香肌丸,虽说有驻容养颜的功效,可那里头虎狼之药甚多,这女人啊,年华一过,便是吃尽了天下的药,也免不得春残花谢。娘可跟你说,生个皇子才是牢靠的,以后的路还长,有子万事足,你得为将来筹谋,只有亲生血脉才是长久可依傍的。”

定柔最怕她说子嗣的事,少不得一个谎圆另一个谎,她本就不是狡诈的人,说多了唯恐露馅,但若挑明说坏了身子,无法再生,母亲定会寻摸秘药处方来折腾她,所以不如闪烁其词,蒙混过去。

低眸喝着粥,故作伤感道:“娘,您不是不晓得生孩子的艰难,我上次分娩鬼门关走了一遭,委实怕了。那个孩子我连一眼都没见,到现在七病八痛,做噩梦都会哭醒,焉知不是接二连三怀孕,身子亏损的缘故,白白伤了孩儿的性命,太医说我十年之内不宜有娠了,否则有性命之虞。你也不想想,我总得把自己养好了,若不然,不知怀一个是男是女,自个儿的命先打发了,没了我,可儿和玥儿怎办呢?”

温氏仍攥着她的手腕:“可你也不是韶华之年了,岁龄大了,愈发不好坐胎,生产也有凶险,照娘的经验,现下正是最好的时候。”

定柔耐着性子道:“迟个一年两年的不打紧,我有分寸。”

温氏又使出了苦肉计,含泪说:“你迟个一二载不打紧,可你爹那身子......已是风烛残年,望眼欲穿盼着你的肚子呢,盼着见到金贵的小外孙呐,你只当可怜可怜他罢。”

定柔虽不爱听这话,但也架不住鼻中一酸,吃下去的统统堵在了胸口。此刻真恨眼前的富贵锦绣,至亲骨肉之间也要玩弄心机,藏着掖着。

好一会儿才说出:“六姐和十姐的孩子不是外孙么,作甚非要逼我。”

温氏握住女儿纤柔的小手:“可她们肚里爬出来的不是皇子啊,你爹的心思,慕容家的未来都系于你一身呢。”

定柔将手拿开,心头扭股绳地绹绞,一个意识想着,若晔儿将来坐到了那位子上,你们是不是仗着外戚的身份,恃宠而骄,专横跋扈?若如此,岂非我这个母亲给孩儿带来了无穷的祸患......

努力忍下眼中的热意,冷声道:“慕容家开国元勋,四朝鼎臣,广厦之荫自有四哥,有无数继往开来的儿郎,岂是我一个女人能负重的,我不生了又如何,便是到了色衰爱弛那一日,我也认了。”

温氏急了:“没有皇子巩固地位,便是你宠爱长久,万一来日陛下有个山陵崩,你......”定柔打断她,也不争辩,只淡漠地道:“我与陛下生死不分离,我自然追随他入黄泉。”

温氏面色泛白,被噎的说不出来了。

暑气渐盛,鸣啁嘒嘒,皇帝近来忙得很,定柔夜里去了昌明殿侍寝,温氏后半夜起来,对宫女说:“胸闷的厉害,许是太热,贵妃新采制了荷叶,正做个三叶茶来吃着。”

宫女摇头:“奴婢不会,娘娘做的茶叶都在西寝殿放着。”

温氏便说:“老身会,带吾去。”

到了西侧殿趁宫女不留意,打开妆台却没找到小瓷瓶,她心骂这死丫头学狡猾了。

喝着茶对宫女说找本曲谱,悄悄寻摸了半晌,终于在床榻的枕下找到了,倒出几粒小药丸,揣在帕子里......

在宫里小居了一个多月,偶尔到御苑赏景,满宫无一不对她恭敬有礼,内侍官和六尚局女官争相奉承。

归来这天更是皇帝亲自送出了白虎门,排着一品夫人的仪仗回了慕容府,慕容槐在书房躺着,温氏叫了家里的医者来,取出药丸。

医者拿在手里轻嗅细捻,而后化在茶盏中,说:“有通经草、益母草、当归、香附子......益气补血,通经脉,这是精心炼制出来的,不会伤身,但妇女常服有避孕的功效,令宫胞不易受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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