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当年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于思远还是个苦哈哈的中管,一天到晚忙得焦头烂额,有次聊天的时候,特别郁闷地吐槽说某次他跟他爸一起进公司,他爸当着他的面进了vip电梯,他不是决策层也不是大股东,刚想跟着进去,就被他爸的助理笑眯眯地拦住了。
然后于思远眼睁睁看着他亲爹冲他比了个v,电梯门关上了。
纪峣笑得前俯后仰,他们还拿这件事当做了梗,说话动不动就是“……比关电梯门还郁闷”,或者“那个电梯门被关掉了”。
有次他们都喝了点酒,还干了件很无聊的事。
他们随便进了一家高档写字楼,要去上的电梯,保安见两人没卡,将他们拦下,纪峣指指于思远:“你知道他是谁么?”
于思远配合着抬头挺胸。
保安:“……”
纪峣一脸狗腿:“他可是未来的总裁!快让我们上去!”
保安:你们神经病啊!
………………然后他们被赶了出来。
这件蠢事他们互相嘲笑了半年。
想必于思远这次特地让乌有下来接他,也有玩弄这个梗的意思。
这样微小的幽默感缓解了纪峣心里的郁闷——犯了一个非常拖累的低级错误,纪峣心里其实挺烦躁的。
于思远的办公室随着他的地位水涨船高,现在在最顶层,约200平方米的面积,被他全部打通,一面墙壁是纯玻璃,采光极好,视野开阔。装修风格也是灰色棕色为主的简洁,是一贯的于思远风格。
于思远就坐在办公桌后,正在跟老徐打电话。见他进来,挂着官方笑容的脸就立马拉了下来。
纪峣:“……”
你这个变脸功夫是不是太快了些?
纪峣没办法,做错事的都是孙子,他捏着鼻子,特别低眉顺眼地叫了声“于总”。
他虽然清楚于思远还对他有点意思,然而他并不打算拿这个来掩盖自己的失误——错了就错了,他不是那种习惯利用别人的宽容来规避错误的人。
于思远对着听筒说了几声好,然后挂了电话,看向他,然后直接把合同、流水、报表,以及其他杂七杂八一堆东西铺开,指了指书桌——在他对面,赫然摆了一张椅子,明显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于思远面无表情地直接进入正题:“过来,开工吧。”
纪峣坐下,看着书案上的一堆文件,不知怎么回事想到了高三。他有点想笑,觉得不太适合,又忍住了。
于思远多了解他啊,脸色臭臭的。
他是真的很气,说白了,他找纪峣合作,就是给纪峣送钱来的。
于思远家里是老牌搞房地产开发的,有一套成熟的体系,上下也打点好了,纪峣只要出点力就好。
没想到他连这个都没做好!
他不是在美国混的风生水起么?不是赚了一大笔么?不是a市顶尖儿的青年才俊么?结果怎么这样?
还是说他被温霖操傻了?
——真是气死了!
光想想那个场景,于思远就觉得胸口疼。然而他明明这么生气,却还是那么期盼纪峣过来,那期盼中甚至还有一点急切的得意和炫耀,像是个急于献宝新糖果的小孩——看,我现在已经是可以搭专用电梯的于总了。
等纪峣站在门口向他笑的时候,他必须得承认,他是用尽了力气,才克制住了自己没弯起嘴角来。
他们的任务很艰苦,改合同还只是小事,那个只需要改下日期就行,头疼的在流水。
流水是只有他和纪峣两个人才能看的东西,所以改的时候账目都得他们俩一点点的改,还有下期预算,事情不多,但是杂而繁琐,一想到要赶在后天之前做出来,于思远就眼前一黑。
他已经做好了陪纪峣熬通宵的准备——毕竟他们不止有这个工作在做,手头事情很多,所以能挪用的,只有休息时间。
第一天他们加班加到凌晨,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纪峣困得头一点一点,于思远正想让他看个东西,看他那副实在熬不住的样子,两人就撤了。
第二天纪峣仍旧把不要紧的事压后以后就来了于思远这儿。此时,这两个难兄难弟,居然很诡异的培养出了一点难友般的塑料兄弟情。
这次他学乖了,不但带了人,还带了零食和披萨。
于思远一看他手里提的披萨盒就喷了:“操……你不是吧。”
纪峣提着一大袋子东西晃了两下:“像不像回到了大学?熬夜赶论文什么的。”
于思远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凌晨两点,他们在灌了两壶咖啡以后,终于搞定了一切。那一刻的心情,啧——纪峣情不自禁伸出手,与于思远击掌庆祝。
两人都累惨了,各自整理桌上散落的文件准备回家。于思远仍旧坐着,纪峣却是站起来收拾的。
“啊……好饿。”他抱怨道。
于思远顺口说:“刚才不是吃披萨了么?”
“我靠那个披萨,”纪峣说起来就是一肚子气,“芝士只有那么——薄一层,我明明让他加料了的!”
于思远眉头一挑:“披萨里的芝士一定要加厚厚一层,还有培根和菠萝。”
纪峣顿时激动了:“对对对培根和菠萝真的很配啊!好吃又不腻。”
于思远找到知音似的笑起来:“就那种披萨,九寸,我一个人可以吃掉一整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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