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三叔祖父张了张口,脸上涨红,只觉得烧得慌,但还是开口道:“二嫂,这,是不是弄错了,大哥他,他不可能啊”
他就算是贪点便宜,可也不会
刚刚说了那么多话对李慧茹来说已经很多。
她可并没有想要跟老家的人掰扯。
这会儿她倒是发觉女儿可真是聪明了。
她从手袋里面拿出林大伯祖父一家摁的手印签的纸出来,推到了桌上,道:“三叔,您认识字吗?不认识的话,就找个人给您读一读,这些是我们回来之后,大伯他们一家亲自认了的,他们在肇同落难的时候做的事”
林家以前在乡下也是小富之家,要不然也不能送了林肇同他爷爷去外面读书,林大伯祖父和三叔祖父虽然书读的不多,但私塾还是读了几年的。
三叔祖父神色犹豫的伸手拿起了那张纸。
然后面色就可见的变了。
然后他就听到李慧茹道:“我以前就听说过,以前在乡下常有那种吃绝户,或者父母去世,叔伯为谋家产,卖了侄女害死侄子的事,但倒是没想到,我跟肇同只是落了难,还没死呢,子女就被逼到了这种程度。”
这话可以说,说得十分严重了。
三叔祖父本能的想要驳回去,可手上白纸黑字,红通通的手印,是上嘴皮碰一下下嘴皮就能驳得回去的吗?
他转头看向侄子林肇同。
可看到的是他一脸的冷凝,并没有说什么的意思。
三叔祖父抖着手,终于长叹了口气,道:“没想到,这,肇同,我们真的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说着就红了眼睛,看向丰丰,道,“你应该回来跟我们说一声,我们也不会被他们蒙在鼓里这么久,唉。”
丰丰冷哼了一声。
林肇同看他一眼,然后就跟三叔祖父道:“这些事情说清楚了也就行了,也是西州城跟这里离得远,交通不便,信息不通,大伯又是三叔嫡亲的大哥,这样的事”
他突然苦笑了一下。
他本来想说,“这样的事,谁能想到呢?”
可是他从来都不是个蠢人。
要不然也不能走到现在的位置。
他们不是没有想到如果不是白纸黑字,他们甚至还会继续替大伯他们一家辩解。
毕竟这事关老林里的脸面。
林肇同心里叹息了一声,还是只能有那一句,道:“这件事情说清楚了就行了,明天等舒舒和她爱人过来祭奠了他们太爷爷太奶奶,也就离开了。要把这件事跟三叔和村里人说清,也是给舒舒一个公道,这些年我下放,她顶着各种迫害替我和慧茹照顾丰丰,实在是不容易,所以我们不能让她还要背着各种大逆不道,被人刻意污蔑的名声。”
说完还笑了一下,道,“你们看,就我自己以前也顶着走-分隔-资-派的标签,不也平反了吗?错的东西,总是要平反一下的。”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三叔祖父的脸上烧得更厉害了。
不过林肇同和李慧茹也没坐多久,又和村民们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等他们离开后,房间里三叔祖父的大儿子就一脸担心和愁眉苦脸的跟三叔祖父道:“阿爸,二伯和二婶娘这是不是怪上我们了?那我们大顺公社老师的位置还能要回来不?”
三叔祖父见到林肇同回乡为什么那么激动?
一个是有脸面。
另一个也是有实实在在的好处。
哪怕林肇同不会循私替他们谋利,但只要有他在,他们在乡下什么都会得到照应,孩子升高中的名额,孩子毕业回来公社民办教师的名额,还有一些公社或者大队的工作岗位,公社里当兵的名额这些不用林肇同说什么,公社自然会给他们照应,上面也绝对不会卡他们。
他的长孙大顺的公社小学老师的位置就是这么来的。
可是当初林肇同被打成走-分隔-资派的消息一传到乡下,孙子的老师位置就被人挤下来了。
七月份林肇同平反,三叔祖父一家就已经在跟公社小学那边联系,想要要回那个老师的位置可这老师位置也不是说有就有的,但那边已经答应下来,说是下面大队里正准备扩班,到时候肯定第一个考虑大顺
可现在他们二伯就这样把他们大伯一家在二伯下放之后,为谋家产,迫害二伯一对儿女的事当众说出来,还白纸黑字摁了手印恐怕不用等二伯离开,这事就能传的满公社就是了。
那那名额还能属于他孙子吗?
以后,怕是别说什么照应,他们一家不受人嘲笑指点就不错了。
毕竟归功于他们大伯一家的宣传,这整个公社,谁不知道二伯家那个养女薄情寡义,二伯一下放,就带着二伯一家子的家产自己找了个男人嫁了,还扣着二伯唯一的儿子,见都不给他们老林家的人见一面呢?
林肇同这么做,不仅是让老林家失了脸面的事。
他其实也抽走了他们能享受到的,他的荫蔽。
可是这能怪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叮,迟到,掉落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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