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不相信”韦夏贴近了特洛维斯。
“但我理解你的挫败感,因为我也有过失败。”韦夏说,“两次。你应该也知道那些失败,那对我来说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容易接受。”
韦夏决定使用老套的,所有人都会的,也几乎对每一个人都奏效的“看,我比你惨,你也没必要那么难过嘛”。
特洛维斯不是一般的女人,这一招对她管不管用,韦夏也不清楚。
他细水流长地说着故事。
说着说着,天亮了。
他一晚上没睡,作为职业球员,这可太不职业了。
韦夏说得口干舌燥,直到他听到耳边传来轻微的“呼~~”,才发现他的悲惨经历成功催眠了特洛维斯。
“这就对了。”
韦夏轻轻地抱起特洛维斯,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做完这些事,他觉得有些不完整。
哪里不完整?对了,没有晚安吻。
特洛维斯同意他这么做吗?不管了!他对着特洛维斯的脸颊轻轻一吻,接着就像做贼一样快速逃离。
“她不会发现吧?”
他紧张地自问。
应该不会,她完全没意识了,也说不定啊,她要是装的呢?刻意考验我的人品呢?我只亲了一下脸颊应该不会
各种忐忑的设问在韦夏的心间回响。
早晨六点半,昨晚一秒钟没睡的韦夏,从特洛维斯的家里走出来。他打了个哈欠,泽地不如撞地,就在特洛维斯的家里睡觉又如何呢?
他打道回府,在客房里找到了一个闹钟,又去超市买了电池按上,设置好时间,放到桌上,自己躺在沙发上,不出半分钟,他的意识堕入虚无之中。
一睁眼,来到了60年代。
1964年的冬天,凯尔特人正在打出拉塞尔时代最辉煌的常规赛。
今天没什么特别的,韦夏只记得旅途中汤姆·海因索恩不断地打着咳嗽。
这就是吸烟有害健康的活例子。
但这老烟枪虽然抽了一辈子烟,身体却很不错,所以抽烟可能有害健康,但没那么明显?或许吧,这是因人而异的,可能海因索恩就是那个幸运星。
韦夏给自己定了13点的闹钟,但叫醒他的却不是闹钟,而是特洛维斯。
午餐时间,特洛维斯叫他起来吃饭。
韦夏揉着眼睛,精神不振,他上一次通宵不睡觉,可能得追溯到高中时期。
突然来一次通宵,他感觉自己要死了。
“蛋炒饭你介意吗?”
韦夏上桌前,特洛维斯挡住了餐桌。
“看来我别无选择。”韦夏苦笑。
韦夏反感的不是蛋炒饭,而是大量的碳水。他确实需要补充碳水,但除了碳水,还有许多需要补充。可在特洛维斯这里,他没办法指望更多了。
蛋炒饭、炒鸡蛋、没了。
“你就这么对待自己吗?”
如果是别人,韦夏的台词应该是:你就这么招呼客人吗?
“我这几天没心情逛超市。”
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
韦夏表示理解。
本来早上就没吃,看见一桌子碳水,韦夏嘴上不要,肚子很老实,先是咕咕叫一声,再驱使着大脑控制手脚拿碗装饭。
吃了一口,韦夏就喜欢上了特洛维斯的蛋炒饭。
和他在中餐厅里吃到的不一样。
中餐厅里的蛋炒饭,为了迎合美国人的口味,会放许多奇怪的调料。韦夏是英国女人滋养大的,口味本来就清淡,那些属于美国人的重口味,每一次送进嘴里,都是一次逆风飞翔。
特洛维斯的蛋炒饭则刚好,不咸不淡,配上炒鸡蛋,米饭的香味和鸡蛋带来的胃口,让他连干三大碗。
“你昨晚什么时候来的?”
特洛维斯好像失忆了,但她问得不是时候。
当时,韦夏正忙着填饱肚子,脑子全用去吃饭了,没空听她说话。
所以出现了一个说话,一个满嘴蛋炒饭不断嚼咽的景象。
特洛维斯吃得不多,韦夏则将蛋炒饭消灭得一干二净。
吃饱喝足,他也要准备回家过感恩节了。
“你一个人可以吗?”韦夏不确定他是否应该留特洛维斯独自一人。
特洛维斯轻轻点头。
韦夏刚走没几步,又自动走回来。
“你不是要赶着去波士顿吗?”特洛维斯问。
“我刚想起来,票卖光了,今晚是感恩节,许多人要回家过节,我又睡了一觉,错过了最佳的抢票时机”韦夏编了个蹙脚的理由,“看来我不得不留下,这是上天的安排。”
特洛维斯试探地问:“那今晚继续吃蛋炒饭?”
韦夏忍不了了:“你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吗?”
特洛维斯的脸上流露出少见的笑容:“我开玩笑的。”
她笑出来的那个瞬间,韦夏发自内心地确定,包括他的妈妈梅晨在内,世界上没有女人比她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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