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男主逃出镇妖塔后 第2节(2 / 2)

gu903();鸣焱以为这一次她也该倒下了,不料她竟摇摇晃晃地愣是站直了身子。

她绝不会比他殷九玄的先倒下!

段云笙虚弱地抬起手,收回寒玉剑,殷九玄的身躯上便只留下了无数的冰刺。

她确实是故意的,她知道殷九玄不会放过她,更不会让她死。

他要的是将她生生世世玩弄于股掌之间,他怎会让她如此轻易的死去?

所以她故意收了仙气,留下最后的力量,就是要赌这一刻。

幸好她赌赢……

“小云,你还是不死心。”

随着冰刺慢慢碎裂的声音,熟悉的带着笑音的话语,让段云笙浑身一颤。

殷九玄抚了抚自己胸口那骇人的血窟,又将沾血的手指放在唇上舔了舔,慢慢地站了起来……

第2章再杀一次

“你!”段云笙握着寒玉剑,勉力撑住自己几欲倒下的身子,咬住牙关,举起一手捏诀,“既然这一刀杀不了你,那就再杀一次!”

随着段云笙的仙诀,殷九玄身上的冰刺便如活了一般,开始疯狂的长大分叉。

于此同时,早已不堪重负的她,七窍开始流出鲜血。但她却依旧没有停下,一直到那些冰刺长成一座十几人高的尖刺横立的小冰山,她才终是支撑不住,连握紧剑柄的力气都未留半点,随着寒玉剑一同跌倒在地。

鸣焱在一边看着这一幕,不由感慨:这小仙子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更是狠得下手啊。

在这种情况下强施仙法,施法者五脏六腑便会被仙妖两股相克的气息挤压,甚至碾碎,其痛苦堪比被巨石压碎全身器官骨骼。如此相较起来,她对这一路上被她一剑斩杀的那些妖,倒算是心慈手软了。

只可惜这小仙道行相较殷九玄还是太浅了些,殷九玄这种老不死的东西,哪是这么容易杀的?

果不其然,那冰山一阵喀喀作响,冰刺断裂滚落,山体也开始出现裂痕。

段云笙见此,心知今日自己是逃不过了,只是她没有想到,这殷九玄被镇压了近万年,修为竟未损反增……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甘如此束手就擒,既然逃不过,不如……

眼看段云笙这边似要燃烧仙元与殷九玄同归于尽,鸣焱转动了一下脖颈,感到被殷九玄打乱的气息终于顺畅了一些之后,趁着那冰山仍桎梏着殷九玄的行动之时,化出原型飞身上前,带走了段云笙。

“鸣蛇?”冰山之下的人,望着那急急逃离的只剩三翼的鸣蛇蛇尾卷着的人,带着笑意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

“为何救我?”

段云笙被鸣焱带至一洞府之中,随意安放在一张石床之上。而他自个则在一旁堆满杂物的小石桌上捞了个酒壶,往旁边的紫藤椅上一靠,一边喝着酒一边说道;“你放心,殷九玄那老东西虽然厉害,但也找不到这儿的。”

“答非所问。”段云笙用手强自撑起身子,盘膝而坐,直视鸣焱,“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大家都和那老东西有仇,不妨交个朋友?”鸣焱直起身子,故作潇洒地抹了一把他火红的头发,化出一个酒杯丢向她。

段云笙接住酒杯,看了一眼杯中清酒,并没有喝,只是望着眼前这一团火红的妖怪,冷声道:“你和殷九玄有仇是你的事,我不和妖做朋友。”

说着,她就将酒杯丢了回去。

鸣焱一把抓住酒杯,往身后随意一丢,大笑道:“有意思,原来那老东西好这一口啊。说说,你和殷九玄是怎么认识的,他为何对你如此不一般?”

“与你无关。”段云笙冷冷答道,一只手已经握住了寒玉剑的剑柄。

鸣焱睨了一眼她手上的动作,挑挑眉,语调中透着一丝威胁:“小仙子,以你眼下的仙力,你觉得自己有胜算吗?”

段云笙闻言却突然笑了,她本清艳若天脊峰上的凌霜花,这一笑却若凌霜消融,世间姹紫嫣红俱绽于她眉宇之间。

鸣焱微微愣怔,未几,便闻她清泉一般开了口:“我身上有殷九玄的妖力,你这里再是隐蔽,我若放出妖力,你觉得殷九玄找到此处,需要多久?”

鸣焱稍一迟疑,转瞬哈哈大笑:“有意思,你这小仙确实有意思。不过小仙子,你也要明白,你既身在我的老巢之中,有些事,你不说,我也有法子知道。”

话音未落,段云笙便感到自己身上涌起一阵难以抵抗的舒倦暖意……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试图调动仙力抵抗,却发现身上的仙气与妖气都像是被这股暖意所安抚了,松松散散地在她的周天有规律地运行着,全然不受她的控制。

“小仙子莫急,就是在这洞府之中点了些暮莲香。”鸣焱往前倾了倾身子,用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她道,“解药在酒里,可惜你不喝。”

“你……”段云笙晃了晃头,依旧抵不住那股睡意,总是倒了下去。

这暮莲花开于极西之地落日崖,其香是三界之中疗伤的圣药,只是有个小小的副作用:会让人陷入沉睡。

当然只要在此前喝下暮莲花根的汁液便可避免。

鸣焱的想法很简单,如果段云笙肯喝他的酒,那他们就是朋友,既是朋友,她自然就该告诉他,他感兴趣的事。如若她不喝,那他就自己想办法弄清楚一切。

反正他就是很想知道殷九玄那老家伙为什么会对这小仙如此不同?

他满意地看着陷入沉思的段云笙,指尖化出一点红光,轻弹入段云笙的眉间,他面前的半空中便幻化出了一面玄光镜。

镜中有一少女,十四五岁的模样,与段云笙有着别无二致的美丽容颜,但却有着一双完全不同的不知忧愁的眼睛。

她坐在紫藤架的秋千上,目光柔中带着光,笑容温软得像是一朵未经风雨的花。

她是家中幼女,全家人的掌上明珠。十四年来,除了偶尔随母亲去别家做客,她几乎从未走出过家中后院这一方天地。后来她的家人为她订了亲,对方是世伯家的小公子。

虽说两家是世交,但她却也未见过那位小公子的模样,只是听家人说,那小公子长得金圭玉质风度翩翩,年纪轻轻便中了举人,而且世伯家中家风严谨,不可随意纳妾,这是一门万里挑一的好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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