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会自夸,夏蝉啧啧称奇,挑眉淡笑道,“真没想到,看起来与世无争谪仙一般的凌王世子,竟也凡尘中人。”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南宫禅毫不客气的将夏蝉的马屁接收了。
不过二人也就说到道了一会,突然就静默下来。
一般来说,夏蝉和南宫禅相处,若非夏蝉先出声,南宫禅很少开口。
正巧遇到夏蝉心中有事,就像现在她有些心绪不宁,她不说话,南宫禅自然也不吭声,只默默的陪在她身边。
感觉到浑身上下总有些不对劲的难受,可又具体说不上来哪里难受,夏蝉有些如坐针毡。她想干脆不下了,站起来走一走,缓解身上的这种不适。
可就在她皱眉抬头刚想要跟南宫禅说不下了,却见南宫禅轻微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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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又快又轻的好像夏蝉看错了一般。
夏蝉面露惊愕,皱起眉微微张嘴询问,南宫禅道,“继续下,别想耍滑头。”
说罢,还借着身体的遮掩,用手指了指他背后的窗子。
夏蝉恍悟,刚刚却是是没有看错。而且她那种不适的感觉,原来是被人监视的缘故。
未免监视他们的人发觉,她急忙垂头,执着棋子像是在沉思如何走下一步才好。故意出声遮掩道,“我哪里耍滑了,不过是有些累了,想休息。”
“那就不下了。把棋子收起来,咱们早些歇息,明日还要赶路前往都城。”
南宫禅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收拾他面前的棋子,一边看向夏蝉跟她眼神示意。
夏蝉不明所以,刚刚不是还说叫她认真下棋免得惊扰了监视他们的人,怎么一句话的工夫,又让她收棋休息了。
南宫禅道,“既然累了,就快点收拾好了休息,我先去叫人送些热水给你泡泡脚舒缓一下。”
这次说完,也不管夏蝉回答,自顾自的起身去了房门前,打开门便往外张望。
夏蝉收拾着棋盘上的棋子,也不敢抬头去看窗子,就怕与那监视他们的人看个对眼。
此时的孙辽中正躲在窗下,听到南宫禅和夏蝉的对话,知道南宫禅起身开门也不敢离开,就怕被南宫禅发觉他的存在。
南宫禅打开门往院子里张望片刻,这才把门重重的一关跟夏蝉抱怨着道,“这个庄子的下人太不尽心了,主子在这里住着,竟没有一个跟前伺候的下人,如今想要个热水泡泡脚,竟也寻不到一个人影来。”
至于为何,夏蝉和南宫禅的心里早已心知肚明了。只是明面上还是要抱怨一番。
夏蝉道,“刚刚唐管家还来献殷勤,看来也并非是不肯伺候,说不定是因为几位夫人也来了此处,大概是人手不够吧。”
“也有可能。”南宫禅本意就不是要抱怨,只是想叫躲在窗子底下监视的人知晓,他们要睡觉了,伺候的伺候,关窗的关窗,免得与监视的人看个对眼。夏蝉这番话正好给他一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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