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还在絮絮叨叨:“胤禩听了......有些急躁了......咱们这边是不是......”
云夫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敲打道。
“行了!我们是给胤禩做事没错,却也不是无偿的,你为什么去了他府上,时间一久,别连自己都忘记了。”
现在哪儿还是胤禩的事,搞不好这次连小主子都搭进去了。
他们的人又去了边关好几次,要把小主子带出来,结果那边都联系不上,主子急的什么似的。
胤禩的事再重要,碰上小主子,也得往后靠。
杨氏:“可是......”
云夫人:“别可是了,这事主子自有分寸,回去等消息吧,安心替主子办事,别忘了你妹妹......”
杨氏心中一凛,躬身行了礼。
“是、是,属下明白了。”
杨氏的亲妹妹落在主子手里,主子虽然救了她们没错,但为了让她们安心办事,或多或少都有短处被主子拿捏在手里。
杨氏的妹妹就是她的软肋,她这边稍微轻举妄动,妹妹可就危险了。
云夫人这才觉得气顺了些。
“回去好好安抚胤禩,别遇事就回来找咱们,胤禩是重要的一环,也不是唯一的一环......”
杨氏额间冷汗滚落,夫人的意思是,她和胤禩随时可能会成为弃子吗?
待她一走,云夫人急急回了内室。
“主子,咱们还是另换一处院子,这个杨香岚越发不着调。”
云夫人心里盘算着,该让杨氏吃个不大不小的教训,免得她在八皇子府里呆久了,真以为自己成了八皇子的人。
坐在上首的女子,疲惫的揉着额角。
“这事你看着办,寅儿那儿还没消息传来?”
“回主子的话......还、还没有呢......”
女子站起身,急的在屋子里打转,一圈圈来回踱步。
“一波人不行,就再派一波,不惜任何代价,把人给我弄回来!”
要不是怕暴露身份,她都想自己去了。
余寅可是她唯一的命根子。
他在,他们才在,他不在了,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想到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人摁住了,好好打一顿板子。
但若真要打,又肯定下不去手。
唉,这孩子就是天生来克她的!
远在边疆,被关在囚车里的余寅,狠狠打了个喷嚏。
他不知道他额娘,已经打上了让他屁股开花的主意。
两个护卫同他关在同一辆囚车里,见状忙不迭要把衣裳脱下来,给余寅穿。
“小主子保重身体......”
“别别别,别脱给我,你们不嫌臭,我还嫌臭呢!”
余寅连忙躲到一边去,并不接护卫手里的衣裳。
一时失足,到底成了阶下囚。
也是他傻,竟然信了胤礽的鬼话,回头他逮住机会,一定要找回场子。
只是他们先前都挨一顿鞭子,又被牢牢锁在囚车里,这个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
余寅抬头看着清冷的月色,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关在狗笼子的小狗,愈发气得咬牙启齿。
大帐里胤褆大马金刀的坐在胤礽旁边,支着脖子看他写写画画,不一会儿就没了耐心。
“老二,外面那三个你准备怎么办?话说你小子什么时候谋划的,怎么也不同我说一声,你大哥我还没来得及大展拳脚呢,这仗就打完了?”
他觉得有点猝不及防,感觉还没打过瘾。
胤礽唔一声,并不理他,手下动作不停。
烛火照在他脸上,把他的俊脸照的更加不凡,经过战场的洗礼,他身上多了一种杀伐果断的气质,格外与众不同。
胤褆悄悄瞥他一眼,撇撇嘴。
难怪从小到大,他就没在老二手里讨到好,这小子就是个心里藏奸的。
面上笑吟吟,刀子递过来的时候,也面不改色。
啧啧啧,就这份心机,他确实拍马也赶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