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管他管得严,不像信王妃这么娇惯他。
信王妃显然也知道这一点,神情有些不自然,“郕儿,快跟母妃回府。”
“好吧。”张郕暂时不闹了。
大太太巴不得赶紧送走这不速之客,忙起身恭送。
明探微、张鄠陪大太太送客,一直送到大门前。
大门前来了一队骑兵,为首的一人年轻英武,威仪不凡。
“真来捉我了啊。”张郕嘟囔着,下意识的往信王妃身边躲。
信王妃搂紧了张郕。
信王妃也许是太紧张了,搂着张郕的那只手,微微发抖。
明探微把这一切全看在眼里。
她绝对不相信,是因为信王平日管孩子太严厉,信王妃才会有这样的态度。
传言信王曾向明琅求婚,被明琅拒绝了,这应该是真的吧?所以信王妃忌惮明琅、防着明琅,不愿看到信王踏足明府。
信王妃迎上前,想和信王立即离开,但信王向明探微走过来了。
张鄠本来是和明探微并肩站着的,这时却快跑几步,一跃而起扑到信王怀里,“叔叔,我比从前跳得更高了,功夫是不是长进了不少?”扳着信王的脸,一脸喜悦的想要夸奖。
信王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这里,敷衍的道:“长进了,长进了许久。”拍拍张鄠,想把他放下来。
信王的目光胶着在明探微身上。
张鄠搂着信王的脖子,往上跳了跳,努力挡住信王的目光,“叔叔,看我看我。”
信王偏偏脑袋,不看他,就看明探微。
明探微害羞的笑了笑。
信王看她的目光简直是慈爱的,但她就是不喜欢。
在原书当中,明琅所蒙受的不白之冤,和靳筱莹之死一样,都是疑案。或许原作者觉得这些事情不重要,并没有写清楚真相到底是什么。
靳筱莹之死,目前已经结案,可以说是真相大白。明琅和诚王,却不是这样的。
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信王和明琅被诬陷有关,但是,诚王的声誉因此一落千丈,信王因此有了和诚王相争的资格。
换句话说,信王是最大的受益者。
谁受益最大,谁嫌疑就最大。
在明探微心目当中,信王、信王妃夫妇,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当然这还需要进一步查证,但就算事实真相还不明,也不妨碍明探微警惕、提防、步步为营。
张鄠死活不肯放手,信王便抱着他走过来,“这便是微儿吧?微儿,我是……”
大太太早在看到信王的第一眼,便命人回去报信了。
明肃政和明玕闻讯匆匆赶来,明肃政离着还很远,便朗声大笑,“信王殿下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啊。”
明玕飞跑过来,把明探微掩护在身后。
信王苦笑。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明肃政、明玕兄弟俩,十几年如一日,就是不喜欢他。
明肃政来了,张鄠也就不耍赖了,松开信王下了地。
明肃政和明玕兄弟二人把信王“送”走了。
其实说“撵”更合适。
信王这些年在朝中威势日隆,但在明家却摆不起架子,被恭送出府。
……
美酒佳肴,宾客尽欢。
日暮时分,客人大多散去,张邩从宫里回来,含笑道恭喜,“忠王提及药指挥使的身世,陛下不听。”
众人倍觉欣慰。
明玕亲自把张邩、张鄠等六兄弟送回诚王府。
这天晚上,明和畅、明向欣、明婉愉都来陪五妹妹,一张床上,睡了四个小姑娘。
四个小姑娘嘻嘻哈哈,说说笑笑,别提多热闹了。
“今天晚上肯定是睡得迟了。”婢女仆妇等都笑。
有人轻手轻脚进来了。
明探微眼尖,“咦,朝来姐姐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新房么?”
朝来抿嘴笑,“姑奶奶放心不下姑娘,命我来看看。姑娘怎地还没睡着?这可不好,很晚了,姑娘不乖了哦。”
“我很乖的,很乖的。”明探微钻进被窝,蒙上小脑袋,“我睡了,睡着了。”
“我也睡了。”明和畅、明向欣、明婉愉也蒙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