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机等人想要辩解,可不光被绑得结结实实,嘴也被堵上了,想喊冤也是不能的了。
王机才出现的时候,是一个轻佻又尊贵的公子哥儿,这时却狼狈得像个贼。
明探微看在眼里,有几分可乐。
明探微吩咐,“正值阅兵之际,城内的治安是重中之重,诸位务必小心在意。”
百户恭敬行礼,“是,王女。”
张郕一向看不上王机这种纨绔子弟,“这些人怎么生得獐头鼠目,奇奇怪怪的?”
百户仔细瞅了瞅,“世子爷好眼光,这些人说不定是外国的奸细,必须关起来,关严实,不能放出来祸害人。”
“关黑屋!”百户大声命令。
张郕唯恐王机不知道关黑屋是什么意思,故意笑问:“何谓关黑屋?”
百户解释,“关黑屋就是关到黑咕隆咚的牢房,不提审,不予饮食,关足一日一夜。”
王机本来目露凶光,这时却是眼前一黑。
审都不审就关起来?关足一日一夜?这也太惨了吧?
不光王机,王机的随从们也流露出恐惧和央求之色。
没人理会他们。
巡城司的士兵把这些人全部带走了。
“这就是调戏王女的下场。”孟长评气愤的道。
在铜城地界竟敢调戏王女,这种浑人不狠狠打一顿,当忠王府是吃素的?
“传令下去。”明探微道:“从今日起,有敢在铜城调戏良家女子者,有司直接拿下,关三天黑屋,之后再审问定罪。”
孟长评很有些兴奋,“是,属下立即命人印刷出告示,全城张贴。”
张郕目瞪口呆,“你,你权力这么大?”
明探微:“巡城司归我管。”
明探微号称王女,可不是徒有虚名。
张郕沉默了。
他骑着马和明探微前肩同行,一直不说话。
明探微以为耳根子清净了,谁知到了王府门前,张郕叹气,“你在娘家有这么大的权力,到了夫家,必须也是大权在握。我要奋发图强了。”
明探微啼笑皆非。
这都哪跟哪啊。
张郕之前到铜城办事,都是借住在忠王府的。有旧例可循,明探微也不用特别费心,命护卫把张郕送到客院歇息。
张郕满怀希望,“我学会吹笛子了,晚上吹给你听好不好?”
“不好。”明探微拒绝了,“你不是来开眼界的么?明天要看阅兵,那是正经事,你还是早点安歇比较好。”
“对,早点安歇。”张郕兴高采烈,“还是你为我想得周到。我听你的。”
明探微:“……”
……
次日明探微本来打算再去阅兵场,谁知府里却来了客人。
说是客人,其实是自己人,明晔和明和畅。
明晔骑马,明和畅乘车,兄妹二人只带了两名随从,两名侍女,风尘仆仆。
“四哥,二姐姐,你们怎么来了?”明探微既意外又惊喜,“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们啊。”
明晔笑容还算灿烂,明和畅勉强笑了笑,眼圈一红,竟然想哭。
明探微心疼的抱了抱明和畅,“二姐姐,到了这里就是到家了,你先歇一歇,有话咱们慢慢说。”
明和畅哽咽点头。
明探微一面命人去禀报明琅,一面命人服侍明晔梳洗更衣。明和畅则由明探微带着去了她的闺房,“二姐姐,咱俩身材差不多,你换我的衣裳好不好?”
明琅带着小孟诺出现在客厅时,明晔和明和畅已经换了家常轻便衣裳,舒适又好看,脸色也都好多了。
“小诺诺也太可爱了吧。”明和畅虽是满腹忧愁,看到孟诺,也是满心喜爱。
“小诺诺,我是你四表哥。”明晔认真的做着自我介绍,“四表哥姓明名晔,字晔然。”
孟诺不认识他俩,客气的笑了笑,偎依到了母亲怀里。
明探微小声把明和畅的遭遇说了说,“……管家表哥得急病去世,宫里传出消息,太子妃要为二姐姐和她弟弟王机做媒……”
明和畅之前是定过亲的,未婚夫是大太太的娘家族侄,一位文才出众的年轻人。明和畅和这位表哥兼未婚夫是见过面的,彼此有意,不幸他得急病去世,明和畅自然很是伤心。
王机的妻子薄氏,也因病去世了。太子妃为王机寻觅继妻,不知由谁推荐,想到了明和畅。
如果太子妃是托媒人登门,那还好办了,男主以礼相求,女方按照自己的心意,或是接受,或是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