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跃到枕头上,似在巡逻自己的疆土。
“喵”的一声蹦到晏姝头的一侧,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看着这实力悬殊的两人。
空调开得极低,可他燥热到说不出话。
她说,她知道。
她知道什么?
她怎么可能真的知道!
她这会看着他,眸子里带着些许惊慌失措。
她好像被吓到了。
咬着唇楚楚可怜的样子,像是清早滚落露珠的玫瑰。
在那一刻,他有点懊恼。
他太急了。
在一起的第一晚,他出差。
第二晚她抱着枕头住进来。
现在是第三晚。
第三晚,第三晚他就要这样做么?
他自然是想这么做。
谦和尊卑那些玩意他从不放在心上。
尽管这些他都懂,可毫不愿意用这些束缚自己。
他努力这么久,咬牙挣扎这么些年,就是为了不看人脸色,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可在普通人的眼里,今天若真随了自己的心意便是过于心急。
若等她以后懂得这些,说不定会质疑他的动机。
别着急,时间还有许多。
不能吓到她。
他僵在她的领土上空,在欲望与理智中撕扯。
他喜欢她,所以想要完全的占有,来填补灵魂的缺角。
他想要她完完整整地属于自己,永永远远。
这辈子,一刻都不许逃离。
“你这样,攥着我手腕痛。”她尝试着在他手掌里转了转手腕:“是嫌我吵到你了吗?”
他怔了下,借着月光看到她清澈的眸子,里面倒映着他的影子。
他放弃。
他松手。
他躺回原位。
手背抚在眼睛上,十分失力地说:“你真是要磨死我。”
他的话语无力又喑哑。
这样一句话,在黑夜里一字一句像红酒坠落在舌尖。
她好像得到了些暗示,可并没有参透。弋?
但看他无奈的反应,晏姝觉得自己一定是做错了事。
等天亮后,她要去请教教给她试婚的小淳。
是不是试婚,她还有些步骤做得不合规矩。
是不是哪里,她冒犯了他。
他彻底放下她,投降般在床的另一侧平复呼吸。
他的呼吸深重。
晏姝侧身躺着看他,一动不敢动。
不知道为何他变成了现在这般。
有点像她被他第二次亲到无力的时刻。
可她刚刚并没有亲上他,只是嘴唇不小心略过他的喉结。
难不成喉结是男人不能触碰的机关。
她再也不敢了。
他沉重的呼吸像是大钟表的撞击,敲在她的心上。
偶然间触碰到他的手肘,他的身体烫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