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源请南宫云义稍等,南宫云义不满道,“你要本王告诉你,你却要叽叽歪歪。到底去不去!本王可没那个耐心等你。”
穆子源只道,“请凌王稍等,我跟夏蝉姑娘叮嘱两句便来。”
他走到夏蝉,对夏蝉道,“劳烦夏蝉姑娘在此等候宣王,若姑娘稍后见到了宣王,请姑娘代为转达,穆家子源和南宫云义凌王殿下去了城内一处地方,找前任凌王党羽的所在。”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凌王的党羽定然不在少数,若不及时清理,只怕将来后患无穷。夏蝉点头应下,“穆公子且去,待我见到宣王必然会告知于他。”
穆子源笑了笑,“劳夏蝉姑娘帮忙了,这个人情我且记下,子源将来一定会报还姑娘。”
夏蝉想说不用。可一想,他明知道她和南宫禅的关系,还这般与她说,看来这个穆子源的城府也不浅。
夏蝉只是淡淡的挂着微笑,待穆子源一步三回头跟着眉头深锁的南宫云义离开后,夏蝉这才呼出一口气。
心道长乐城的人都好精明,以后她若是一直陪南宫禅在这里,必然行事说话要小心谨慎才是。以后的日子恐怕比在绵山还要累。
是心累。
南宫云义走了,他的人也都跟着走了。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茶棚。
南宫云义身边的近身太监任达在临走之前,笑得十分难看,“夏蝉姑娘,茶棚就留给您享用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夏蝉即使讨厌尖酸刻薄的任达,也对着任达的示好回以假笑。
反正谁都不是真心的,大家相互敷衍而已。
待一群人等都走干净后,守城门的守卫看着孤零零的夏蝉,想要驱赶她,城门卫守知道她是跟着新凌王来的,便不许城门守卫上前驱赶。
“随她去吧。”
夏蝉坐在茶棚,没了南宫云义的侍卫们遮挡的茶棚变得更加的阴冷。冷风阵阵钻入夏蝉的衣衫内,冻得她浑身发颤。
怎么还不回来?
夏蝉冻得直打哆嗦,拎起南宫云义遗留的水壶,想再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可茶壶中竟然空空如也。
夏蝉无奈放下茶壶,城门下没什么铺子,想买件披风穿穿,也寻不到一处卖衣服的。看来只有在城内才有得买,夏蝉可不想前脚离开,后脚跟南宫禅错开,只好一直守在茶棚中。
她在茶棚内寻看一番,想找点能御寒的东西。
目视之处,夏蝉看到原本南宫云义落座的背后地上,竟然湿漉漉的一片。待夏蝉细看,才发现是被泼出去的茶水,茶叶还混在其中。
夏蝉咬牙切齿:奸诈又该死的太监!
只有任达才能做得出来这等心胸狭隘的事情来。
死太监!
夏蝉冷的缩在一团,边等着南宫禅,边骂着任达那个宦官。别叫她找到机会,否则一定叫那死太监好看!
话说他主子都这般境况了,他还不知道收敛,反而还要树敌,真不知道南宫云义是从哪找来的这么一个宦官放在身边,简直是大不利主。
坐在凳子上实在太冷,连城防卫都加了衣服,只有她身形单薄的瑟瑟发抖。
这都城的天实在是昼夜温差太大,也不知道宣国的版图如何,长乐城是不是接近海边,怎么会有这种鬼天气。
夏蝉在心里又是一通抱怨。这几日,她可没过上一天好日子,真是越混越难过了。
“阿嚏~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