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贼匪发出“咿咿呀呀”的怪叫声,这叫先声夺人,还没开打就用气势震住对方。
若是遇到胆小的人,光是听到这怪叫,就已经吓破了胆。
贼匪纷纷攥紧手里的武器,远程武器自然是猎弓,而近战武器则以三种为主,分别是朴刀,哨棒和闷棍。
大宋禁武,对民间武器有着严格限制。
贼匪除非抢劫县城武备库,否则能够搞到的武器,大抵也就这几种。
大名鼎鼎的“朴刀”其实就是柴刀加长棍。
毕竟柴刀乃是生活所需,不在禁武名录之中,所以柴刀乃是行走江湖的首选兵器。
若是需要过关时,便将柴刀背在身上,遇到盘查,便说是用来砍柴。
而需要打斗时,则将柴刀固定在长棍上,转眼就成了长兵器,威力大增。
相较于钻法律空子延伸出来的朴刀,哨棒就更是脍炙人口的民间武器了。
所谓哨棒,便是在长棍上方钻一个洞,挥舞起来会“呼呼作响”,防止从背后偷袭,可给受害者预警反应的时间。
闷棍就没那么厚道了,不打孔的棍子就是闷棍,挥舞起来不声不响,一棍子下去就要人的命。
另外绝大多数山匪,都有不同程度的披甲。
但由于甲胄的工艺极其复杂,所以山匪的“甲胄”只能靠发挥想象力了。
往身上绑几块木板也算是甲,挂一块破铁皮也是甲,更有甚者,参考了《武经总要》自己发明“纸面甲”,可惜缺少工艺支持,究竟是甲还是“寿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这些都不重要!
在贼匪们看来,光是凭借他们巨大的人数优势,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干掉赵桓。
双方距离已经不到百步,一直懒懒散散的王犇,终于戴好头盔,双手攥紧长柄斧,摆开了战斗姿态。
其实也很简单,就是站在原地别乱动。
毕竟身披重甲,任何多余的动作,都会造成不必要的体力浪费。
贼匪的喊声已经清晰可闻。
“去死吧!”
“赵桓的项上人头,我们收下了。”
“杀赵桓者,重赏五十两白银。”
“老子娶妻生子,就靠你的脑袋了。”
看着乌泱泱的贼匪,孙贺已经开始有些手心冒汗,当双方接触到一起的瞬间,局势瞬间明朗,孙贺的表情也直接僵住。
王犇举起长柄斧,往下这么一劈,一个贼匪就当场毙命。
周围的三十个敢战士,大抵重复着机械单调的动作,不躲不闪,任由四面八方的武器攻击自己,全凭重甲硬抗,然后手里的长重武器,每一次劈砍,都会有一个贼匪血溅当场。
也就是一个喘息的空档,就有超过五十个贼匪被当场干掉。
大批贼匪犹如浪潮一般涌向敢战士,然后犹如草芥一般被收割着。
一根根箭矢,平射而出,叮叮当当的射在敢战士身上,要么被甲胄弹飞,要么钻个小洞,根本伤不到敢战士分毫。
朴刀从上而下,重重的砍在敢战士的头上,只听“咔嚓”一声,头盔只是留下点痕迹,而劣质朴刀柄则直接断裂。
相较于朴刀,反倒是哨棒和闷棍对敢战士的威胁大一点。
也就仅仅一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