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礼很好,我们夫妻二人都很喜欢,就是不知道您是从何处寻到的?”
白沐瑶没有选择遮掩。毕竟,这该客气的也客气了,该絮叨的也絮叨了。
既然昔子送了这么贵重的东西,那想来就定然是有所求的。所以,干脆就说的明白一点,这样一来,大家也都省心。
“我说白姑娘,这您就莫要打趣我了,那么一副镯子,又不值什么银钱,就是一点心意”
“心意?你确定,我可是觉得,这贺礼不一般呢?”
“那既然白姑娘真的想知道,那我也不瞒你,这就是北海逆流岛的家传之宝。当年,金乌老祖冒天下之大不韪,杀伤逆流岛。
毁了我族的基业,断了我族的传承,为的,就是那块黄绸子”
昔子说着,语气难免也有一些怅然若失。
“那这布料?”白沐瑶试探着。
说到这,昔子则是突然站起身来,对这二人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语气坚定,却也带着些许的无奈,认真道:“我知道您二位想问什么,我也知道二位心里有疑惑,我可以向二位保证,这么些年,我们北海逆流岛,从未想过去青冥山寻仇”
“寻过。”
可以说,邢德端这突然来的一句话,不仅让白沐瑶的额头划过三道黑线,就连昔子也是一瞬间的失神,忍不住暗道:我次,这是发生了什么?这剧本,是不是不太对?
然而,邢德端却是一点都不在意昔子的内心戏,继续道:“寻过仇的,我记得,那是一尾红色锦鲤,名叫席列。
不过复仇没成功,狠话放了倒是一大堆,其中一条说,逆流岛和青冥山的仇恨,不死不休。”
“可是他死了”
本来嘛,昔子这心里还很是忐忑,还以为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示好途径,就这么被哪个不知道的蠢货给毁了呢?
好在,是熟悉的蠢货,问题不大。
“死了?”
说实话,邢德端不太清新,毕竟,当年的席列,虽然比不上金乌老祖修为深厚。但是作为一代大妖,实力也绝对是站在金字塔顶尖的。
而且,妖修的寿命本就比人族修士强多了,如今距离席列复仇的事情,还不到二十年。
二十年,对于许多大妖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时间罢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突然就死了呢?这根本就不和逻辑。
“您有所不知,您口中的席列,确实曾经是我族最优秀的妖修之一,修为深厚,天赋绝佳。若是当时没有你家金乌老祖在,那席列一定也能成为妖族的传说。
可惜的是,因为那一战,他生了执念,最终死在了天雷劫里。
他是我们逆流岛的英雄,只是今非其比,若是我们逆流岛一直记着往日的仇恨,只怕我们的族人依旧会走席列的老路。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能看开点呢?只要能和青冥山和解,那么想必我们逆流岛一脉,就不会备受打压。
至于毁掉的根基,我们可以再想办法,我们虽然没落了,但依旧还是很多大妖撑着。断了的传承,我们可以改成言传身教,这都不是问题。
只要灵气足够浓郁,我们后代一定还会有更好的苗子。二十年不长,还不至于让逆流岛出现青黄不接的状况。
可若是再继续,只怕逆流岛,终将沉寂在北海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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