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海兰恍然大悟,原来海鲜里面的讲究这么多,她身为契丹人,若不是跟随在赵桓身边,只怕是这辈子都接触不到这么名贵的海鲜。
“王爷,这鲍鱼很值钱吗?”
赵桓耸了耸肩:“还好吧,三头鲍十两银子,两头鲍三十两,一头鲍一百两。”
“物以稀为贵,一头鲍和两头鲍,极为珍稀,渔民一辈子也抓不到几只大鲍鱼。”
按照赵桓的说法,一头鲍也才六两重而已,却要一百两银子。
换言之,几口就能吃完的东西,其价值却等同于一百户平民,一年的花销。
这些权贵,未免也太腐朽了!
“没想到海鲜竟然这么贵,等会,我可要多吃几只,否则这辈子都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
这倒是!
就算赵桓再得势,再有钱,也不可能耗费大量人力财力,去弄几只鲍鱼尝鲜。
否则照这么挥霍,就算是金山银山也不够花。
不过好在今天有人请客,赵桓自然不会含糊。
济州府最大的云海酒楼,今天刚好进了两只两头鲍,本来是给刘延庆和梁方平预备的。
结果半路杀出个赵桓,酒楼掌柜只好把压箱底的好货拿了出来。
随着鲍鱼上桌,萧海兰不由眼睛一亮:“好香!”
“不愧是几十两银子的海鲜。”
赵桓直接把两只价值共计价值六十两的鲍鱼,全部推到萧海兰面前。
萧海兰见状,不由脸颊一红:“王爷不吃吗?”
赵桓轻描淡写道:“本王经常吃,不差这一口。”
听到这话,萧海兰当即大快朵颐起来,一边嚼着扎实鲜美的鲍肉,一边含糊不清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嘿嘿。”
刘延庆和梁方平进门时,刚好瞧见萧海兰将鲍鱼几口吞下,脸色瞬间臭到姥姥家去了。
来的路上,刘延庆跟各大酒楼掌柜统计了一下,光是这一顿饭,他就要支出整整一千二百两银子。
这个该死的赵桓,实在是太识货了,他来的路上,竟然提前告诉亲兵从属,专挑贵的海鲜。
刘延庆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他只能化悲愤为力量,多吃几口饭,以解心头之恨。
结果刚坐下,赵桓那令人厌恶至极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如果本王没猜错的话,你就是梁方平吧?”
刘延庆一抬头,发现赵桓正笑眯眯的注视着梁方平。
梁方平点头哈腰,连忙回答:“王爷慧眼,下官正是捉杀使梁方平。”
“能够让王爷知晓,乃是下官的福分。”
赵桓面带微笑道:“听说你是童贯的旧党?”
此言一出,梁方平脸色瞬间垮了下去,他低着头,紧张道:“回……回王爷的话,下官确实曾与童贯有过交往,但自从童贯死后,下官便恪尽职守,一心平叛讨逆。”
赵桓装模作样的压了压手,示意梁方平别紧张。
“本王最忌讳殃及池鱼,童贯虽罪大恶极,但他既然已经死了,那么昔日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本王自然不会对童贯旧党斩尽杀绝,否则京中不少官员,都要因此受到牵连。”
说到这,赵桓满怀深意的看了梁方平一眼。
“你若是一心剿匪,本王绝不会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