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她都在拼命地限制自己的行动,免去这种尴尬。
可刚刚、刚刚因为……
晏姝因为羞赧脸色泛红。
可现在这宴会才刚刚开始,这可怎么办?
傅野轻轻叹口气,把手里的瑞士刀片藏进袖口,笑了笑对她说:“没关系,刚好池铮送来的那件也到了。”
晏姝的眼睛亮了亮。
她想起来刚刚傅野的那通电话,他确实让池铮送过礼服来。
“太好了,”晏姝松了口气,神色也没有那么窘迫。
“化妆师也在外面等,”他把他的外套脱下,披在她的肩上:“你想换成什么样的造型,都可以。”
只要,只要不穿着这一件。
他一刻也不能忍受别人的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如果这个刀片没有把衣服毁掉,那可能毁去的便是他们的眼睛,或者,他自己的心脏。
在换装间门口等了半小时,晏姝换了新的礼服裙出来。
雾霾蓝色的星空裙。
星光点点的裙摆,简约又梦幻。
在白日灯的照耀下,她发间的小皇冠闪着钻的光芒。
晏姝跳到他身边,很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开开心心地说:“你要是早告诉我新裙子有这么漂亮,我肯定一早就听你的换掉。”
他拍了拍她的手腕:“喜欢就好。”
宴会的后半场,晏姝就再没碰到过酒杯。
她知道自己的酒量浅,也确实觉得神经有些兴奋。
没等到最后的结束,两人便先回了家。
傅野还有个视频会议。
因为书房让给了晏姝,他在自己的房间办公。
书桌左上角垒着他刚刚看过的资料。
视频连通,和对面的贺总寒暄两句。
然后,对面的视频像断线一样,画面一动不动。
贺南初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半晌没说话。
他也在走神,跟着没有动静。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半晌。
然后顺着网线,视频对面的贺南初问了句:“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见过,当然见过。
贺南初可能已经不记得他。
但他还记得这个当日睥睨赛车界的元老级人物。
自贺南初入行后,玩赛车的没有谁没听过他的名字。
杂志、报道全是他的名号。
他自小就喜欢这项运动,对于报道和比赛一直关注。
可从那件事后,再不碰车。
几年前,为了了却这件心事,傅野参加亚太拉力赛,那次的比赛车神贺南初当然也参加。
很不幸,贺南初的那辆车出了事故,坠下山崖。
他拿到冠军,自此前车神大满贯的纪录被打破。
这件事算是眼前这位车神的心结。
通过很多途径联系到他,想和他再比一次。
可他的心结已了,没什么兴趣,不想费这个心力。
也就是这样,车神没了雪耻的机会,一直愤懑在心。
现在想谈合作,自然不能把这事重提。
傅野随便扯了句:“自然,经常在《财富》杂志上看到贺总。”
“……”
贺南初问完话也觉得自己可笑,自觉刚刚那句像是和人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