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夏蝉也颇感意外,她已经在想着自己的这具病躯能不能迅速的起身躲开南宫彦,可没想到南宫云义这么英勇的救下她。
她有些佩服南宫云义侠肝义胆,更是对南宫云义的看法有了点转变。
这人貌似没那么坏。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了,不然她此时就是一只死蝉了。
随着南宫彦的叹息而止,穆子源带来的丞相府侍卫已经跟南宫彦的打斗了起来。但穆子源的一句话,当即令在场所有反抗的老凌王同党丢下兵器。
穆子源扬声喝道,“兵部的人已经包围了这里,尔等是与他南宫彦一起赴死,还是想留着一条命与家人团聚?”
跟随南宫彦,那与家人团聚的机会便几乎是没了。可穆子源既然敢承诺,他就料定宣王初来都城,必然是急于在都城立威,若是借此建议宣王在皇上面前恳请赦免那些受降的老凌王追随者,宣王肯定会接受他这个建议。
随着穆子源的话落下,反抗的人越来越少。
最后大家都丢弃了兵器,被穆子源带来的丞相府侍卫擒拿住。而誓死也效忠南宫彦的人,早就逃到了南宫彦的身边,劝他赶紧离开。
“王爷,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南宫彦在为南宫云义简单止血,听到来人劝说,便上前去一脚踢在夏蝉的小腿上。
特么的,真是太痛了!
夏蝉没法再继续装昏迷,只得挣扎着捂着被南宫彦踹的生痛的小腿肚子,龇牙咧嘴愤愤不平的瞅向南宫彦。
“过来为宸王包扎!”南宫彦对夏蝉厉声喝道。
还唤宸王呢!你儿子早就不是宸王了,你也被贬为贱民,还王爷呢。
心里头不服气,可还在人家的地盘上呢,夏蝉只得颤巍巍的站起身,去为南宫云义没包扎好的伤口包扎。
噢哟!伤口还蛮深的,看来南宫彦刚刚是下了狠手,还真是幸好南宫云义替她挡了这一刀。
此事夏蝉心知肚明,可不敢对南宫云义说上一个谢字。毕竟她刚刚在装作昏迷来着,自然是假装不知道此事。不过南宫云义这个恩情,夏蝉心想她记下了,改天他若是有难,她还给他就是。
夏蝉自个头晕脑胀的,可耐于南宫彦的威严,她只好集中注意力悉心的为南宫云义包扎。她的帕子,还是南宫禅那里拿来的,折了几折,她耐心的系上南宫云义的胳膊上。
“王爷,这伤口还是早点去处理的好,免得伤口感染引起溃烂。”
夏蝉也是投桃报李,南宫云义替她挡刀,她自然关心下他的伤口,乃是人之常情。
南宫云义心道这丫头还不算是没良心,虽然他并非有意替她挡刀,不过是阴差阳错,可也是为了她才受伤。适才见她小心谨慎为他包扎,又这般关心他,可见她还是有点良心。
见夏蝉小脸红彤彤的,心想着她还在生病,南宫云义抬起那条没有受伤的胳膊,趁夏蝉没留意时突然摸上她的额头。
“烧的蛮厉害的,我们今日还真是共患难。”
夏蝉不喜他的亲昵举动,可惧于身后南宫彦的威胁,她不敢对南宫云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
“是啊,夏蝉今日初到都城,三次遇到王爷,每次都是转危为安,夏蝉觉得王爷还真是夏蝉的福星。”
这话实在是违心,奈何夏蝉的脸皮够厚,说出这话时一点都叫人看不出破绽。可南宫云义听了后,面上的愁云暂时消散,浮上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