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样,自己算什么?
是许越不在国内,他感情上的替代品吗?
可在过去的三个月里,修泽从来不忌讳在任何人面前暴露他们的关系,甚至被他领着去他办公室的次数都不下于十次,如果真是郑*乐亿说的那样,那他们的关系应该是见不得光的,不应该被那么多人知道。
还有,她和许越两人名字里的同音只是单纯的巧合吗?
她曾经也追问过修泽,那晚在华章天想,明明醉酒后的他已经意识昏沉,为什么愿意在那时对自己伸出援手?
修泽那时只说,她取了个好名字。
当时她不明白,想着是不是自己的名字容易令人印象深刻。
照现在看来,她或许就是占了和许越同音的便宜。
修泽一边开车,一边随意挑起话题和她闲扯,怕郑乐亿的骤然出现,会带起她某些不好的回忆,所以说起的话题都很轻松惬意。
不过温西月现在没什么心情去应付他,他说什么,自己都是营业性假笑。
到了温西月家楼下,两人照常温存了下。
修泽解开安全带,上半身探过去,偏头,把自己送上去。
今天他吻的格外小心,唯恐自己动作重了一点,会碰疼她一样,令人羞耻的声音,伴随着吸吮、吞咽,在逼.仄的车里蔓延开。
温西月全程被动承受着,没有做出回应,甚至连手臂都没有抬一下。
修泽亲了一下,感受到了她的兴致缺缺,随即离开她的唇,用指腹蹭掉她唇角的暧昧痕迹。
想着可能是因为郑乐亿,所以他没追问,他用鼻尖碰着她的,“需要我送你上去吗?”
温西月摇了摇头,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看着修泽,把几乎脱口而出,权衡了一路要不要问出来的话压了又压,末了,唇角扬了扬,“不用,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她下了车,发现修泽的视线还紧粘在自己身上,不曾挪开一份,她很重的抿了下唇,才说:“对不起,我刚刚心情有点不好。”
修泽并没有把她的冷淡放在心上,“没关系,我不介意。”
“嗯,那我回去休息了,晚点给你电话。”
“行。”
燥热的风肆意的吹着她的裙摆,她原地目送着修泽的车消失在夜色里,直到视线里再也看不到了,才把一路上想问的、不敢问的说出了口,“许越是谁?”
是你异父异母毫无血缘的妹妹?
还是尚且未得到法律认可的未婚妻?
温西月无精打采的回到家。
陈可悦和乌云舒还在吃饭,两人就某个问题展开了一下激烈的讨论。
温西月没有理会,径直回到了房间,简单的冲洗了一下,发觉自己口渴的厉害,这才拿着杯子去了客厅。
她们两人的讨论还在不太激烈的继续着。
其实也不是在讨论什么,就是互相分享今天遇到的奇葩事,或者在网上看到的新段子。
她接好水,边喝边走,喉咙的涩意得以缓解,对她们具体再说什么也没注意,忽然被陈可悦叫住。
陈可悦:“西月,我今天在网上看到,说有数据支持,现在日本的企业家都愿意生女儿超过生儿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温西月想了想,给出她的想法*,“可能女儿比较可爱,治愈些吧。”
“错。”陈可悦得意的昂着下巴,把她今天看到的分享出来,“那是因为如果生了儿子,不管是好是赖,都得继承家业,能力强点还好说,要是废物一个,也是硬着头皮上,说不定公司过不了多久就会垮,可要是生了女儿就不一样啊,女儿在家美美美,然后挑选一个能干精明的女婿来打理公司。”
“这个不行,再换一个!说白了就是儿子没得选,可是女婿可以千挑万选啊。”
“所以这一点还挺值得我国某些富商借鉴的,不然老话怎么说富不过三代呢?”
......
陈可悦还说了点什么,她都听的不见了。
如果是之前,陈可悦的这番话自然对她不会产生什么影响,可是今天不同,她的这些话无异于在她原本就敏感的神经重重的调拨了下。
耳边嗡嗡的响。
有很多声音忽然涌现出来。
——别人都说修泽是许家从外面千挑万选,接回家养大成人,就是给他独女养的童养婿。
——越越姐一毕业回来她们就会订婚。
——他们算的上是青梅竹马啊。
——女婿可以选啊。
......
她回到房间,打开的电脑,想借工作分散下自己的注意力。
她不想放任自己在这怀疑、不确定的情绪中。
握着鼠标的手在抖,她顾不上那么多,开了文档敲着键盘,开始给明天的采访写提纲,给已经写好的采访稿润色,她想让自己忙一点,忙起来就没空胡思乱想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