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刘岩正常开业,诊所里仍旧是聊天的人,快到中午时分,外面突然来了几个村民,嘴里开始爆料。
“孙富贵遭殃了,刚家里被人给砸了,好在他那车没在,不然也得跟着遭殃。”
“这谁胆子这么大啊?”
“这有什么,肯定是雷豹那帮人干的,孙富贵他敢报警吗?报警了回头还要揍他。”
一阵议论声,听得刘岩眉头皱起,孙富贵这回是真的遭殃了,在雷豹那些人的眼中,孙林带着刘岩去坑钱,事情败露,孙林不承认,孙富贵也不赔钱,而是选择鱼死网破报警,让雷豹坐牢,可把雷豹给坑惨了。
“好在没我什么事,我赢的钱都上缴了,找我麻烦也找不到。”刘岩心有余悸地想到。
“哎!来了,就是他们!草,来找刘岩麻烦了。”突然间,靠着门口的一人喊了起来,顿时所有人都起身朝着外面看去。
一群流里流气的青年气势汹汹地走进了刘岩家的大院,看到这么多人在这,他们也不怕,领头的是个青年,看起来三十不到,长得却很凶恶,染着黄毛,脸上有个疤痕。
“哪个是刘岩,滚出来!”刀疤男踹了一脚门,喊了起来,身后的五六个小弟立即围了上来。
“干什么,要造反啊!这里可是我们村,想撒野滚回你家去!”刘岩一点都不怕,立即站起。
村民们一听,也纷纷站了起来,这里头可是有十几个人,气势一点都不弱。
刀疤男顿时显得有些忌惮,他阴沉着脸看着刘岩,道:“你这张脸,老子记住了,以后在安澜镇走路小心点。”
刘岩顿时一怒:“敢威胁老子是不是?老子可不是孙富贵那么好对付,他不敢报警,老子敢,你有能耐去派出所造反啊,你以为我怎么没有关进去,在镇政府没点关系老子会闯你的贼窝吗?”
此话一出,很多人都很惊讶,传出来的八卦,是刘岩为了帮张一民赢回来那些钱,也参与了赌博的,而且还听说赢了二十多万,可他作为赢钱的一方没有坐牢,输钱的张一民反而被关进去了。
刀疤男也是脸色微变,看了看这些村民,他怒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们一走,刘岩就被村民给围住了,纷纷打听他在镇政府有什么关系。
“我有个屁关系,吓唬吓唬他们罢了。行了行了,都散了,别打扰我做生意了,以后再我这里聊天,我可要收费了。”刘岩开始送客,这帮人,就是喜欢看热闹,还不嫌事大。
“刘岩,吃饭了!”张小花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她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嘻嘻一笑:“刚我听说了,孙富贵家好像被人给砸了。”
“这都是报应,走,吃饭去。”刘岩乐呵呵一笑,心里也是美得不行,自己的努力总算有了回报了,以前想跟张小花说说话,都要偷着点,一旦被豆腐西施或者张一民给现,铁定拿扫把撵着走,现在豆腐西施都是做好了饭,专门派张小花过来请刘岩去吃,饭桌上那热情得劲,都让刘岩有些乐不思蜀了。
吃过了中午饭,下午张小花就要去学校了,但是张一民要明天才能从拘留所里回来,所以吃饭的时候张小花就在抱怨,下次见到了他,一定得骂一顿。
隔天,张一民就从县城拘留所回来了,虽然抄的近路回家,但是一露头就被村民们给拦着,他也是脾气倔,一句话不吭,灰溜溜地回了家,直接把门给关上。
晚上,豆腐西施过来喊刘岩去吃饭。
“一会儿我让你民叔好好给你道个歉。”
“这就算了吧,都过去了,没事了。”刘岩赶紧说道,他毕竟是晚辈,可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
进了豆腐西施家,一股酒气传来,饭桌上,张一民已经喝上了,他一扭头,脸上满是醉意,但是看到刘岩,还是讪讪笑了笑,赶紧起身搬凳子:“刘岩来了啊,快坐,你婶刚弄好的饭。”
“民叔,在拘留所还好吧?”刘岩坐下问道。
“过得去过得去。”张一民根本就不敢跟刘岩有眼神接触,低着脑袋点头。
豆腐西施看他这不争气的模样,怒哼了一声,开始给刘岩倒酒:“刘岩,喝点吧,暖暖身子,别理会他,好好吃饭,明天赶集,你想吃点什么,婶给你买。”
“都行,都行。”刘岩有些受宠若惊,心里却是舒坦得不行。
吃着饭,张一民焉了吧唧,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豆腐西施全程在陪着刘岩聊天,他却不敢搭话,只是偶尔跟刘岩碰杯喝上一口酒。
刘岩也是懒得理他,看他这副模样,已经是知道错了,并且也不敢再给自己脸色了。
砰!
突然间,张一民把酒杯给摔了,吓了两人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