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鸢认真考虑了很久,在第三天,才做好决定。可是,那天,她足足等了桑卿柔一日,也没有看到她的影子。她甚觉奇怪,还特地跑去相府打探了一番,这才知道,桑卿柔被困酒窖,险些丧命,还是宸王救了她的性命,此刻,正在闺阁中养伤。
知道她不能出来,傅鸢松了口气。又想,欧阳朔和桑卿柔的关系微妙,谁也说不准是什么情况。会不会,桑卿柔突然改变主意呢?
傅鸢心中有千万种猜想,可她还是每天准时去酒楼赴约,等待桑卿柔出现。
这些日子,她每天一坐就是一整天,连酒楼的老板都觉得奇怪,不知道她到底在等什么人。
今天已经是第十五日,傅鸢算了算,桑卿柔的伤,应该也快养好了。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她们之间的约定。如果今天再没有等到人的话,她就只好亲自去相府找她了。
傅鸢正一个人饮酒,突然有一只手拍在她的肩膀上,傅鸢下意识抓住那只手,就要来个过肩摔,桑卿柔赶紧出声。傅鸢一愣,这才收起了招数。
“你总算来了!”
“本来想逗你玩的,谁知道你反应这么快。我要是再说晚一点,恐怕又要回去养个十天半个月了。”
桑卿柔一席白衣坐在傅鸢对面,两个人同样穿着男装,英姿飒爽,成了这酒楼的焦点。傅鸢看她气色不错,大概是看多了,现在,她倒是不觉得,桑卿柔脸上的伤痕有多丑,反而像是身份的象征。
只怕,她现在顶着这张脸出门,大家只要一看就知道,那是桑家大小姐桑卿柔,她都不需要自报姓名。
“你的伤好养好了?”
“咦?你知道?”
“相府酒窖起了那么大的火,桑大小姐差点葬身火海,又得宸王舍命相救。此事早就在雍都城的大街小巷里传开了,我就算想不知道都难。你可让我好难等,足足半月,我每天来酒楼捧场,可把酒楼的老板高兴坏了。”
桑卿柔笑了:“那就全当你我做了好事吧!我也想早些出来见你,可惜,有人看着,我没法脱身。今天才有了机会出来,实在抱歉。要不,我先自罚三杯?”她说着,就要给自己倒酒,傅鸢赶紧将她的酒杯抢走。
“还是算了吧!你的伤应该还没完全好吧?你能喝酒吗?女孩子,怎会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你别太糟蹋自己了。”
桑卿柔笑了:“其实,我也没有太在意这些。让你空等半月,是我的不对。今日,我请客?”
“当然要你请客了,我还想知道,你和宸王最近培养感情,结果如何了?”
桑卿柔当即愣住了:“什么叫培养感情?谁告诉你的?”
“宸王府的马车每天去往相府,那么惹眼的标记,我想不知道都难了。我只是在担心,这些日子会改变你的想法。怎样?我们之前说的,还算数吗?”
桑卿柔二话不说,拍着胸口说道:“当然作数!我从来不食言,说过的话,也不会反悔。只是,你考虑清楚了没有?要是真的这么做,你可要把自己的名声彻底豁出去。我是无所谓,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你是傅将军的独女,到时候,你父亲不会跑到相府来打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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