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于是纪峣很听话地没有把猫带回家——虽然他真的很想养,可张鹤更重要。他每天都会去校门口的商店买一根五毛钱的火腿肠喂给猫,然后和张鹤回家。但是有一天他找张鹤要钱的时候,张鹤却很不开心地告诉他,零用钱要买干脆面,不是养猫猫的。
张鹤的父母怕张鹤小小年纪养成乱花钱的毛病,一个星期才给他十块钱。而纪峣的爹妈心大,压根忘了给儿子买零嘴的钱,所以张鹤的钱一直是两个人一起用。
纪峣说:“我以后都不吃零食了,那些钱都给猫猫。”
张鹤瞪了他一眼:“我才不要,我吃的时候你在旁边看着,我会吃不下。”
纪峣没办法,从一天一根火腿肠的频率渐渐降到两天、三天一根,然后越来越少。
可那只猫却一直在路边等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纪峣被看得心虚,总是把头扭到一边,装作没看到。后来那只猫不见了,张鹤有点愧疚,问要不要去找它。纪峣只是摇头,失落地说:“猫猫一定很伤心。”
有一天他们一起去踢足球的时候,路过街角,与很久不见的小猫迎面撞上。
张鹤主动拿出五毛钱给纪峣,让他买火腿肠喂猫,然而平时一直会坐在原地等着纪峣投喂的猫,却只是深深看了纪峣一眼,接着就跑掉了。
张鹤疑惑地问:“它怎么不吃了?”
纪峣垂下眼睫:“它讨厌我。”
年幼的纪峣无法准确地描述出这其中的含义,只能笼统地认为被讨厌了,长大了纪峣却已经明明白白。
蒋秋桐洗耳恭听,可纪峣只开了一个头,就不肯继续讲下去了。
蒋秋桐追问:“你养了只猫,然后呢?”
床头柜的台灯投下暖黄色的光,照亮了他们这一小片黑暗,他们两个头挨着头,温馨极了。
蒋秋桐觉得,这是个非常适合讲故事的夜晚。
纪峣伸了个懒腰,凑过去亲了口男人的脸:“然后它跑掉啦!——今天不做,困了,睡觉睡觉。”
他将台灯关掉了。
next:
——蒋秋桐瞟了眼于思远,沉思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腿,对纪峣说:“峣峣,坐这儿来。”
——纪峣勾着蒋秋桐的脖子,长眉一挑,说不尽的风流,道不尽的薄情:“他生气了?”
第121章chap.39(完整版见wb)
这次两兄弟的摊牌,对日常似乎没什么影响,大家的日子照过。
纪峣不仅没觉得哪里不对甚至还觉得挺美。现在蒋秋桐被他金屋藏娇想睡就睡,于思远时不时上门送个温暖,两人在厨房里摸摸小手亲亲小嘴儿,这简直是神仙日子。
有次于思远做饭时,纪峣过去帮忙,帮着帮着就当了次葫芦娃,之所以没有直接来个厨房py不是因为蒋秋桐催,而是因为砂锅里的鸡汤煨出香味了,香菇炖鸡,那真叫个浓香四溢,满厨房满屋子都是飘散的肉香味儿,在这食物的氛围里,别说三垒了,两人什么心思都没了。
得,什么都别干了,喝汤吧。
蒋秋桐依旧跟个仙儿似得,坐在沙发上看书。见他弟黑着脸端着碗出来,眉毛一挑:“够快的。”
于思远没好气道:“没干成,我这还在找油呢,纪峣那小子把砂锅盖子一掀,舀了一勺鸡汤就怼进我嘴里了……还问我香不香,香个卵啊妈的我舌头都被烫出泡了!”
蒋秋桐一个没绷住,噗嗤笑了。
说起来于思远也是很惨了,不知道他最近是倒霉还是怎么回事,明明和纪峣勾搭挺久了,甚至蒋秋桐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是每次都只吃到了肉渣,刚想来点深入交流时,总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打断。
……于思远觉得自己真的要得前列腺炎了。
等纪峣也上桌后,三人开始吃饭。
蒋秋桐瞧着纪峣那份没心肝儿的模样,又看看他脖子上的印子,醋坛子还是翻了。
他沉思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腿,对纪峣说:“峣峣,坐这儿来。”
他不怎么这么叫他,这男人真的太冷硬闷骚了,好像生怕泄露了自己的柔情似的,以至于每次纪峣被他这么叫的时候,都有种心脏停跳一拍的感觉。
于是他在瞟了眼于思远以后,带着蠢蠢欲动的搞事心理,坦荡荡地坐了上去。
我纪哥,渣都渣得这么坦荡。当然,说难听点就是不要脸。
于思远作为一个久经风浪的老畜生,纪峣是一点没看出什么来,于是安安心心地坐在蒋秋桐腿上等投喂,假装自己没有手。
蒋秋桐先开始喂得还挺正经,但是没过一会儿就搂着人的腰,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在感觉到一只手伸进衣服里的时候,纪峣警惕地看着他:“你一会儿别想用嘴对嘴地喂我饭。除非水果和甜点,否则这种喂法我不接受。”
他最受不了把好菜好饭糟蹋还当调情的行为,以前他钓过一个男的,对方器大活好长得帅,还有情趣。但就是太有情趣了一点,总是跃跃欲试地想把食物开发出一些神奇的用途,有次那男的还跃跃欲试想玩大的,指着一大堆食材,对纪峣绘声绘色地讲它们即将的用途,纪峣也是醉了。
大概是受了张鹤那吃货的影响,这种行为纪峣实在承受不来,遂分手。
刚才在厨房也是,眼看着于思远上头了四处瞅着想随手拿点什么给他润滑,纪峣当机立断喂了对方灌了一大勺鸡汤,完美解决,满分。
所以不怪他这会儿这么警惕。
蒋秋桐理都没理这话茬,用行动证明了他老人家完全能做到正经喂饭,喂得纪峣连声说吃不下了才停下。
于思远听到这边纪峣叫得实在是不堪入耳,糟心地把筷子一搁,带上耳机去书房处理公务了。
蒋秋桐暗自撇了撇嘴,还以为能直接把人气走的,还是低估于思远的养气功夫了。
纪峣勾着蒋秋桐的脖子,长眉一挑,说不尽的风流,道不尽的薄情:“他生气了?”
蒋秋桐也不吃了,将人直接抱进了卧室,轻笑一声:“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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