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海兰不顾老兵们的阻止,再一次戴上面具,朝着赵桓的车队追击而去。
众老兵面面相觑,无奈只能跟上。
他们与赵桓只是立场不同,但却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战友的妹妹,白白送死。
而马车上的赵桓,却时不时挑开车帘,往外瞄上一眼。
小燕儿实在是忍不住了,便小声问了一句:“王爷,您在等谁啊?难道是在等王大人?”
这话反倒是把赵桓给问蒙了:“我等王禀干什么?”
小燕儿嬉笑道:“当然是十里相送。”
赵桓瞬间浑身起鸡皮疙瘩,心想这么肉麻的事,得多骚的骚客,才能干得出来?
“本王是在等金国人来劫囚。”
小燕儿一愣,瞬间紧张的捂住了嘴:“天哪,王爷的意思是说,金人会来劫囚?”
赵桓往车窗旁一靠,开始长吁短叹:“刚才经过山下的时候,乃是绝佳的伏击地点,如果我是金寇,肯定会发动袭击。”
“可惜,安全通过,意味着金寇不会来了。”
闻言,小燕儿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看向赵桓的眼神尽是埋怨:“王爷也真是的,金寇不来,难道不是好事?怎么王爷还老大的不情愿?”
“金寇来了,免不了又要打仗,一打仗就要死人。”
“咱们来了一趟太原,战死八十亲兵,就连李姑娘都……”
说到这,小燕儿赶紧打住话茬,不再言语了。
她知道赵桓肯定也很心痛,只是嘴上不愿说出来而已。
毕竟这些战死的亲兵,都是赵桓精挑细选,倾注了无数心血的忠仆。
赵桓并不在意小燕儿的多嘴,之前驿馆遇袭,小燕儿没有被术虎忽鲁吓尿裤子,甚至还帮赵桓打掩护,这就足够让赵桓把小燕儿当成自己人了。
“打仗怕什么?”
“江山向来只有争夺,哪有禅让的道理?”
“虽然人们常说,军事是最后的手段,但相较于行军打仗,本王最讨厌的反倒是阴谋诡计。”
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就算所有人都认为赵桓是在世之神,唯有赵桓心里清楚,他算个屁的神。
术虎忽鲁夜袭驿馆,就差点把赵桓给整死。
就算是谨慎如赵桓,也不可能让亲兵护卫,日日夜夜披甲严阵以待,一旦出现松懈,就可能受到敌人的致命一击。
“金寇不来劫囚,本王很不开心!”
“既然是寇,自然组织不起什么像样的大部队,来个几百人,而且都是二三流的战斗人员,本王便有自信多屠宰些敌寇。”
“每杀一个,宋境内的探子就少一个。”
像术虎忽鲁和其麾下游击精锐这样的战卒,终究是少数,遇到这样专门负责打仗的精锐老兵,确实头疼,但若是其余二半吊子作战人员,赵桓便有自信“开无双”。
就在这时,车队突然停了下来。
赵桓眼睛一亮,抄起小金瓜就窜了下去。
“是不是金寇来了?来得好!”
见赵桓如此兴奋,王犇不由哭笑不得:“王爷,您怎么比我都好战?”
“既然我们已经安全通过了隘口,那么金寇就不会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