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荷。”苏盼儿用帕子掩着嘴,小声的抽搭着,“你这是要逼死我是不是?”
“姑娘,你就让奴婢说吧,不说奴婢真怕姑娘以后没有活路了。”
朱士行见表妹哭的伤心,早就心疼的厉害,再听绿荷这么一说,火气也上来了,“你说,不用管你们姑娘,有什么事小爷给你做主。”
绿荷立马将刚刚的事说了,“姑奶奶只是怕姑娘受委屈提点了几句,三爷就当面指责姑娘,也让姑奶奶失了脸面,刚刚出来时姑奶奶连话也没有和姑娘说一句,就怒气冲冲的走了。”
“表公子,我们姑娘如亲是爹不疼娘不爱,真真的是一个人了。”绿荷哭了起来。
朱士行听罢,气的额角的青筋直跳,“好个安乐侯府,真当我们朱家人是好欺负的,表妹纵然不是姑姑亲生的,却也是寄养在姑姑名下的,那也是朱府的亲外孙女。今天这事要是不说个明白,小爷决不罢休。”
语罢,朱士行就要冲去找人算帐。
苏盼儿吓的脸色大变,红唇也失了血色微微颤抖,两只手紧抓住他的衣袖,“表哥,你不要去闹,你这样去闹让我以后怎么在安乐侯府呆啊?”
“那就呆在丞相府,他安乐侯府不过是个小小侯府,小爷还没放在眼里。”朱士行平时就是个混不吝的,更不要说他心爱的女子被欺负了。
“表哥,你不要闹了,你这是要逼死盼儿啊。”苏盼儿拉着人不松手,不停的哭着。
绿荷也爬过去,抱住朱士行的腿,“表公子,你这样闹侯府面上是认错,可私下里姑娘的日子更难了,你若真心疼我们姑娘,就和老夫人说说接了我们姑娘去身边养吧。”
这话让场面一静。
苏盼儿紧跟着轻喝出声,“绿荷,不得胡说,外祖母年岁已大,何况我又不是她亲外孙女,怎么能劳累她老人家。”
“这个主意不错,我现在就下去和祖母说,表妹等我消息。”这一次,朱士行轻松的挣扎开主仆二人的束服,大步离去。
长长的过道里,除了两边高高的青石墙,只有主仆二人的身影,在这若大的寺院里显得像蚂蚁一般渺小。
“姑娘,只要老夫人接了姑娘去,姑娘就解脱了。”绿荷从地上爬起来,却是一脸的欢喜。
苏盼儿已经不再哭了,神情淡淡的,“绿荷,你这又是何苦呢?”
“奴婢从小跟在姑娘身边,看不得姑娘受委屈。”绿荷只觉得护住了主子,欢喜不已,扶上主子,“奴婢扶姑娘去重新梳洗一番吧。”
苏盼儿沉默的点点头。
主仆二人走远了,不远处的树上,才滑下两道身影。
红书还惊讶的张着嘴,“姑娘,二姑娘怎么能和外人说三爷欺负她呢?明明三爷那么护着她。”
苏喜妹挑眉,“你们三爷爱犯贱,谁管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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