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度领着薛沉几人了墓园,穿过马路,来到央河边。
“它就在这里,我把它暂时放在洞里。”罗兰度化回原形跳入水,不一会就叼了一条小臂那么长的花鲢上来。
花鲢鱼嘴半张,鱼眼紧闭,果然处于昏『迷』之。
跟着一起来的丁处长忍住地“吸溜”一声:“好大一条鱼啊!”
薛沉无言地看了他一眼,丁处长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馋了,赶紧擦了擦口水,讪笑:“有有,我脑海绝对有现水煮鱼酸菜鱼和红烧鱼!”
“泥也用。”罗兰度变人形,说,“这条花鲢好硬的,它这几天昏『迷』,水里有很多大鱼趁机把它吃了,但是都咬不动它,还把自己的牙给崩了。”
丁处长语气隐隐透遗憾:“肉这么啊?”
薛沉皮笑肉不笑:“它是妖怪。”
丁处长:“……哦哦。”
薛沉嘴角微抽,捏着花鲢的尾巴把它提起来,度了一丝龙息进去。
过了一会,花鲢鱼身抖了抖,嘴巴一张一合,发几声跟人一样的咳嗽,接着“yue——”的一声,吐两大口浑浊的水来。
“尊、尊驾……”花鲢徐徐睁开眼,口吐人言,“有、有毒,水里有毒——”
薛沉冷漠脸:“你知得太晚了。”
花鲢:“……”
它缓缓转动了一下死鱼眼,从罗兰度身上扫过的时候陡然一顿,鱼尾激动地往罗兰度身上扫去,“啊达”一声叫了来,“好你个妖怪,看我神鱼摆尾!”
,“沉哥,这个妖怪就是墓园闹鬼的罪魁祸首,它还打小和尚,看我招。”
然后被薛沉一把扼住了咽喉。
薛沉掐着它的脖颈处,冷笑:“剧情已经演到大结局了。”
花鲢:?
十分钟后,花鲢总算缓了过来,化了人形,向薛沉几人讲述了那晚的经过。
与薛沉所猜的差不多,那天晚上,余烟山到墓园凑热闹,为了更近距离参与第一现场,它特意飞到了墓园的上空。
作为山鲲,飞行是基本技能,一开始进行得很顺利。
到正好碰上敏生小和尚来收妖,余烟山不知妖怪是什么来历,但见敏生那么重一根锡杖居然打不动妖怪,不由为小和尚感到着急。
他与敏生在小澜尾有一之缘,对小和尚印象不差,于是决定帮敏生一把。
余烟山琢磨自己好歹是个山鲲,排总要有的,于是化巨型,高呼“本王来帮你”,准备从天而降,闪亮登场。
结果刚叫完,就感到一阵头昏眼花,胸闷气短,居然直接昏厥了过去,那么大一条鱼原地扑街,把敏生和罗兰度一起压倒了。
罗兰度是只龟,有坚硬的龟壳护体,因此毫无无损,反而敏生□□凡胎,被余烟山压得当场吐血。
罗兰度不知真相,还以为这鱼帮了自己一把,于是把余烟山带回河养伤。
余烟山也就此“失踪”。
了解完真相的所有人:“…………………………”
也就是说,那天晚上果不是余烟山好心来“帮忙”,敏生估计早就顺利收了这巴西龟精,而不是被送去医院疗伤。
丁处长双手合十,为小和尚叹息:“敏生师父,太惨了!”
他们墓园这笔钱花得也是,冤啊!
余烟山也很气,喘着粗气:“那个化工厂太阴毒了,这干的是什么断子绝孙的勾当,把我花鲢大王也给连累了!”
他挺胸而起,“我要揭发他们!”
薛沉对他的法很认同,但也不得不说一句:“我觉得你应该先反省一下自己。”
堂堂山鲲,喝了那么多天化工废水居然毫无警觉。
现在的水族素养,真是叫龙痛心。
“害,我也到会这样。”余烟山羞涩地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山鲲对水质其实很敏感,他也早就知那里的水有问题。
只是他对自己太有信心了,觉得他怎么也是上古异兽,区区人类废水放不倒它。
现在城市的水质都不太好,那里虽说毒一点,好歹图个清静。
但是余烟山忽略了,现在人间灵气大不,他之连原形都化不来,只能以花鲢的形象活动。
在这样的情形下,他的排毒功能远有他所的那么好。
他此感到胸闷不舒服,实际不是运动太少的缘故,而是已经毒的表现。
只是他这些日子过得□□逸,少了警惕之心,居然有将此联系起来。
这本也不是大问题,他到底是精怪,本不至于真大问题。
问题就在于那日他为了帮敏生,骤然化巨型,短时间内消耗了大量的修为,结果身体一虚,就让那化工毒『液』趁虚而入。
才了这么一个乌龙。
余烟山垂着脑袋,对着手指,羞愧:“小和尚现在哪里?我带点补品去看他吧。”
……
广浮公墓的事就此告一段落。
知是余烟山搞来的乌龙,薛沉都不好意思收墓园方的钱。
不过墓园方有自己的法,见识到薛沉的实力,坚持要给,最后薛沉象征『性』收了一点,算是完美收场。
事后薛沉把余烟山打了一顿,余烟山不敢反抗,只实地提了一堆补品去找敏生负荆请罪。
据说知真相的敏生当时热泪盈眶,差点生心魔,念了半小时的《大悲咒》才平复了心情。
另一边,墓园管理方深思熟虑之后,也将事情真相告知了几被移了墓碑的属,一些属开始不信,以为是墓园方推卸责任,直到被管理处请到现场,亲眼看着一只巨型巴西龟把墓碑移回了原位。
场一度非常玄幻。
这事说到底怪不到墓园管理头上,属也不敢找妖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