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莫非是个渣受? 第148节(2 / 2)

假的,都是假的。

之前在越陆时,是谁趴在他身上哭得不成人样,喃喃说北疆受伤时心里最舍不得的就是小庄,说下辈子宁愿做个话本里的咸鱼昏君也要好好疼爱小庄,就算给小庄金屋藏帝娇也心甘情愿。

结果呢?这不是遂他心愿,给他金屋藏帝娇了?

他疼谁了?满心记挂的就只有英王、师律、荀长!

呵呵!

……

岚王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他咬,咬咬咬。

宴语凉被他裹在怀里,闭上眼睛,认一个傀儡皇帝的命让人予取予与。温暖的怀抱,狂风暴雨一般的天昏地暗,耳鬓厮磨。

宴语凉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一年过去,岚王的床上功夫似乎好了很多。当然他对曾小庄的持久度腰力什么的也并无不满,只是年轻人太过急躁粗暴,而如今这人却知道亲他、逗弄他、讨他喜欢。

既温柔,又很会。

似乎哪里不一样了。像小庄,又不像小庄。

而反观他自己的反应,好像也已经不是以前那么青涩。宴语凉他之前毕竟被岚王晾了也有两三年了,很怀疑这么舒服是不是因为他空床太久?又或者,是这一年时间为人禁|脔,日日夜夜的,那什么,熟、熟了?

他不知道。

偏生岚王这次弄他,虽没有什么奇怪的玩法,可他的样子本就很奇怪了——

他身上绳子,多一半还绑着呢。

尤其上半身,根本没取下来,却遭岚王一通扒拉。结果就是绳子还在衣服被扒拉开了,一些绳子还不松不紧地勒进肉里。

倒是不疼,只是看着很不对劲。

很不对劲的那种很不对劲,岚王看着他,眼神都不对劲了的那种。

疾风骤雨之中,宴语凉偶尔会有一瞬想到,他有个荒|淫无道的太爷爷。他太爷爷比他爹不靠谱多了,他爹不过是傀儡了点,他太爷爷则是执政期间沉迷酒色啥荒唐事都干,就连正史记录都不堪入目,直接把风雨飘摇的大夏弄得更雪上加霜。

后来,民间根据他太爷爷那段历史,加了一些野史传说,编了一本《深宫艳史》。

宴语凉作为东市话本店二楼常客,曾几经辗转,买到过一本。

看完之后脑子都疼。

此刻脑子更疼。他太各种玩法,都没岚王这招玩得花。

完事以后,岚王似乎也累了,闭目沉沉搂着他假寐。肌肤相贴,宴语凉真的很怀念这种温暖紧实的相拥。

“小庄。”

他喊了几声,岚王没有回答。

他便自己喃喃:“其实,挺好。”

“朕其实,也一度妄想过,能有这么一天……”

妄想过先让小庄躲去隐居山林,他卸下重担后去找他。也妄想过小庄有朝一日闯入宫禁,把他抢走。妄想过各种各样甩掉肩上重担,去做真正想做的事,喜欢真正想喜欢的人,种种妄念。

只是妄念无法成真。

他比谁都清楚,真实永不会如小话本一般。真实是他与小庄之间早已误会重重,背道而驰再也无法收拾。真实是他也没有多好看、也没有多才学、更没有多特别。

而小庄早已看透了,已不再喜欢他了。

什么人也不可能伤痕累累,还十年如一日地不惜性命不惜代价,来爱他、带他走。

他本以为不可能。

可是小庄此刻,不还是在他身边。

“小庄,其实朕……知晓你不会为难小英。因为你总说小英像朕,朕便私心认定,你不会舍得伤他。”

“朕明知你屯兵,却不管不问,既是……知你心地光明,绝不可能轻易遗忘大夏国运复兴、长治久安之初心,令好容易安稳的大夏再度波澜动荡。也是因为,朕总偷偷想着,也许呢。”

也许,曾经说喜欢他的那个少年,永远都不会变。

他知道不可能。

但他曾经无数一次,将不可能的事情变作可能。

他不相信任何人,包括小庄。却又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小庄。

“……”

“但朕就算想要这般跟你说,你也不会信的吧……”

“毕竟时机不对。”

一如当年他想解释庄薪火的死因,却偏偏撞上他在北疆遇见澹台泓以后,从此再也说不出口了。一如此刻,他在成了傀儡皇帝之后再解释他心里其实一直有他,只怕会被当成委曲求全、挣扎求生编的谎话。

“唉,朕这也太难了。”他兀自笑了两声,叹道。

却不想,庄青瞿其竟醒着的。宴语凉只觉得箍着他的双臂一紧,继而,真的很温暖。可小庄身上以前不是凉的吗?他迷迷糊糊地想,脸上落下柔暖的吻。

“好了,好了,阿昭,不哭。”

宴语凉:“朕没哭。”

“嗯,知道,阿昭乖,阿昭没哭。是我错了。”

岚王声音低低的,内心亦是柔软酸涩,他后悔为什么要逗他。

他该不是忘了,阿昭是直到后来被他宠着溺着养得娇了,才终于学会了呜呜呜嗷嗷嗷地哭。而锦裕十年的宴语凉却还是遇到什么难过的事情都撑着忍着、甚至保持微笑,绝不轻易掉眼泪的。

一如眼前这般。

便是在以为自己成了傀儡皇帝,都能努力压抑内心的情绪,去盘算所有人的安危。

他好好疼他都来不及,怎么还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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