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声音颤抖又沙哑的问向南宫禅,“你是凌王的儿子南宫禅?”
此时的南宫禅却说不出话来。他心里十分清楚,他这时是理智全无,全凭着心绪作祟。
皇帝走得近了些,南宫禅甚至能从他的眼中看到点点晶莹。而陪同南宫禅前来面圣的吏部侍郎却是吓得是连连后退,他此时恨不得自己是个瞎子,有谁见过皇帝这般失态的!
皇帝只离南宫禅半步的距离,可就在他也心情复杂的被皇帝审视片刻后,忽然间皇帝转悲为喜,大笑起来。
“朕在二十年前曾经做了一幅画,如今想起也有数年未曾看过了。”
皇帝轻叹一声,继续感慨道,“人的性命尚且脆弱,更何况是一张薄薄的纸,翻看的多了总归会破损。朕怕弄坏了,再没了念想,就再也不敢打开看了。今日你来了,朕忽然想再打开看一眼。”
皇帝回身又瞧了同样有些情绪外露的南宫禅一眼,轻笑着对他道,“你就陪同朕一起看一回。”
那副二十年前的画被宫人小心翼翼的送来,皇帝亲手把画展开,他的动作有些着急,却同样是谨慎仔细,生怕把画卷弄坏。
随着皇帝的动作,一位美人图呈现在南宫禅的面前。
画中人显,南宫禅的泪滴而落,他心里似乎有所触动一般的竟有些痛。
南宫禅下意识的就捂住他的胸口,痛,全身心的痛,一种悲鸣的感觉从内心深处发出,叫他难以抑制。
皇帝南宫信见南宫禅的悲痛,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你看她的长相。”
不用皇帝说,南宫禅已然注意到,这个与他长相竟有七八分相像的容貌。
不仅画中女子的容貌与他如此的相像,甚至画中女子带给他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虽然只是一副画,南宫禅明显感觉到这个女子肯定和他的关系不一般。
之前他一直佩服夏蝉能感应到危险,可如今这种异样的感觉也出现在他的身上,让南宫禅十分的相信,夏蝉所说的第六感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这个女子是谁?
她并未穿着宫装,的女子。她坐在哪家水榭后的亭台中,执着团扇,侧身看向为她画画的画师。她的神情闲适,眼中带着情愫。
看的出来,为她作此画的,肯定是她的情郎。
就是通过这幅画,南宫禅肯定他不是凌王和凌王妃的孩子,他肯定是这个画中女子的孩子。
因为那副画上,写着二十一年的日期。若画中女子还活着,她应该是位三十多岁的妇人。
“敢问陛下,这位画中女子是谁?她现在在何处?”
南宫禅纠结了一下,还是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他想要知道,画中的女子是不是他的生母。而他的生母现在在何处?
皇帝既然有他生母的画像,那么皇帝一定是认识他的生母,知道他生母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