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高尧辅是被王爷所伤?”
“废话!整个汴京,除了王爷,还有谁敢下这等死手?”
“等等……高俅背着被打废的高尧辅,离开了长春楼,也就是说,高俅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打成这样,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没想到,高俅也有今天,活该!”
“这老贼鱼肉百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平日里仗着位高权重,任谁也不放在眼里,如今终于有人能治他了,解气!”
“哈哈哈,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到高家父子被修理的这么惨,我就打心眼里高兴。”
“恨不得放两挂鞭炮,助助兴!”
酒楼外面的百姓,看热闹不嫌事大,酒楼内却是另外一幅景象。
剩下的高邸家丁,嘴巴长得老大,做梦都不敢相信,高俅竟然毫不犹豫的弃他们而去……
要知道,现场还有不少人也姓高,真要算起来,都是高俅的宗亲。
与高家的利益相比,他们这些忠犬的性命,竟一文不值!
尽管他们合力,仍旧能够干掉赵桓,可是作为弃子,却再也燃不起半点斗志。
朱琏更是心惊不已。
高俅竟然被王爷拿的这么死!
为了自保,竟不惜放弃这么多爪牙,今日长春楼之乱,无论结果是什么,高俅老贼都已经在赵桓面前,一败涂地。
昔日王府需要仰望的大人物,如今竟被赵桓逼入死角,这一切简直像是做梦一样。
“王爷,你这份魄力,究竟是从何而来?”
朱琏再也忍不住了,将心中最大的谜团,直接问了出来。
赵桓昂着头,得意道:“身为王爷,这份魄力,自然是与生俱来。”
“这就叫……天生丽质难自弃。”
前一刻还惊叹不已的朱琏,此时小脸已经垮了下去。
每当朱琏对赵桓产生兴趣,想要重新认识这位成亲十年的夫君时,赵桓总能让她瞬间兴趣全无。
“呸!不要脸!”
面对朱琏的唾弃,赵桓嘿嘿一笑,也不辩解。
等他转身看向高邸家丁时,笑容瞬间消失,一双眼睛冰冷至极,与刚才判若两人。
“妈的!羞辱本王爱妻?若不把你们等脑袋拧下来,本王还有什么资格站着尿尿!”
带头的家丁还不服气,刚要发狠,却发现长春楼里的情况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一直隔岸观火的户部子弟,已经纷纷从地上捡起棍子。
而掌柜的,更是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儿,七八个伙计就从厨房拿出来一堆菜刀,分发下去。
朱琏心头一沉,还以为这些人要帮助高邸家丁对付赵桓。
结果下一刻,带头的户部子弟,已经咬牙切齿。
“高俅生性多疑,且心胸狭隘,易州锭和他舍弃家丁的丑闻,我等皆有目共睹,这老贼必定想方设法封我们的口。”
“我等已无路可退!”
“既如此,一不做二不休,干了他狗娘养的!”
“王爷,就等您一声令下了!”
一直孤军奋战的赵桓,顷刻间多了一堆盟友,朱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爷,难道这一切,皆在您的算计之中?”
“天下义士,京中百姓,拥戴你也就算了,为何连这般官宦子弟都马首是瞻?”
感受到朱琏眼神中流露出的吃惊,赵桓只是潇洒无比的一甩鬓角。
“基本操作而已,爱妃莫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