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封闭严肃的军舰里没有阳光铺洒进来,唤醒阮初酒的是他的终端闹铃,
枕边的温度已经散了,这也意味着傅闻钦至少起床半个小时了。
阮初酒看了下时间,才早上七点,但他还要赶回去继续去节目组。
星舰特殊金属制成的门缓缓移开,阮初酒一偏头,正好看到傅闻钦踩着军靴走了进来。
傅闻钦一步一步稳稳地走到床边,轻抚着阮初酒的下巴:“还在,再睡会儿?”
阮初酒也只睡了三四个小时,此时困得不行,但还是强撑着把双腿从被子里拿了出来:“不行,还要录制节目,再说你睡得比我还少。”
睡得比他晚,起得比他早。
傅闻钦有些心疼地看着阮初酒眼底微微发青,但他不会去阻挡阮初酒在娱乐圈的事业,便直接整个将阮初酒抱起走到浴室简单的洗漱台那边。
和傅闻钦在一起吃完早饭,阮初酒便继续坐上那个飞行器回到节目录制的地方。
第一天直播的时候,因为阮初酒星舰晚点时间赶得及,再加上他心大没有在星舰上提前准备妆造,就直接清爽干净的直接进了节目直播舞台。但今天不同,眼底的乌青虽说很淡,但阮初酒皮肤本就白,那一圈青色乍一眼看来还是十分明显。
为了遮住眼底的乌青,阮初酒今天一下飞行器就直奔导师专用的个人化妆室,打算靠化妆来掩盖一下自己昨晚的行动。
化好妆,蔺宁春刚好也来敲门,进来后大大咧咧地往阮初酒休息室的小沙发上一坐:“今个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主动做妆造了。”
“闲着没事去看看导演给的台本,跑我这里干什么。”阮初酒微微抬着下巴,让化妆师这主要眼底的乌青。
“看了啊,那么多字总结下来其实就四个字。”蔺宁春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
阮初酒问:“随意发挥?”
蔺宁春:“yes!”
这时门边传来敲门声,紧接着被推开一个缝,工作人员小跑着从缝隙里挤了进来。
蔺宁春一看工作人员有事要处理的样子,也不和阮初酒开玩笑了:“怎么了?”
“这是待会直播要念的广告口播。”工作人员拿出几张小卡片,分别递给阮初酒和蔺宁春。
蔺宁春听到这个,数了数手上的三张卡片:“什么时候直播开始?”
工作人员迟疑了一下,低着头小声回答道:“二十分钟后。”
半小时不到就要背下三个口播,还不算中间要忙其他事情的时间。
蔺宁春瞪圆眼睛,来来回回的翻看着印着简短广告词的卡片:“这么着急,怎么现在才拿过来。”
工作人员连忙不断弯腰:“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这边把这件事情遗忘了。”
阮初酒在化妆间隙中瞥了几眼卡片上的字,只看了一眼便听着化妆师的话闭上眼睛,让化妆师遮盖眼圈上方的淡青。
蔺宁春也不去烦阮初酒了,看着手中的卡片,嘴唇不停地翕张着,小声念着上面的广告台词。
二十分钟不到,另一个工作人员就小跑着过来喊他们准备上台。
蔺宁春猛地往后一倒,手上捏着卡片往脸上一拍:“我还没背完啊,有一个广告好拗口。”
阮初酒敛眸看着地面,从椅子上起身,跟着工作人员出了门,路过蔺宁春的时候不咸不淡地开口:“走了。”
走到前台的时候,一群练习生正坐在三角形一样的阶梯位置上吵吵闹闹,但见到导师们一起进来后又安静了一会儿,但也只是一会儿。
望着声音又愈演愈大的学员们,阮初酒头疼的揉揉脑袋,感觉自己梦回幼儿园。
导师位置放好了名牌,不知道是不是防着再次出现齐浩南打乱名牌的情况,这次的导师名牌都是粘在桌子上的。
阮初酒和蔺宁春的位置在中间,齐浩南不偏不倚地又被分到最旁边。
“哎,你们那个口播背完了吗?”
“没啊,两条特别长的,还给得那么晚,化妆的时候也腾不出时间啊。”
“慕悦背完了吗?”
“还差一点,但我记性差,就怕到时候让念口播的时候想不起来啊。”
几个导师小声地聊着天,叹气空下来的中间,齐浩南的声音再次响起。
“口播很难吗?我已经都背完了,你们也可以给我看看,到时候我可以悄悄提个醒。”
齐浩南这话一落,众人齐齐沉默。
蔺宁春不可置信地看着阮初酒,满脸写着“他是傻子吗”五个字。
阮初酒强忍着不去翻白眼,对蔺宁春的这个看法难得地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