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柔软的雪缎浴袍,柔柔包裹住刚刚出浴的温软玉体,浴袍长至脚背,衣袖宽大,腰身亦是十分宽松,一条银红织金云纹的宽带束在腰间,束得腰肢纤纤盈盈,婀娜飘逸。
卫嘉树赤着微微泛红的双足,步履徐徐,走在猩红的地毯上,一步步走向皇帝的内寝殿。
宣承熠正坐在床头的扶手椅上,手中持着一卷书册,但眼角的余光早已不在书上,他不时地瞥一眼。
直到内殿殿门吱呀开启的时候,宣承熠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翩然走来的女子身上。
雪缎长袍,那是嫔妃侍寝所穿的衣衫,但即使是一样的衣裳,穿在她的身上,却格外衬得肌肤如雪、白里透红。
行走间,时而露出一抹柔嫩雪白的玉足,那玉足白得丝毫不逊雪缎。
这样一个女子,美得无暇,只是眉宇间却有一丝清冷,像是冬日里的一捧雪。
“皇上。”卫嘉树走到皇帝身前一丈,便止住了脚步,她屈膝见礼。
宣承熠只高贵矜持地点了点头,然后冷眼扫了一眼左右碍事的宫女太监们。
姜永福见状,立刻领着一干宫人躬身鱼贯退下。
待到众人都退出了内殿,宣承熠这才迫不及待,他起身上前两步,一把握住卫嘉树微微发凉的手,兀自拉着她,一并坐到了龙榻上。
卫嘉树此时此刻,心里终究是别扭的。
她并不喜欢皇帝。
但她又没胆子说出口。
为了生存,为了小命。
结果,就走到了这一步。
宣承熠心情却是极开心的,他怀里揽着美人,轻声低语:“别怕,一切交给朕便是。”
皇帝嘛,当然经验纯熟。
卫嘉树心里轻“嗤”了一声,但终究还是默不作声。
内寝殿光线昏昏,宣承熠的手已经落在了她的腰间,为了方便宽衣解带,系的自然是活扣,宣承熠只是轻轻一扯,腰带无声松解,少了这道舒服,身上那柔滑的雪缎浴袍也随之萎落。
卫嘉树浑身上下,就这一件袍子!!!
所以……
接下来,自不必多说。
司寝嬷嬷站在殿门外,竖着耳朵倾听,待到熟悉的声音响起,她微微点头,然后对姜永福道:“姜公公,万岁爷没嘱咐备药,那这彤史……奴婢便记上了。”
姜永福笑脸和善,“那是自然,这位小主啊,可是极得圣心,以后怕是要时常劳动嬷嬷呢。”
姜永福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可算是成了好事了,万岁爷如意了,他们这些御前的奴婢才能有好日子过。
半个时辰后,姜永福见声音慢慢停了下来,这才推门入内,却不敢挑开龙榻帷帐,而是站在厚厚的密不透风的织金帐外,小声请示:“万岁爷,该送卫小主去偏殿了。”
此刻软玉在怀,宣承熠如何舍得撒手,便沉声道:“今日就免了。”
“这……”姜永福知道这不合规矩,素来嫔妃侍寝结束后,都是要送去偏殿安歇的,哪怕是贵妃,万岁爷也不曾坏了规矩。
“是,奴婢明白。”姜永福如何敢跟皇帝唱反调?心想,这卫采女,还真不是一般得宠。
这会子,卫嘉树并没有听见皇帝与姜永福的对话,因为她已经沉沉睡去了。
皇帝这个身份的男人,的确有着极为丰富的经验,但经验丰富,和技术高超并没有必然联系!
想也是,皇帝嘛,本来就不需要顾虑女人的感受,自己舒服也就是了。
所以,技术水准,也就那样吧。
虽然体验不算糟糕,但也着实累人。
幸而此身年轻,柔韧性也极佳。
但饶是如此,一个钟头还是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